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小孩子看到可就要走不动道了,你瞅瞅我们琛宝,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兔子看呢。”
顾圆抬头,果然琛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刚勾好的那只兔子,嘴角流出一丝口水,她忍不住笑道,“琛宝不会以为是吃的吧?”
吴氏低头看了看孙子,又看了看兔子,他记得这娃她抱去看他爷养的兔子时也爱流口水,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不会以为是吃的吧?
见顾圆又低头手下毛线翻飞的勾起了另外一件,吴氏啧啧道,“瞧着可真难。”
“看着复杂,很简单的,娘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能学会吗?”吴氏显然有些跃跃欲试。
琛宝这孩子特别乖,吃了睡睡了吃的,她好多时候闲的都没事干,学会了还可以补贴家用。
“这些娘刚做起来可能有些难,不过娘可以先学着勾围巾手套什么,还可以做成衣服穿。”
“还能做成衣服?”
“当然了,天刚冷的时候你和爹可以一人穿一件,挺暖和的。”
“……”
婆媳两人蹲在院子里一下午就这么过去,直到沈墨下值回来吴氏还在忙活她的半只手套呢。
沈墨回来见亲娘都不带搭理他的,着实意外了一下,正想问话,吴氏让他自个儿去吃饭,别打扰她。
沈墨:……
这还是最要紧他的亲娘吗?要不是那熟悉的语气,他都怀疑被人调包了吧?
沈墨晚上歇下之后忍不住就跟自己媳妇儿吐槽。
顾圆乐道,“你可别去烦娘,娘这会儿学东西正在兴头上呢,下午连爹都挨了骂。”
吴氏不愧是做惯了针线活的,上手挺快的,一下午时间就学会了勾手套,正开心着呢。
“对了,我听说三月十九那天是当朝太后的寿辰?”顾圆突然想起了这茬道。
“是啊,这次大寿皇上为彰显孝心要大办。”沈墨突然想起上辈子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太子突然被派去南下治理水患,结果遭人陷害大坝决堤,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老皇帝大怒,也就是这时候开始厌弃太子。
他得想办法让太子避开这一劫,就算没有和太子的关系,上天既然让他重生而来,他就不能对那些遭难的百姓坐视不理。
见沈墨不说话,顾圆继续道:“我还听说太后最宠爱的小公主要在太后寿辰这天择婿,让所有文武百官都参加,那公主长的花容月貌,又深受太后和皇帝宠爱,要是看上了谁可真是天大的福气。”
她有些发愁沈墨的出现会让轩辕月改变主意,毕竟沈墨这张脸在文武百官中应该是少有人能比。
毕竟轩辕月在书中是个只看脸的人设,若是万一那什么别国太子长的不如沈墨,轩辕月看上沈墨,让皇帝赐婚她哭都没地儿哭去。
毕竟蝴蝶效应还是听强大的。
听见她略带酸意的话,沈墨突然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顾圆不明所以看向他。
“好大的醋味,不知道谁家醋缸打翻了。”沈墨说着还故意朝她那边嗅了嗅。
“你敢笑话我。”顾圆立马瞪他。
“没有,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公主要择婿一事。”
这事他也是今天才听太子身边的来喜公公说起此事,来喜特意来告诉他,想都不用想是太子授意,太子时常出入宫中,难不成这事和他还能和他沾上关系?
顾圆伸手去掐他腰间的软肉,没好气道:“大街小巷的都传遍了,娘都知道的事,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轩辕月如此大张旗鼓选婿,可见其宠爱,若真是看中了谁,哪怕这人已经成亲,休妻另娶也不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以公主之尊绝不可能与人为妾,就算公主愿意,皇家也不会丢了这份脸面。
“你是怕公主瞧上我了?”
沈墨觉得有些好笑,先不说他有没有二心,他不过是个六品的芝麻小官,堂堂公主怎么可能下嫁。
顾圆不说话。
沈墨这还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为夫装病不去不就行了?偶尔偷懒一天陪陪夫人可好?”
“我不管,反正是你自己不去的,和我没办点儿关系。”
顾圆被戳穿了心思难得不好意思,蒙着头背过身去了。
沈墨哪里肯放过她,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就是一通胡闹。
…………
三月十九,太后八十寿辰,君臣百姓同贺。
大街小巷都热闹非凡,甚至大些的店铺酒楼都挂起了红绸以示庆贺。
沈墨前一天就装作精力不济向翰林院告了假,所以这天翰林院大小官员出发进宫的时候,独独少了一个沈墨。
不少人暗道沈墨没福气,这么好的机会皇帝一时兴起就会让翰林院的人做诗做文章,说不准就会被皇上看重,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居然病了。
这其中就有江鸿文。
江鸿文为沈墨惋惜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庆幸少一个人就少一个竞争对手,毕竟对上沈墨他真是没把握。
沈墨本人倒是挺悠闲的,丝毫不觉得遗憾,难得在家陪陪家里人,他倒也懒得去凑那份热闹。
在床上装模作样躺了半日之后就起身了。
倒是吴氏得知沈墨因病没去宫里,好是紧张了一番,毕竟沈墨自从治好腿这几年来还从未生过病。
得知只是偶感风寒,吴氏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大殿上在别人的提议下,老皇帝果然一时兴起让文武百官表演节目给太后祝寿。
上了年纪的大臣自然不会参与,参与的都是年轻且品级不高的文武官,尤其是翰林院新选拔进去的官员,此时依次下场的都是世家公子,或是作诗或是作画。
轩辕月此时坐在太后身边,在宫人的提醒下看向翰林院那边,一个个看过去,并未发现那日惊鸿一瞥的身影。
难不成她看错了?
就在此时轮到江鸿文,他有些紧张。
论文墨他自然比不过自小经过世家熏陶的世家公子,所以干脆别出心裁用竹条代替软剑表演了一段剑舞。
只见他一袭青衣,挺拔如松,行动之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