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浅,笑了!
这一抹笑,虽淡,却不容小觑。
她白皙的俏脸上,嘴角微微上扬,清丽的杏眸里,闪烁着灼人的光芒。
“小贱婢子,还敢笑!我抽死你!”只见那陈嬷嬷挥起大腿粗的臂膀,朝着云舒浅精致的脸呼了过来!
云舒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其中一名家丁手中的棍棒。
“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了陈嬷嬷的右手臂上。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静谧的夜空。
陈嬷嬷皱巴的老脸狰狞且扭曲,整个人倒在地上,捂着被打骨折的右臂,痛苦地打滚哀叫起来。
云舒浅这一招先发制人,让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薛氏见状,涂着殷红蔻丹的手指,直戳戳地指向云舒浅:“放肆!来人……啊!”
“砰!”
粗重的棍子,这一次毫不气地落向薛氏,吓得薛氏嚣张的话都没敢说完,双脚“腾”得跳起,连连朝着后面退了好几步。
薛氏勉强站稳,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歪倒在一边,钗环凌乱。
她怒瞪着举棍子的云舒浅,怒吼:“反了!反了!你一个庶女居然敢当众行凶!”
“大夫人错了,我只是在代替父亲,惩治刁奴而已。”
话音落下,云舒浅的棍棒狠狠地再次砸向陈嬷嬷。
“啊!!”
惨叫连连。
云舒浅却没有丝毫停歇,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把陈嬷嬷打个半死。
此时,她把手里的棍棒往旁边一丢,对着院门口闻讯赶到的云盛义,扬声就喊:“父亲大人,大夫人刚才对女儿说,她是相府的天。”
话音落下,薛氏面色一变,她万万没想到云盛义居然会出现在锦绣园。
她连忙迎上去,言之凿凿地将云舒浅和云少卿意图毒害萧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告。
云盛义眼睛眯起,危险地看向云舒浅:“大夫人所言,可属实?你若当真做出此等畜生之事,为父定不轻饶!”
“妾身给老爷请安。”
萧氏这时候在青蓝的搀扶下,吃力地走到众人面前。
薛氏面色大变,脱口而出:“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父亲,如果有下人以下犯上,随意殴打庶子,该作何处置?”云舒浅不气地打断。
云盛义心思流转,刚才打老远就看到云舒浅手起棍落,把下人和薛氏收拾得服服帖帖。
此女若假以时日,必定成为他登上权力巅峰的一把利刃。
他看向云舒浅;“你想如何处置?”
云舒浅心中冷笑,这个便宜爹还真只想什么都捡现成,杀人不脏自己的手。
不过,这正中她的下怀,她需要让相府所有人明白一点,她不是好惹的,她的美人娘亲和宝贝弟弟都是招惹不得的。
“狗奴弑主,理当杖毙!”云舒浅面色平淡,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老爷饶命啊!三小姐饶命啊!奴婢是奉了大夫人的命令才……”
“拖出去!脊杖至死!”云盛义厉吼出声,没多久,下人来报陈嬷嬷当场气绝身亡。
薛氏这时候想脚底抹油开溜,直接被云舒浅挡住了去路,她眉眼间尽显嘲讽,冷声道:“大夫人,你自来自去,也不招呼一声,当我锦绣园是城门,随意进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