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别墅里,齐策从后拥着黎沁,吻从她的耳廓再回到脖颈,他的气息火热炙烫,情欲像燃起来的一把火。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黎沁表情冷淡。
“群里的消息是你让钟漾发的?”
齐策嗯的一声,埋进她的颈窝。
“不如直接将霍铭征和付胭的关系公之于众,如此伤风败俗,违背伦理的事,不仅霍铭征会倒下,整个霍家都会被击垮。”
“不行!”黎沁立马说道,“我有自己的计划,你别插手。”
她不会让人毁了霍铭征,是她的阿征,她怎么舍得。
齐策吻她脖子的动作一顿。
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过激,她耐心解释道,“霍家哪是那么容易击垮的,万一被霍铭征知道你背后摆他一道,他会对你不利,我怕你受到伤害。”
“你不用担心我。”
黎沁焦急的语气,“我不要你为我做傻事,你听话一点好不好?”
“好,我依你。”
齐策心痒难耐,手指握住她的下巴,轻柔地将她的脸转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淡粉色的唇,粗喘着气,吻了下去。
“小沁,我想要你。”
黎沁忽然猛地推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齐策见状连忙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紧张道:“怎么了?”
“我好像着凉感冒了。”黎沁咳得眼睛都红了,湿漉漉的,楚楚可怜的样子。
见她这么难受的样子,齐策哪还有那个心思要她,连忙将她的浴袍包裹好,“去床上躺着好不好?”
黎沁扶着他的胳膊,听话地点了点头。
齐策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我今晚留下来照顾你。”
“小感冒而已,你不用紧张。”
“你身体不好,小感冒也不能大意。”
黎沁眼红了下来,“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好没用,是个累赘。”
她断断续续地又咳嗽了几声。
齐策知道她自尊心强,顺着她,“好,我等你睡着就走,可以吗?”
“你别这样。”黎沁仰起脖子,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我们来日方长。”
齐策恋恋不舍地捧起她的脸吻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娇俏脸红的样子,这才从窗户离开。
等庭院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了,黎沁用力掀开被子,冲进浴室里,扭开水龙头,捧着水漱口,更形象地说是洗嘴巴。
手指伸进口腔里抠洗,洗到干呕。
又打开花洒,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刷了两遍。
……
霍铭征站在病床前,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猛地丢开手机,将仍在床上的病号服拿起来穿上,右手一伸,肩膀的伤口扯痛了一下,他的脸色愈发冷沉。
“曹方。”
门外的曹方立即开门进来,“霍总。”
“备车。”
曹方心中大惊,愕然道:“您要出门?”
“去城郊的莫兰城堡。”男人瘦了一些的脸显得愈发清隽冷峻。
莫兰城堡?
那不是齐家的地盘吗?
他忽然想起来今晚齐家办了一场慈善晚宴,付小姐提了一嘴,她好像就是去慈善晚宴。
他连忙退出去,给保镖打电话安排车。
霍铭征系上扣子,丢在桌上屏幕裂开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一串陌生的号码,是国外的。
霍铭征将手机附在耳边。
“阿征。”
他微微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大哥。”
十分钟后。
曹方敲门进来:“霍总,车子备好了。”
霍铭征现在窗前抽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风一吹,就散了,只是空气中依然飘荡着烟草味。
“不去了。”
……
晚宴结束后已经将近九点了。
付胭在离席前接到曹方的电话。
“付小姐,方便说话吗?”
付胭走到没人的角落,“怎么了?”
曹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霍总今天都没怎么吃饭,我想请您过去一趟,您在的话,霍总多少会吃一点。”
“他晚饭没吃吗?”付胭的心揪了起来。
“我做的东西,他一口没碰。”
曹方的厨艺,付胭是认证过的,专业水平,就算霍铭征再挑剔也会吃上几口。
他一口都没碰,那就不是胃口不好了,是心情不好。
难道是因为她放他鸽子吗?
曹方说:“我在城堡的右门等您。”
付胭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傅寒霖,走了过去,人群渐渐疏散,晚宴已经到尾声了。
走出城堡的时候,付胭将披肩裹在身上,看见右边果然停了一辆不起眼的车。
“傅总,我就不跟您的车回去了,还有点私事。”
傅寒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无边框眼镜后的双眸微微眯了一下。
他收回视线,“好。”
曹方不方便露面,是随行的保镖给付胭开的车门。
坐上车的刹那,付胭纠结开口:“黎沁呢?”
曹方知道她的顾虑,“黎小姐晚上时间都不在。”
到了住院部,病人基本上在休息了,付胭将高跟鞋脱下来用手提着,另一只手提了提裙摆。
“您需要先换一下衣服吗?”曹方眼睛不敢乱看。
“不碍事,我先给他煮粥吧。”换完衣服都不知道几点了。
进了厨房,付胭就开始淘米放砂锅,切水果。
不免弄出动静。
霍铭征还没睡,烟灰缸里落了好几个烟蒂,曹原在一旁也不敢劝他。
他已经很多年没看到霍铭征这样了,莫名的消沉阴郁。
病房的门只是虚掩着的,厨房传来哐当一声。
“去看看。”霍铭征揉了揉眉心。
曹原走出去,不一会儿曹方进来,心虚地说:“霍总,是付小姐。”
男人按揉眉心的手停了下来。
付胭中午赶方案没午休,困得直接打哈欠,粥还在砂锅里煮粥,她拿了一把凳子坐在边上,只想靠在一边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睡了过去。
厨房的门无声无息地被人从外面打开。
咕嘟咕嘟的沸腾声,霍铭征一眼看见靠在一边睡着的付胭。
她还穿着照片里的晚礼服,只不过多了一件披肩,将傲人的曲线遮挡住了。
高高盘起的头发有一缕发尾跑了出来,原本的高贵冷艳多了几分难得的娇俏。
霍铭征走了过去,手指还未触碰到她的脸颊,只听她喃喃一句:“大哥……”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