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臣妇？
哪个公主？大齐只有两个公主，小公主轩辕月就在太皇太后下首坐着呢，出事的自然是就是大公主轩辕灵了。
哪个臣妇？粗略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女眷席，除了大理寺少卿的夫人，其他命妇都在场。
顿时不少大臣都对沈墨和宁国候两家报以同情。
沈墨那个乡下夫人就不说了，说不定沈大人刚好可以借此机会休妻。大不了就是面子上不好看吗。
可大公主开春就要嫁给宁国候世子了，这个节骨眼上失了清白……
这可是圣旨赐婚，哪能轻易更改，若是皇上让李家捏着鼻子认夏大公主，李家这也太倒霉了些。
“敢问皇上，大公主可是出事了？”宁国侯老夫人第一个忍不住了，拄着拐杖起身问道。
轩辕灵若是出了事，这简直，简直……
“宁国候老夫人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不满皇家赐婚，盼着公主出事不成？”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三皇子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口了，同样他的身边还坐着更加隐形人的十二皇子。
至于十皇子，他身上谋杀臣子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自然不可能来参加宫宴，还在自己府邸待着呢。
“老身不是这个意思……”宁国侯老夫人察觉到自己言语不妥，急忙想要解释。
可惜轩辕祁懒得听，“好了，将那胆大包天的贼人带上来！”
然后被捆着的张公子就像死狗一样被拖了上来，其间一丝醒来的痕迹都没有。
“这不是张家的张文杰吗？居然是贼人？”礼部尚书惊讶道。
“哪个张家？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回开口的是户部尚书。
京城地界上他知道姓张的就那么一两个人，各家的公子他也是认识的，眼前这人似乎没见过呀。
礼部尚书左右看了一眼，凑到户部尚书跟前，悄咪咪道：“上面那位的娘家。”
这下户部尚书知道了，基本上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了，太皇太后的娘家后辈啊。
太皇太后出身普通，当时并不得宠，娘家也不是权贵之家，在京城都排不上号，只不过运气好会生儿子，儿子当了皇帝张家才封了个闲职，靠着太皇太后这尊大佛，张家的日子过得很是富贵，甚至家里的子侄还花钱买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在京城里自然是不被人看得上眼的。
这样的宫宴张家自然是没资格前来参加，这张文杰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地上这人朕刚查到是太皇太后娘家的侄孙，太皇太后可认得此人？”轩辕祁转头看向又要端茶喝的老太婆。
“皇上这是何意啊？之前哀家病了，这后辈之前代表张家来拜访哀家而已。”
太皇太后看着昏迷不醒的侄孙，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不管是不是哀家娘家侄孙，若是犯了错，皇上秉公处理就是了，难不成觉得哀家还会包庇？”
反正事情已成了定局，一个侄孙而已，死的还是活的，不过就是个弃子罢了。
太皇太后之所以这么笃定，就是因为沈家的和轩辕灵到现在还没有露面。
要是没事的话怎么没出现，之所以没出现，怕是现在已经没脸见人了吧。
“地上那人还不知死活呢，皇上还是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吧。”
太皇太后气定神闲的样子，轩辕祁心里暗暗咬牙。
好一个老太婆，这是吃准了他无可奈何是吗。
“先把人弄醒了！”
御医院院首亲自上阵，他是之前徐御医的半个徒弟，这种药曾在徐御医那里见过，自然解的开。
见迷药解了，顺便泼了张文杰一杯凉水，人就幽幽转醒了。
刚醒过来的张文杰头还晕着，记忆还停留在被顾圆算计的那一瞬间，从地上爬起来张口就骂道。
“贱人！居然敢阴老子，看我怎么收拾的你哭爹喊娘！”
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已经晚了。
当下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听见这人口中的污言秽语，都不用审问，这罪名基本就坐实了。
但孙英还是代皇上开口审问他是怎么混进宫里的，又是如何跑到御花园假山打晕楚国太子，并对公主和大理寺少卿夫人不轨的。
这种人自然不配皇上亲审，孙英代为开口，已经是给他天大的脸面了。
御医院院首对这种侵犯妇女的畜生深恶痛绝，所以刚才解药性的时候留了一手，m药的后劲还有，张文杰原本就晕晕乎乎的，这会儿被问的更晕了。
于是原本天衣无缝的说辞也有缝了，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漏洞百出。
“事到临头死不承认是吧，那就把那几个奴才绑来一并审问。”
而皇太后身边的那两个太监，还有之前给顾圆带路的宫女也被带上来了。
若说之前的时候太皇太后不慌，等看到那个宫女的时候，才是真的慌了。
“皇上，此贼人在御花园打晕了楚国太子，算计公主和沈夫人，奴婢匆匆前来向孙总管前来报信，哪成想半路遇见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要奴婢给皇上的潜龙殿送东西，奴婢说有急事，太皇太后不由分说就要把奴婢打杀了！”
“亏得奴婢对这两位公公有恩，这才留了一命前来说明真相，太皇太后要杀了奴婢，奴婢死而无憾了！”
宫女跪倒在地身泪具下，连带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两个内侍也没有隐瞒做证。
这供词自然是暗卫找到三人串供的。
楚国太子是不是张文杰打晕的不重要，反正就是打打晕的。
“贱婢，简直血口喷人！”
太皇太后一激动从椅子上坐起来。
“来人，把这贱婢和那胆大包天的畜生拖出去砍了！哀家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原本就觉得死到临头吓得战战兢兢的张文杰原本还带着一丝希冀，太皇太后能够保他，没想到第一个要杀他的就是太皇太后。
情急之下急忙开口求救，“皇姑母救我，我还要娶公主呢，是你答应过我的，事后……”
太皇太后脸色一变，“闭嘴，拖出去砍了！”
“朕早就说了，太皇太后是礼佛之人不该犯杀业。”轩辕祁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随即看向跪在地上屁股尿流的张文杰，“你若是不从实招来，你张家上下便是同谋，以同罪论处，谋害皇家公主，意图刺杀天子，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