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倒是吃得很开心,和宋知知还在国内的时候一样,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只是宋知知洗完澡的时候,高月明敲门进来了。
“知知,有空吗?聊聊。”
于是,这一晚,高月明抛弃宋肖,和女儿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宋知知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跟妈妈睡觉的时候喜欢用猴抱的方式抱着她。
就是四肢都同时用上那种。
不知怎么的,她就是喜欢这样,但凡旁边有个人,她睡觉的时候都能双手双脚并用上。
跟唐甜也是这样。
高月明打趣她,“也就你爸不在这里,要不然他明天可能就要带你去看房买房了。”
“爸爸的占有欲还是这么强,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这点高月明认同,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宋肖还是这个样。
她忍俊不禁,忽而牵起宋知知的手,问道,“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指甲缝里边会有血迹?”
她问得直白,让宋知知怔了一下。
“嗯,那,那个,我不是洗干净了吗?”宋知知觉得没必要隐瞒,也就无所谓脱口而出了。
高月明,“所以真的发生什么事了是吧?”
她才这么一个女儿,有些事,就是想问清楚。
若是女儿在外边被欺负了,她要帮,但是她又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那种会被欺负的人。
思来想去,有些想不通。
宋知知嗯的一声,“我今天去西郊高尔夫球场,遇见一个男人要强暴一个年轻女人,忍不住动手了。
那男的被我打得差点断气。
那血迹是那时候粘上去的。”
“啊?”高月明叫了一声,“你怎么会去到西郊这么远的地方?
那后面的,报警了,怎么没打电话告诉我们?
后面是怎么解决的。”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听她这么说,多少还是担心的。
宋知知要咬下唇,“怎么去到那不重要。
后面我报警了,然后后面容先生来了,在医院帮了我,就就回来了。”
最后几句话,越说越小声。
生怕被自家妈妈揣摩出什么猫腻。
事实上,高月明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在吃晚餐的时候就看到了宋知知指甲缝里边的血迹,晚餐过后,她警惕心大起的同时去调了门口的监控看了一下。
这一看,便看到了送她女儿回来的轿车。
那辆轿车整个京城只有一辆,别人可能会不知道,但是宋肖一看就认了出来,只有那个位置上的人才能拥有的座驾。
所以,送她回来的人是容衍?
“你喜欢容衍?”高月明突然言简意赅。
房间内关着灯,但是宋知知的惊愕表情还是很夸张地浮现。
“妈妈,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高月明,“知子莫若母。”
“好吧。”宋知知坦白,“我一年前在G国见过他一面,那时候就喜欢他了。
我颜控,真的觉得他好帅。
妈妈,我已经成年好久了,可没有早恋。
你可不能抹杀我的真情实感。”
“你啊。”高月明伸手捏了捏她还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我又没说什么。
趁自己年轻喜欢就追啊,容衍还是单身,我不反对。
就是别让自己遍体鳞伤就行了。”
家里有对开明的父母,就是对自己精神上最大的支持。
宋知知抱着自己妈妈的动作愈发亲密了,“爱你。”
深夜,高月明觉得和宋知知睡在一块还是没有和宋肖在一块踏实,扒拉开她的双手双脚。
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宋肖还没睡。
“你怎么还没睡?”她问。
宋肖将人抱在怀里,“习惯你在身边,哪睡得着了。
我想着,要不明天去看看房子,宋知知也不小了,该搬出去住了。”
高月明,额,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拍了拍宋肖的手,“她大了,估计在家住不了多久,不要那么麻烦。
再说,一家人住着好。”
.
几日过后,京城骤然间好似一个大火炉一样。
城央又举行了一场大型的跨国会晤活动。
会后,沈凝神色不太好地回到自己办公室,她家里一个贴身的下属过来找她。
见到人,下属压低声音,“小姐,查到了,那日容先生突然在高尔夫球场离开确实是去了城郊医院。
后面离开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位小姐。
容先生还亲自把这位小姐送回家。”
“什么?”沈凝一脸不可置信。
毕竟在所有人印象中,一般女子很难靠近容衍,更别说什么让人和他做同一辆车。
要说他和这个小姐没什么关系她还真的是不信。
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裙摆,“有查出来这个女人是谁了吗?
这个女人留不得。”
这话一出,下属瞪大双眼,“小姐。”
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沈凝再次重复一遍,“你听不到我说的话吗?这人留不得了。”
“估计有点难下手。”下属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上容先生车子的这位小姐,不是一般人。”
沈凝脸上闪现出不悦,“是谁?”
“宋肖的独生女,宋知知。”
沈凝闻言,脸上一而再再而三露出不悦之色。
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身份是这般。
宋肖的女儿,那她的威胁可就更大了。
京城人虽不知道宋知知的长相,但传闻她美若天仙,比自己的母亲高月明有过之而无不及。
家世也好得夸张,自家父母都是顶尖人才不说,爷爷宋越天财富惊人,舅姥爷外公都是能够豪掷千金的豪门。
背后,还有一个跟宋家关系特别模棱两可的沐家。
所有的这些,长相优越、年龄优越加上家世优越,怎么听怎么和容衍般配。
怎么能对她沈凝没有威胁。
有,而且威胁还大着呢。
想到这,沈凝咬咬牙,“又如何,挡我路的人,都不得好死。
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宋知知,必须死!”
沈凝的下属听明白了,他也知道这位大小姐说的话从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作为下属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