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闲王府待了不久就回宫了。
路上墨姣说起为什么想去闲王府的原因。
“那人身上有一股妖气,他又想让你去王府,我就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何居心!”说完又补充道:“虽然我现在修为用不了,但是有阮念琦在,总能护你安然无恙!”
“况且他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叫你,晾他也不敢现在做什么手脚。所以我就想去一探究竟,防止他以后下黑手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嗯,阿姣想做什么都可以!”
听完墨姣的话,景霄宸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墨姣时时刻刻将他的事放在心上,怎么不让他心动,又怎能不让他情深?
他眼角眉梢带着愉悦,轻轻的摸了摸墨姣的头顶,柔顺的发丝拂过指尖,这个蛇妖的一切都让他心动。
他想,不论多少年,他总要抓住这条蛇,让她在他有限的岁月享受到最好的一切。
也不枉她因他来这红尘凡世走一遭。
墨姣抬眼看着景霄宸高兴,她便莫名的开心,她弯了弯唇角,向往常一样,头蹭了蹭景霄宸的手心。
听着墨姣的话,看着黏糊的两人,阮念琦再一次感觉自己就是个工具人!
真是哪里需要哪里搬!
不需要了就被迫吃他们的狗粮……不对蛇粮,简直酸爽。
只是下一刻她准备远离的动作却又一惊。
因为墨姣突然停下,将景霄宸从头看到尾,在景霄宸疑惑的目光下,墨姣开口了:“为何那只狐狸会说你身上味道特别?她闻到了你的血,还是想要你的龙气?”
景霄宸对此也有不解,于墨姣来说,他身上的特别来自他的血。
墨姣眉毛都皱在了一起继续开口:“是不是因为你龙气弱了?可是你的龙气又为何弱了?”
景霄宸:“……”阿姣太敏锐聪慧也不太好!
阮念琦也被吓了一跳,面对墨姣认真的表情,她睫毛一抖立即出声:“是不是因为他之前中毒耗费了龙气?”
墨姣看了一眼阮念琦,又将目光放在景霄宸身上:“按理来说不会如此!”
景霄宸抓住墨姣的手,墨姣疑惑的看过来时景霄宸开口了:“或许是阿姣现在没有修为的原因感受不清了,你何时恢复修为?”
“不知道!”她现在感觉确实好像不太灵敏?
“那你多喝点,早日恢复修为便能更快的帮我了!”景霄宸说话间已经割了手腕放到墨姣的唇边。
身后的阮念琦见此满脸的疑惑和惊奇。
这两人,怎么回事?
喝什么?
不过这景霄宸转移话题还是有一手啊!
等墨姣喝完,已经到了宫门口。
面对宫人的询问,景霄宸特意点明两人的身份,墨姣是在越溪山救他的孤女,他接回来报恩。至于阮念琪则是解他毒的名医,最近还要为他继续调理身体留在东宫。
墨姣和阮念琪的出现震惊了很多人。
尤其是墨姣的身份,本是山野村人,救了景霄宸的命,这一步可就登天了。
回到东宫墨姣取下面纱,景霄宸特意召集整个东宫之人,向所有人宣布墨姣的身份,墨姣是东宫的第二个主子。
至于那条叫墨姣的蛇,和墨姣吓人的容貌,所有人虽好奇却闭口不提。
也有竹烟几人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特意让他们加急购进一批上好的女装,原因竟在这里!
晚间三人吃饭,所有人看着他们尊贵的太子殿下亲自给那个丑女二主人布菜盛汤,他们震惊不已。
还是竹烟反应快,上前服侍三人用膳。
用完膳,景霄宸带着墨姣去散步消食。
一直到了亭子上景霄宸拉着墨姣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墨姣坐下来看着摆放一旁的棋盘眼睛一亮:“景霄宸你还会下棋啊!”
看着眼里带着光泽的墨姣,景霄宸扬了扬眉:“阿姣也会?”
“会啊,乾渊教了我好多呢!”墨姣顺手捻起手边墨玉的棋子啪的放下去。
却没注意到景霄宸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这还是第一次在阿姣口中听到一个男子的名字,而且语气还那么熟稔!
这个人是谁?和阿姣什么关系?
他眼眸慢慢的转成幽沉冷寒,声音浅淡:“阿姣,乾渊是谁?”
“他是我朋友!”墨姣声音低了下来。
提起乾渊不可避免的便想到了那个约定:“可惜以后再见不到了!”
景霄宸垂眸,见不到了?
但是从墨姣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来她对那个人的怀念。他心里翻腾着莫名的气息,刚要说话,却听墨姣继续开口:“他酿的酒最好喝了,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天下竟然有这么好喝的东西!”
提起酒,墨姣的眼睛光芒耀动,好像盛着整片星空,吸引着景霄宸的目光。
他手指捏着棋子,好像要捏成碎末。原来阿姣的酒瘾因他而来!
所以那个人到底和阿姣一起生活了多长时间,才能给她教这么多?
让她看到棋子就两了双眸,闻到酒就走不动路?
景霄宸浑身的戾气都疯狂的暴动起来,眼底掠过一片猩红。
墨姣倏然抬头:“景霄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说着她已经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腕放在脉搏上:“你的气息怎么这么乱?”
看着墨姣担忧的神情和急切的双眼,景霄宸闭了闭眼睛运起内力强行将浑身暴起的气息压下,才哑声道:“无事,刚刚想到了一些事情。”
墨姣细细的查看景霄宸的脉象确定他确实没事她才坐了下来,只是眉头依旧皱着:“你想到了什么变成这样?”
景霄宸唇边溢出一丝苦笑:“阿姣可知我为甚二十还不曾成婚?”
墨姣满眼的疑惑,他想事情到气息暴动和成婚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墨姣给他倒了一杯水才开口问道。
“因为命相不好。”
景霄宸端着茶杯垂眸道:“年轻时临山寺高僧批命,我这一生于帝位有缘,却六亲淡薄。
所以从小我便是孤身一身,早早立了太子,母后不亲近直到死前托孤,父皇培养我却从不亲近我,上学时也是孤身一人,一个朋友也没有。
后来年龄到了定了两段亲,那两个姑娘都在定亲后去世,我的亲事也便再无人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