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美婳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装腔作势道。
“自古亲疏有别,玉儿小姐口中提到的姑父姑母,的确是这南淮国最有权势的人。”
“但是,你别忘了,他们同样是云舒浅的公婆。”
这个郑玉儿是威远大将军的独女,平日娇纵跋扈,无法无天惯了,云舒浅你敢得罪她,你死定了!
“云美婳,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本姑娘这么说话!”
放眼整个上京城,还没人敢跟她郑玉儿比背景的,谁都别想压她一头!
心里憋着火气没处撒,郑玉儿扬起手里的马鞭,就朝着云美婳劈头盖脸的抽了过去。
“啪”的一鞭子,狠狠甩在了云美婳的身上,痛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云美婳,你不过只是太子的侧妃,连太子见了本姑娘都要礼待三分,本姑娘肯用鞭子抽你,算很给你面子了,别不知好歹!”
云美婳眼睛里面略过一抹算计的光芒,一把抓住要离开的郑玉儿,语气逐渐变得阴冷。
“玉儿小姐,你鞭子也抽了,气也撒了,是不是可以听我说一说对付云舒浅的办法?”
“就凭你?”郑玉儿一脸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云氏双姝的丑事,你们自己斗不过云舒浅,还想借刀杀人,哼,本姑娘脸上写着蠢吗?”
这个云舒浅,她是一定要弄死的,不过她有自己的法子。
郑玉儿不屑地越过云美婳,翻身骑上通身乌黑的汗血宝马,一路毫无阻挡的穿过重重宫门。
放眼整个南淮,能够骑马进入皇宫的人,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除去郑玉儿,其他人都是战功赫赫、对朝廷有巨大贡献的股肱之臣,他们的家族都世代为南淮国效力,才换来如此殊荣。
但即便是拥有如此的特权,其他人照样都小心谨慎、恪守规矩地做事,哪敢像郑玉儿那般放肆。
云美婳看着郑玉儿绝尘而去的背影,美艳的眼睛里,升腾起浓浓的嫉妒之色。
一个恶毒的计划,逐渐在心中酝酿,既然郑玉儿看不上她,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二女前脚离开,后脚一处阴暗的地方,太子容湛带着属下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殿下,云侧妃这么一搅和,更有助于我们成就大事了。”属下一脸得意,今晚上,死得何止一个郑玉儿,只要参加宴会的,一个都逃不掉!
半个月前,容湛就收到宫里安插在隆庆帝身边的探子传来的消息。
隆庆帝已经动了废黜的念头,而且,连诏书都已经拟好了,就差在上面改上玉玺了。
自古成王败寇,与其坐以待毙,被废黜,当一个废太子,任由他人宰割,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容湛眼底阴厉乍现,阴恻恻地开口:“飞鸽传书给管离,让他带领三千精兵在城外十里亭待命,以三色焰火为信号,随时准备攻入皇城!”
“太子殿下,此番我们提前逼宫,定然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为什么不直接攻入皇城,而让管离等信号行事?”
对于属下的疑惑,容湛一脸不屑地冷哼,抬脚将属下踹翻在地:“蠢货,国库突然少了六十万两,你当父皇是瞎子聋子吗?”
“他会不怀疑到本太子的身上?”
“本太子至少要等他断了气,群龙无首之时,再让私兵入宫,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话音落下,属下连忙叩头:“太子英明,太子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