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去乡下采风,参加商业摄影培训,报班考核,回来夜里还要视频开会,她累的不行。一方面是工作真忙没时间脑子里想别的,另外就是她不想去想。
一想就心里失衡,心悸的难受。
单译快一星期对她不理不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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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也能说到做到,不联系就不联系,谁先低头谁是属狗的,她不回家住了,搬回了酒店,可到底心里是委屈的。
男人在爱情里投入太快,抽身也容易,再热烈的山盟海誓,一瞬间就可以不爱了。女人就不一样了,不动心就算了,一旦动了心,很难再轻轻松松完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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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就是不敢再碰爱情。
患得患失,大喜大悲,太伤身伤心。
不爱还好,爱则扒皮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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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单译告诉林言,不是爱情不好,是他不好,让林言相信爱情。他改了,在林言慢慢打开心扉,再一次触碰爱情的时候,单译呢。
他转身离开,近乎冷漠无情。
没有人比他更坏的了。
她,恨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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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回来,林言闲下来,心里头空落。
她没什么心情吃饭,没胃口。
书也看不下去,心突然就沉不下来,一个人窝在酒店房间里,无端的烦躁,郁闷。
看视频电影听歌都解救不了坏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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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宴晚上约了几个摄影圈的朋友吃饭,让林言也去,林言没什么心思吃饭,推拒了。她到饭店也没吃什么东西,心里有心思,人心不在焉的,年年敲门过来给她送水果。
“林言,这两天看着不对啊,晚上也不回家,跟单总吵架闹别扭了呀?”
林言不想说家里事,“他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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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这样。”年年恍然大悟点头。
原来心情不好是因为老公出差见不到面,可是为什么不视频打电话呢!
不是吵架才怪,信你个鬼!
林言问年年包的事,年年说:“买了啊。”
林言一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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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见林言趴在桌子上扣花瓶不说话了,她眼观鼻鼻观心,“其实单总这个人挺不错,长得帅又有钱还不花心对自己老婆还好,你看我盯着傅老师几天,没让他跟你有单独时间找机会相处,单总可就说话算话,他真送了我一个包呢,大牌,我查了价格,五万五千八。”
林言喝了口水,“他真有钱。”
她语气淡淡的,手指在花上搓来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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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像在跟单总闹别扭。
年年拍拍林言肩膀,恨铁不成钢的劝:“不管闹什么别扭,就看在单总有钱份上咱就不跟他计较行不行,不就一个男人么,他惹你生气,你就报复回来啊,花钱买买买,撩小鲜肉,想干嘛就干嘛,花他的钱让他肉疼,自己爽了也气到对方了,多好的方法呀!你干嘛跟自己生气,女人生气多了长皱纹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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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托着下巴,侧头:“我不漂亮了?”
年年懵逼,点头:“漂亮啊。”
整个团队,美女如云,哪有第二个比过你的。
林言点点头,“那我明白了。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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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跟不上她思维,“什么?你懂你明白什么了?还是说单总,他出轨,外面有有人了?”
林言听到最后的话一愣,她心里刺了下。
单译出轨?这么几天,想想又不太可能。
单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说起来不随便,可单译到底是个魅力成熟,气质很吸引女人迷恋的男人,他就算冷冷淡淡不主动,也防不住外头女人朝他怀里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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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女刻意,哪有真坐怀不乱的男人。
一想到单译怀里搂着别的女人,林言膈应,心里一阵排斥,伤心。
四哥跟唐烟亲昵,她只是小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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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四哥跟唐烟上床了,她也不会很伤心。
可三哥呢,哪怕他怀里抱着别的女人,林言心口就酸酸的,有愤怒,也极其难过的。
她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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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换了身衣服收拾打扮了下,拿着车钥匙包包出门。她一身黑裙子,高跟鞋,头发披散,红唇长眼线,打扮的很明艳勾人。
真漂亮啊。
跟白天清纯柔温气质真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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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服了,目瞪口呆:“大晚上的干嘛去?”
林言勾唇,笑笑:“当小狗去。”
年年一脸懵逼,当什么,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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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开车回了兰亭一湾,她车上给单译发了一条,他没回。林言心里呼了一口气,她拉下脸,给单译打了一个电话。
当小狗就当小狗,道歉嘛,她又不是男人,面子没什么重要的。
这次,本来也就是她错。
换位思考一下,他心里还装着其他女人,她未必就可以,她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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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跟他一样,心里都是都彼此的。
俗话说以柔克刚嘛,她低下头哄一哄单译,没啥大不了。
就单译那种,霸道,强势又冷漠,高傲优越的臭脾气,还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指望他柔下来说什么软话,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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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耐心等着,直到电话自然挂断,单译都没接。屏幕黑下去,车里印着林言画着妆的漂亮精致的一张小脸。
林言咬了咬唇,行,单译。
你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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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家,家里黑的,这个点,也就九点半,单译没回来。林言又走了,出门路过保安室,她问工作人员:“你好,我问一下,16栋房主的单先生,他这几天有回来吗?”
保安认出林言,知道是单太太。
他回:“没有,单先生最近没有他出入纪录。”
林言说了谢谢,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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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想打给单均,犹豫了下没打,她打给秦子进,那头很快接了,“林言?”
林言坐车里头,车停在马路边。
她轻声,“秦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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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进笑着打断,“还秦总,秦大哥吧。”
林言听了不好意思了,其实她跟秦子进不算太熟,笑了笑,“秦大哥,单译在你那儿没有。”
秦子进嗓音温润,“没呢,他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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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林言不免心里头有些失望,她手指紧抓了下方向盘,唇咬着,她一时想不出单译会去哪儿,不可能在单家,也没有在其他房子。
还是说,单译在公司。
她问秦子进:“秦大哥,你有单译秘书的电话吗,我问问,姓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