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地下室之前,付胭就晕了过去。
霍铭征疾步往外走,脸色阴沉得可怕,就连曹原都承受不住这份威压,心惊肉跳,每走一步如履薄冰。
他和曹方很小就到霍家,从小跟着霍铭征,从来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从地下室的铁门出去,霍铭征冷眼扫过以钟庆为首的六名季家保镖,沉声道:“你们就是这么保护她的?”
钟庆看到他怀里的人,脸色一变,“付小姐……”
“回你们的季家去!”霍铭征冷哼一声,抱着人大步走向车子。
曹方立马拉开车门,留下曹原在这里善后,他开着车子驶向秦恒家的医院。
地下室。
丹尼尔中了两枪,倒在血泊里哀嚎,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可血流的越来越多。
他听见有脚步声回来,抬头就看见那两个双胞胎中的一个朝他走来,眼底迸射出狠意,“我是外国国籍,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曹原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在外面要是碰到了,见一个打一个。
听对方气焰嚣张的话,只当是个笑话。
寻常笑话都不能逗笑他,更何况是一个不可笑的笑话,曹原操起墙上的一条皮鞭,抬手一挥。
皮鞭在空中发出一道脆响。
丹尼尔瞬间寒毛直竖,只见那条两只宽的长鞭挥舞而下,啪的一声打在他身上,原本中弹的伤口因为他瞬间紧绷起来鲜血汩汩。
“啊——”丹尼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明明算好时间,他们不会这么早找到,有的是时间和付胭玩玩。
曹原一脚踹开他,手机咕噜从他口袋里掉出来。
曹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类似于信号接收器的东西,此刻,那个小型的机器亮着红光。
丹尼尔瞳孔急剧收缩,他对此再了解不过了。
有人在他手机上植入追踪器,他居然没有察觉。
曹原蹲下来,拿着鞭子的手柄往他手背上的子弹孔戳了戳,“别以为自己学过几年计算机就是顶天的高手了,就你这样的,霍氏根本看不上。”
丹尼尔被戳得龇牙咧嘴,疼得满头大汗,咬牙切齿,“霍铭征早就知道?”
曹原难得露出一丝笑,只是那笑在丹尼尔看来犹如撒旦降临,“你看见的霍总,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
秦恒大晚上被霍铭征一通电话从家里叫过去,他都睡下了,连忙起床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院。
听说是付胭出事,他以为又能吃到什么第一手大瓜,到医院的时候霍铭征刚好从车上下来。
付胭昏迷,从头到脚狼狈不堪。
霍铭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秦恒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连忙叫人准备好病房,给付胭做详细检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恒走过去,要从霍铭征手里接过付胭。
只见霍铭征身子侧了一下,躲开他的手,“我自己抱。”
他大步往里走,秦恒扑了个空,觉得霍铭征小题大做,他又不是想吃付胭的豆腐,他是医生,女人在他眼里和一头猪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他在后面要疾步才能跟上霍铭征。
只听霍铭征说:“她被注射了药物。”
尽管针尖刚刺破皮肤,还是有一小部分的药物推进付胭体内。
此刻那些药已经进入她的血管,在心脏一收一缩中早已遍布全身。
一丁点的剂量足够叫人迷失自己。
秦恒皱眉,“什么药?”
霍铭征低声说了几个字。
秦恒脸色一变,又立马吩咐护士准备东西,现在时间还早,完全有办法清除。
到底什么人这么对付胭?
那简直是要人命啊!
一直忙活到凌晨一点半,付胭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剩下的就等她自己将剩余药物排出体外,一切就万事大吉。
“没事了。”秦恒走到霍铭征面前,摘下口罩,“头皮流了点血,嘴也咬破了,手背上伤口比较严重,其他没什么严重的伤,不过她中了迷药,恐怕得睡到明天。”
霍铭征脸色阴沉,掐了烟,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护士已经将付胭手背上凝结起来的蜡清除干净了,暴露出手背血肉模糊的烫伤。
尤其付胭皮肤白,看着更加触目惊心,饶是护士见惯了病人大小的伤口也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惨了吧?
正当她拿出药膏准备敷在伤口上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我来,你出去吧。”
护士一愣,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霍铭征,对方气场太强,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放下药膏,随后走出病房,悄悄关上房门。
过了一会儿,曹方敲了两下门,男人低沉地说:“进来。”
曹方推门而入,他好像眼花,看见霍总正在给付胭的手背吹气。
他吓了一跳,急忙收回视线低下头,小声说:“霍总,丹尼尔已经处理了。”
男人嗯了一声。
他往伤口上贴上一小块纱布,并贴上胶带,轻轻放在床边,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付胭。
付胭,你不惜付出惨痛的代价也要赌一把,究竟是为了报复沈唯,还是另有私心?
避免光线太刺眼,霍铭征将床头的灯光调节到最暗,昏黄的光线里,五官立体的脸埋入阴影中,神色难辨。
“时间差不多了。”
在距离霍沈两家联姻还不到两天的清晨,霍家和沈家同时收到一份匿名包裹。
沈太太不明所以,哼着小曲,悠哉地喝着红茶,吩咐佣人将家里上上下下布置得喜庆一点,霍沈两家联姻可是南城头等大事。
吩咐完之后,这才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沓照片。
当看清照片上的女主角时,她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晕厥过去。
霍家。
前厅传来一道杯盏摔碎的声音,惊得霍家上下人心惶惶。
霍老太爷当场震怒,“沈家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