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单译盯着电脑,手指灵活快速的敲打着键盘。
桌上的手机响起。
看了眼是秦子进的来电,单译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接听。
“译哥,星悦喝醉了这会儿耍酒疯一直哭着叫你的名字,劝不住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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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眉心微蹙,问:“她在哪儿?”
“我这儿。”电话里又传来酒瓶落地声,秦子进声音有些急,“译哥,你能不能管?要死了。”
单译静几秒:“我一会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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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单译关了电脑。
刚走到厅,就看见还在沙发上的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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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头枕在沙发背上,长而卷的黑发散开在沙发周围,露出小巧五官精致的脸庞。长而密的睫毛随着眼睛的微动而轻颤,似乎睡的有些不踏实。
就像个睡美人,在自己的世界里熟睡,对身边的环境没有任何的察觉和反应。
甚至单译把她抱回到床上,她都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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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她的睡颜,单译下意识伸手抚过她脸上的碎发。
临走时,单译伸手关灯。
又突然想到什么,就收回了手,随后回卧室换好衣服,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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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单译推门而入的时候,秦子进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松了口气。
白星悦不管阻拦的使劲灌酒,看到单译的那一刻,丢下酒杯跌跌撞撞的扑过去,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将脸埋在单译怀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阿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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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扫了一眼包厢,问一旁的秦子进,“发生什么事了?”
秦子进头疼的揉着脑袋,一脸不耐,“你还问我?还不是都是你自己惹的。你这张脸真他妈是祸害。苏心雅不够顾依不够,这又来一个白星悦。译哥,你这么能招桃花我无能为力,应付不了了啊。你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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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懒得听他发牢骚,不耐烦:“说重点!”
秦子进翻白眼手一摊,说:“她知道你结婚的事了。不然能哭成这样?”
见单译眼神不善的看过来,秦子进急忙解释,“干什么,我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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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悦忽然抬起头,紧紧抓着单译的衬衫,眼泪楚楚:“阿译,你没有结婚对不对。他们骗我的是不是,我们才是相爱要结婚的啊。”
单译没解释。
他扯不开白星悦紧紧抓衣服的手,弯腰抱起站不稳的白星悦,跟秦子进说:“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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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进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是吧?什么你……”
单译回头冷冷扫了一眼,“你打电话叫我来,难不成这个点你送她回去?”
“我操。”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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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单译回头补充一句,“秦子进,把你脑子里龌龊的想法收起来。”
秦子进双手环臂,咧着嘴突的一笑。
他看着单译离开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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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星悦安顿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看到单译掐着眉心靠沙发闭眼休息,秦子进笑着摇了摇头,“不光是女人,这男人太有魅力果然也不是好事。这身边女人多了,成天给你找事,烦心伤神。对了,你今天来这么快,不在队里?该不会是……”
单译不耐烦的打断他,“我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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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进点点头。
难怪来那么快,要是在单位,怎么说也得个把小时吧。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正想着,忽然眼前一亮,惊讶的问:“你今天回家了?哪个家?”
见单译不搭理,秦子进权当默认是他常住的那套房子,也就是婚房,笑着道:“我就说嘛,你那个小丫头,你怎么舍得不管不顾。”
提到林言,单译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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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想到了那个雷雨夜。
林言哭的一塌糊涂,在他怀里发抖,后来睡着了却紧抱着他不肯松手,再大的雷都没让她都醒来。
想到这,单译不可察觉一笑。
看到单译的表情,秦子进心领神会的一笑。
“想小嫂子的话,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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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手搭在椅靠上,面色沉静问,“你的事怎么样了?”
提到这茬,秦子进脸上的笑容收了收,眼神变的犀利,“没有证据,不确定是不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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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眼神晦暗不明,“如果是她做的,你舍得对她下手吗?”
秦子进眼睛里发了狠,语气加重带着狠戾,“最好不是她做的,否则,我不会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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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提醒,“顾家的势力在恒城不容小觑,你想扳倒顾家并不容易。”
“那也要试一试,如果不是她放出去那些消息和照片,我妹妹就不会自杀。要不是她勾结江浩集团,秦氏的股份怎么会跌低临近破产,老爷子也不会突然中风。这个仇,我秦子进势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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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秦暖暖自杀的一幕,秦子进一瞬红了眼,双手握拳,眼神中透着杀气。
单译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无需语言,仅仅一个眼神就表达了一切的语言。
秦子进冷静下来,眼里都是感激。
“译哥,谢谢你。要不是你,秦氏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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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趁着秦暖暖自杀,秦家上下处于悲痛之中的那段时间,江辰动用手段,利用虚假国外开发旅游地签订合同,里应外合的掏空了秦氏,要求秦子进交出股份,还设计秦子进强,暴,杀人一事威胁。
而老爷子得知秦氏出事,一气之下晕倒中风,秦家上上下下乱了套。
如果那时,不是单译亲自出手调查并且毁了江浩集团,又为秦氏注册大笔资金的话,无论是秦氏集团,还是他秦子进,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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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子进,单译用力拍拍他肩膀,“我们是兄弟,无需言谢。”
两个男人双手用力交握表达珍惜之后,秦子进心底暗自发誓,这辈子,都会认单译这个好兄弟。
只要他单译的一句话,他秦子进出生入死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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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单南打电话给单译,约他出来喝酒。
单译调了休假,去了。在酒吧最靠边的位置上找到了单南,看单南酒一杯杯的下肚。
单译倒也不劝酒,只是微微的皱眉,棱角分明英俊的脸上并无太多的情绪。
“什么烦心事让你这个单大律师跑这儿来喝酒了,挺稀奇啊。”
单译扫了眼周遭的环境,把视线锁在单南脸上笑着调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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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南笑着说了两个字,“女人。”
单译两条长腿随意搭在一起,漫不经心的问,“情人还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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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南放下酒杯,看了他一眼,笑了,“我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我老婆。你呢?看你这精神状态就知道不错。林叔教出来的女儿,又是老爷子看重的,总归错不了。你小子可得好好对人家姑娘,人比你小了六岁,你可别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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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嘴角噙着不明显的笑意,握着酒杯摇晃杯中的液体,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谈我老婆?”
单南不置可否,调整了坐姿优雅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我想跟你谈谈星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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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单译的眼神深了,单南的眸光浮出了淡淡的情绪,“我就想问你,你和星悦还有没有可能?当初你们两……”
单译勾起笑容,打断他话:“二哥,上一秒让我好好对我老婆的是你,下一秒这就当起你家小姨子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