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派去打听的人,都没能靠近待厅就被沐魁的人给赶走了。
一直到顾斐离开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
大房二房的人再次聚集到富贵堂。
听着一个小厮在说:“顾小侯爷带着一堆礼品和四小姐去了待厅!”
“大概过了两刻钟的功夫,秦大夫被叫去了。”
“又过了两刻钟的功夫,顾小侯爷就走了,奴才看到带来了四个礼盒,走的时候还是四个礼盒!”
“而且顾小侯爷走的时候,衣衫似乎有扫帚的痕迹,脸上也沾了灰……”
……
小厮下去之后,两房的人都疑惑了。
这镇远侯府好像跟他们王府并无亲密往来,也就是之前沐云风还在府上的时候,偶尔会来那么一回两回。
如今这顾小侯爷突然带着礼上门是什么意思?
听小厮的意思好像是被沐云清用扫帚打了,礼品也没收,这太奇怪了。
“难道是顾小侯爷看中西院的哪个姑娘?来提亲,结果沐云清怕我们这边有了镇远侯府的助力,所以把小侯爷给赶走了?”
这话是沐云福说的。
不得不说他可太能够想了。
但是他这一提,让其他人眼神陡然亮了。
连心机最深的钱氏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不然解释不了,为啥沐云清恼了把人给赶走了。
“一定是这样的!”
沐庆山兄弟两个也认可。
想到这里一屋子人激动起来了。
尤其是沐云薇和沐云蔷,个个面带羞色,都在心里想着顾小侯爷看上的一定是自己。
虽然沐云薇觉得顾斐也只是被人称为顾小侯爷,实际上没什么爵位在身,比起太子那可是差远了,但是这顾小侯爷胜在长的好看呀。
这京城就没有比顾小侯爷长的再好看的人了。
哎呀,太子和顾小侯爷,这实在是好难选!
若是沐云清知道沐云薇心中的纠结的话,她肯定会给她一个冷冷鄙视的眼神:
大姐,知道你脸上为啥这么多痘痘吗?是想法太多,脸装不了!
“大哥,不管小侯爷看中是咱家哪个姑娘,这门好亲事咱们一定不要放过!有了镇远侯府的支持,大哥的王位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沐庆明也少有地激动。
他觉得顾斐看上的肯定是自己家的蔷儿。
沐云薇生了一张满是痘痘的大方脸,沐云蝶如今又疯了。
自家的蔷儿生的貌美,性情又好,被顾小侯爷看上也不奇怪。
提起王位,大房个个心里沸腾了。
“我觉得咱们要双管齐下,刚才我们商量的事情照办,顾小侯爷的事儿,咱们得找个能说上话的人去联系,这事儿咱们不能急!”
这忽然天下砸下来个大馅儿饼,让孙氏从之前的暴躁中平静了下来。
只要能把沐云清扳倒,账本的事儿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她怎么就本末倒置了?
“嗯,听大嫂的!”
二房两口子也积极了起来。
以前觉得即便是沐庆山继承了王位,他们也就能喝口热汤而已。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若是有镇远侯府这个亲家,他们二房的地位就急剧上升了。
而且大房就一个儿子,而且还细,大概率是生不出孩子的。
早晚这王府就是他们二房的了。
西院这些人兴奋的筹划,沐云清是不知晓得。
同沐魁商量了明日一早送赵氏去南安寺的安排后,就回到海棠院。
一进院门,春妈妈就迎过来说郑玉敏发起了高烧。
她本想去请秦大夫,但郑玉敏怕麻烦坚持不让去。
这会子刚睡着了。
高烧是忌昏睡的。
沐云清脸色一凛,赶紧过去了。
一摸,果然额头烫的吓人,检查她身上的烫伤,并没有感染的迹象。
应该不是烫伤引起的。
再探她的脉搏,有点虚弱。
想来是长期生活在压抑的环境,谨小慎微,赶着这烫伤休息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春妈妈,你准备点热水和干净的帕子!”
“是!”
……
春妈妈离开后,沐云清关上门,闭眼,快速地从实验室中取了一支退烧针,给郑玉敏打上了。
刚把东西收好,春妈妈就端着铜盆进来了。
“你把帕子浸湿,给表小姐擦洗一下身子,给她降温!”
帕子降温只是做做样子。
沐云清想着退烧针最快也得差不多两刻钟才能起效。
“小姐,不用请秦大夫过来看看吗?”
春妈妈还是有些担心,郑玉敏烧成这样,仅仅用帕子降温能行吗?
不会烧糊涂吗?
“不用了,她一会就能退烧!”
“是!”
春妈妈对沐云清有着近乎神灵般的崇拜,既然沐云清说能行,那就一定能行。
沐云清又守了一会,见郑玉敏的热度果然降下来不少。
她就放心地回到了自己房里。
明日送赵氏离开了,她得紧急准备一些必备的药品,又不能暴露自己的实验室,还得做成药丸的行事。
势必要费不少功夫的。
对夏妈妈吩咐了一句:“今日我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儿不用叫我!”
就一头钻进了实验室。
至于其他的,都被她丢到了脑后。
是夜,夜深人静之时,顾斐落到了百草园。
手里提着一个酒壶,一改往日嬉皮笑脸无赖行径,进门后倒在软榻上就一个劲儿地往口中灌酒。
秦殇一开始没搭理他,后来看着不太对劲,便上去把酒壶给夺了:“明儿个一早你可是要护送王妃出府的,喝醉了你如何同四小姐交代?”
一听沐云清,顾斐迷离的眼神才清澈一点:“放心,小爷我的酒量不会耽误事儿的!”
说着又去夺酒壶,被秦殇给随手扔了出去,并拦住了要出门捡酒壶的顾斐:“侯爷骂你了?”
每次顾斐这样,必定是跟镇远侯发生了冲突。
“嗯,他听到了我和楚庭的对话,知道我有个神医朋友能用药丸救心悸,让我找小丫头要一颗!”
顾斐以往总是翘起的薄唇紧抿着。
秦殇有些疑惑了:“侯爷是自己用还是送人?”
没听说镇远侯有心悸的毛病啊?
接下来就听到了顾斐的咬牙声了:“给那个女人要的!”
秦殇心下一沉:“二夫人?”
顾斐没作声,就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