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崽是真的饿了。
狼吞虎咽的,跟从牢房里放出来的,饿了好几天的犯人似的。
叶书画看的直摇头,“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
“叶子遇,特别是你,老娘教你的餐桌礼仪,你都忘了?”
“还有子衿你,你是个女孩子,怎么吃的满脸都是?”
“子墨,你是大哥,你要给弟弟妹妹做榜样。”
“子南,你……”
“………”
叶书画挨个儿点名。
被点名的四个崽:“???”
咱就是说:妈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能不能让人好好吃吃东西?
不过,无论他们心里怎么想,嘴上也不敢说一个标点符号就是了。
嗯,屈服于叶书画的‘妈威’之下。
眼看着四个崽吃东西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完全没了刚才的‘愉悦’,许江月没好气的轻斥叶书画,“你是后妈吧?自家孩子,也没有外人,你整什么幺蛾子呢?”
和叶书画说完,许江月递给四个崽支持的眼神,“敞开了吃,天塌下来有干妈顶着。”
四个崽听得跃跃欲试,但……始终还是没有真的干,他们还不停地打量叶书画的神情。
“……”许江月叹了口气,再次轻斥叶书画,“看你给孩子们吓得?还不吭声呢?你信不信我对你使用杀招了!!!”
许江月的“绝命杀招”是——挠痒痒。
而恰好,叶书画最怕的就是被挠痒痒了。
许江月这么说,她扶额暗道无语,嘴上却已经松口,“干妈让你们吃就吃,我没意见。”
四个崽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谢谢妈咪~”
吃了烤串儿,口渴是必然。
小宝‘哈咻哈咻~’,许江月就急忙吩咐佣人,“给子衿拿饮料。”
“是,许小姐。”
佣人应了声就要走人,大宝叫住了她,“给我拿冰可乐。”
二宝:“我要冰镇柠檬水。”
三宝:“酸梅汤。”
小宝:“椰奶、蓝莓汁和雪碧,都要冰的……”
佣人恭敬应声而去。
大宝二宝三宝目光齐刷刷落到小宝脸上,惊问道:“你喝得完那么多???”
小宝挺了挺瘪平的肚子,“我可是吃货达人叶子衿,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少看不起人了。”
叶书画:“……”
许江月:“!!!”
呵呵。
四个崽这对话,真是小刀割屁股,开了眼了。
…
这一场烧烤盛宴,一直持续到了早上九点多才结束。
许江月醉的不省人事,是被佣人扶去房的,四个崽吃撑了,也在主楼厅的沙发上躺着,一动不动。
至于叶书画……
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反正等大家反应过来她不在的时候,她人已经到了薄镜所在的公寓门口了。
她脸颊红的厉害,满身酒气。
幸好是白天一个人打车来,要是晚上,指不定出点什么事儿呢?
没办法,叶书画的颜值+上她喝得醉醺醺,太容易引人犯罪了。
薄镜正在上课,忽然门铃声响了。
他很震惊。
这个点,按道理来说不会有人找他才对,门外按门铃的人是谁?
“薄先生,有人找您,您先去看看?”全球最强恋爱导师,凯特温蒂丝问第一遍没得到薄镜的回应,于是重复问了一遍。
被唤回神的薄镜轻嗯了一声,起身朝着玄关走去。
透过门口的监控,薄镜看到了叶书画的身影。
她站都不太站得稳了,还在小声嘀咕,“开门,快点开门。”
“你再不开门,我……”
应该在海外,实际却在这儿的薄镜:“???”
什么情况?
叶书画这个女人怎么会来?
她知道他在这儿???
谁说漏嘴了?
阳一还是……
“开门。”
“你有胆子换密码,你怎么不敢开门?”
“开……”
叶书画说着说着,还步履不稳的开始踹门。
薄镜暗暗骂了一句“该死”后,直接摸出手机走到阳台那边给阳一打电话。
彼时的阳一正满世界的找叶书画,都快要找疯了。
接到薄镜的电话,阳一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坦白叶书画失踪的事儿。却是没想到,他都没来得及开口,听筒里就传来薄镜的质问声。
“阳一,叶书画怎么会在我门口?她是喝了多少酒,偌大的薄园,就没人看住她?”
阳一:“???”
额,总裁刚刚说的是夫人吗?
失踪的夫人,去了总裁的公寓门口???
我去,这是什么操作!
强忍各种情绪,阳一尽可能语调平缓的问电话那端的薄镜,“总裁,夫人是一个人吗?”
“不然还能是几个人?”薄镜怒喝,“阳一,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阳一听着薄镜呵斥的话,大脑飞速转动。
叮~有了!
“总裁,您放心,夫人并不知道您在哪,她过去应该是巧合,一定是太想您,这才……”
“………”
“总裁,属下立刻过来把人接回薄园。”
薄镜听到阳一说‘夫人太想您’,觉得说得在理,于是凛声拒绝,“你不必过来。”
“???”阳一:哈?不必过去?总裁这是几个意思?
抿了抿唇,阳一低声提醒薄镜,“总裁,夫人虽然喝了不少酒,可没人能确保她酒醒后会忘记一切,您直接面对她太冒险了。”
“我心里有数。”话罢,薄镜直接挂了电话。
他尊腿一抬,去找凯特温蒂丝,“我老婆过来了,你稍后自行离开吧。”
凯特温蒂丝严重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她看着薄镜,和他强调:“薄先生,你今天不上课,钱也不会退。”
“无所谓。”
丢下三个字,薄镜这回玄关处,给叶书画开门。
…
叶书画来这边,其实是找哥哥叶书泽的。
是的,在叶书泽出事之前,有套公寓就在这个小区,并且还跟薄镜同一层楼,只是薄镜在8号楼,叶书泽的那套公寓在6号楼。
叶书画醉大发了,误以为哥哥叶书泽还活着,特地过来找他,还走错了楼层。
她输了好多次密码,但都不对,误以为是叶书泽换了密码,所以才一直按门铃,一直骂骂咧咧。
而此刻,随着门打开,薄镜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映入眼底,叶书画的酒意都消弭了不少。
她那漂亮的眼睛都瞪圆了,紧锁着眼前男人的脸,不确定地低喃,“我是眼花了吗?哥,你的脸怎么变成薄镜那狗男人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