少宫主给云相锦囊,却嘱咐不论今日朝堂发生什么,也需得等到三日后,才能打开锦囊,这其中定有深意。
闻言,白馨月那张无论任何时候看上去都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圣洁伪善面容上,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得逞笑意。
“区区一个云相,想要撼动九王爷的地位,简直痴心妄想。”
“他也就只配做我踢开云舒浅这块绊脚石的工具。”
白馨月眼底的戾辣尽显,不屑冷笑:“若是他沉得住气,三日后再打开锦囊,他不仅能全身而退,而且还可以重新夺回实权。”
“到那时再把云舒浅那个低贱娘和庶子弟弟取了性命。”
“可惜了,世人就是这么叛逆愚蠢,越是不让做,就越要做。”
“这个云盛义如此沉不住气,我当真是高看他了,根本不堪大用!”
紫伊和紫菱姐妹二人彼此对视,只要白馨月不迁怒到她们身上,什么都好说。
“少宫主的意思是……”紫伊下意识地深入问了一句。
“我留你们姐妹的性命,不是让你们提问的!”白馨月圣洁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戾辣,厉声质问。
顿时,紫家姐妹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白馨月似乎很满意这两姐妹的惊恐表现,戾辣的语气略微和缓了些:“三天后,南疆使节一到,为了不失国体,隆庆帝定然会让云盛义出席接风宴。”
“萧氏和云少卿虽然搬离了丞相府,但名义上还是云盛义的妾氏和庶子。”
“二人的贱命还不都是云盛义这个一家之主说了算,妾氏和庶子的命如草介,生死还不是由他决定。”
明明是取人性命的残忍话语,白馨月用悲天悯人的同情口吻说出来,却是一副到只道是寻常的肆意不屑姿态。
紫伊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接过话茬:“云盛义要取萧氏和云少卿的性命,属于家事,连皇上都管不着。”
“云盛义如果沉不住气,在南疆使节抵达之前动手,他和云舒浅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少宫主,你这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实在是太高明了,这云舒浅要是敢越俎代庖,定然没有好下场!”
紫菱算是弄明白少宫主的算计,恍然大悟地插了一句。
话音落下,白馨月那张悲天悯人的面容上,圣洁笑容中,残忍的意味愈发灿烂。
“母慈子孝,姐弟相亲相爱,这人世间最美好的,莫过于亲情了。”
“当这美好的一切戛然而止,我真的很好奇,云舒浅还能不能拿出在朝堂上七步成诗的魄力。”
语毕,白馨月悠哉地抓起身边桌案上,冒着腾腾热气的茶壶,“哗啦”一下,冷不丁地朝着跪在面前的紫家姐妹,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彻整座梧桐小筑上空。
滚烫的茶水,泼在姐妹身上,顿时,两姐妹倒在地上,哀叫着原地打滚。
茶叶沫子带着高温,沾在她们的脸颊上,立刻就把她们的脸烫得通红,她们双手捂着脸,两双惊恐地眼睛,盯着在她们眼中不停放大的那张悲天悯人的圣洁面容。
这时,白馨月矜傲地俯身,居高临下,一脸慈悲地开口:“这是给你们姐妹的一个小惩戒。”
“接下来的差事,要是再办砸,落在你们身上的,就不是茶水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