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译没跟林言提只言片语的,他不想说些糟心事影响了林言心情。车子经过单氏集团的路,林言突然想起了程一提到过的纹身师,她的店就在同一条路上,下午晚上是开门的。
林言:“你去公司吗?”
单译看她眼,“不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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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说:“你应该有事情处理吧,是不是回家后也要出门?要是这样,你前面把我放下来,我去见个朋友,办点事,你去忙你的。”
单译皱眉:“见什么朋友?”
管的真宽,林言凑过去亲单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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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见了美女。”
单译还想问,忍住没问,他同意了。
林言下车时,单译胳膊搭着车窗,静静地瞧着她,叮嘱:“别回晚了,有事给我打电话。你说的工作意见,我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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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惊讶,面带喜欢的绕过来,往单译嘴上亲口,口红又蹭唇上去。
她眉眼都是笑的,“谢老公。”
单译勾唇,抬手擦了嘴边红色,下巴一抬,柔声:“去吧,走路看着点儿。”
林言挥手拜拜,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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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坐车里,望着林言走远了。她的背影柔美娉婷,摇曳生姿,林言今天穿的是一件收腰裙子,纯正红色,外面搭件外套,很青春。
林言身影消失。
收了视线,单译眉色冷沉,车子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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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纹身师开的店不太好找,在一条远离繁华街道的小街里边儿,林言打听了下没问到,找好久也没找到。林言按程一留的电话打过去,最后才在一颗许愿树往里的胡同里找到。
店面不大,可老板娘长得美。
林言露出手臂伤疤,说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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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思熟虑,选了一颗小松树。
老板娘不多问,进里间准备酒精器具。
两个小时后,弄好了,原本的疤痕已经挡住,小松树栩栩如生,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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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这才问:“为什么选这图案?”
很多人选图腾,选动物和花的。
林言勾唇,说:“松树生命力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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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完帐,美女老板娘提醒,手臂别沾水,衣服穿宽松透气店的,饮食忌辣。
林言点头,都认真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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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言回去时,单译已经在家了,她刚进门单译的电话就打进来,林言没接。
“我回来了。”
入眼的就是林言两只鞋子,接着看到她白皙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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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举着电话,手上还端着水杯,他把电话挂断,走沙发边:“这么长时间。跟什么人这么能聊。”
包扔沙发上,林言心情很好,几步崩过来,把背在背后的手伸出来,露在单译眼皮底下,她一脸兴奋期待:“好不好看?像不像一个手上绑一卡通皮筋,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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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捏着她手腕看。
“好看。很漂亮。”
林言笑起来,因单译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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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伸手搂住林言,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另只手磨砂着她的脸颊,问她:“当时你对自己下狠手的时候,一点不怕疼吗?”
林言愣下,怎么这话题过不去了。
她无论怎么解释,单译都会心疼自责,把过错推到他的头上。他认为,不逼她,不说离婚的事,林言不会那么伤害自己。
他差点,就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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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抬手搂住单译脖子,“三哥,我现在没有伤疤了,手上没有,心里也没有。我们以后不要提这个事了,我当做了一场梦,你也忘掉不提了,好不好?”
单译若有所思看林言,他没答。林言搂住他的脖子,凑他唇角亲了亲,她抬眼打量面前男人一眼,她又亲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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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手,还是别的事,单译看起来心情不佳,眼底里隐有心事。
单译抱着林言亲一会儿。
稍后,坐沙发上,林言问:“三哥,你最近有什么事瞒着我吗?二哥,还有白星浅白星悦,她们都怎么了?我听宋叶城的哥们说,白家破产被秦氏收购,白星悦陪一个已婚男人,被那人老婆用戒指划破脸,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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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把林言抱腿上,“真的。”
林言心口闷闷的,为白家的遭遇,听说白星悦脸被被划的很厉害,一脖子血,基本破相了,除非大面积整容,否则是重度毁容。
不过,有钱男人外面应酬那些事,家里那位都心知肚明的,不会有太太特别拿出来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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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就睡了睡而已。
不牵扯到情人,上位之说,怎么就?
林言望着单译英俊冷硬的眉眼,她心里说不出的涩痛感,她不敢问是不是单译,他有没有做些什么,使些不太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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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云南那次,白星悦找人约她爬山拍照,她没死在荒郊野地已经算是庆幸。想撞死她的那辆车,摄影展框架高处坠落,哪一件事,林言都不觉得白星悦无辜可怜。
单译真要做什么,她不会怪他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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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再冷漠狠厉,他心里依旧有着温度。
他不是很坏的人。
相反,是个值得让人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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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林言可以不问,也不关心,她只想问白星悦的事。
“三哥,白星悦能坐牢吗?”
“这次进去,这辈子她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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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多解释了一句:“我找的罪证很多,全部一条条按在白星悦身上,死活不是她说的算。她后半生该活着给秦暖暖赎罪。”
死了,容易。
活着,才是折磨。
林言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她安静好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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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身上香香的,单译亲着她脖子,问:“林秘书,你身上这么香,不是橙花香吧。”
“换了,程一给我的香水,我和暮暮都有。味道好不好闻?马鞭草的味道。”
单译点头:“回头找程一买几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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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笑,唇角弯着。
白嫩手指玩着单译脖子下面衬衫扣子,她现在最喜欢腻在他怀里,就算什么事都不做,只要他在,她就安心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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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上万,贵死了。”林言娇嗔道。
单译:“老公还是送的起的。”
林言挑眉,勾着他脖子:“单总就是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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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个孩子,单译摸摸林言头发,目光深沉沉静,半天没说话。虽然孩子不是二哥的,照顾八个月,可到底大家都有感情。
孩子送医院路上,就停止了呼吸。
没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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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眼睛都红了,直流眼泪。
就算不是亲生孩子,到底,当了八个月的爹。
隔谁再心肠硬,也不会一点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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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摸着林言的脸,“宝宝,生不生女儿,三哥不会逼你,我还能再等两年,别拖太久,不然三哥老了。”
“还有就是,公司里对你的言论,我非常不喜欢。这么藏着掩着的不公平,我们结婚了,是夫妻,这个是事实,你是名副其实单氏集团的老板娘,不是不三不四外头的女人。”
“我们关系,公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