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傅少,夫人重生后非你不嫁 > 第550章  闵瑶夕跟我之间,只是形婚
    她圈紧了傅砚辞的腰肢,主动道:“傅砚辞,那个时候,你明明已经跟闵瑶夕订婚了,我们也好久没见,为什么你还会义无反顾地找绑匪赎我?”

    “为了赎我,连命都不要。”

    傅砚辞垂眸,解释道:“闵瑶夕跟我之间,只是形婚。”

    “她有喜欢的男人,是个大学老师。”

    顾言溪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诧异,“你为什么要跟她形婚?”

    形婚其实就是表面夫妻,两人之间一般没有什么感情,甚至私底下都不会有什么交集,只是会在长辈面前逢场作戏,表演出恩爱夫妻的样子。

    大多数形婚的男女,要么其中一方是同性恋,要么就是心有他人却又不被家族认可,所以只能一边跟父母满意的对象结婚,一边私底下又跟真正爱的人交往。

    傅砚辞眼神暗了暗,低声道:“言言,我知道我跟你没可能了,可我的心里又装不下其他人,所以,对我而言,跟谁结婚都是结,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还有一点。”傅砚辞继续道,“那个时候你很讨厌我,我想,是不是我结婚了,你就不会再那么排斥我了,毕竟,我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不会再对你死缠烂打了。”

    傅砚辞一字一句像是重锤般砸在顾言溪的心口,她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里酸涩得发疼,“阿砚,你怎么这么傻……”

    傅砚辞反过来安抚她,“言言,我从来不后悔为你做的任何事,不过,我跟闵瑶夕订婚,也不全是因为你。”

    “闵家家境优渥,一般的家族不可攀,同时,闵家的家教也森严,闵瑶夕作为这个大家族里唯一的孩子,也是将来的继承人,闵家对她的要求,更为苛刻。”

    “一个在严苛家庭环境下长大的人,她的父母从她出生起就规划好了她的一切,包括她将来的未婚夫,也只能从跟闵家门当户对的家族继承人中选出。”

    “可是闵瑶夕喜欢的男人,是一个家境平平,事业平平,各方面都很平常的人。

    一个大学老师,怎么都配不上一个各方面都完美的世家小姐。

    “闵瑶夕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跟那个大学老师不会有结果,所以从未将这段感情放到明面上来,欺瞒着所有的人,但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直到她父亲察觉到了端倪,劈头盖脸将她骂了一顿,强烈要求她跟这个大学老师断绝来往……”

    “我父亲跟闵叔叔关系很好,他们一直都保持着联系,有一次我跟父亲去看望闵叔叔,看见闵叔叔愤怒地甩了闵瑶夕好几个耳光,闵瑶夕一声不吭地跪在闵叔叔跟前,眼泪都没掉……”

    “这段博弈到最后,闵叔叔直接不顾她反对给她安排了订婚,订婚对象是一个各方面都能与闵家对等的家族继承人,这个时候闵瑶夕依旧不死心,可直到那个大学老师突然被调去了国外。”

    “一个工作上的调动而已,这是闵叔叔对闵瑶夕的警告,如果她执迷不悟,那么处理掉一个大学老师,对闵家来说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可能这个时候闵瑶夕才算是彻底死心了吧,她意识到,自己除了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别无选择。”

    “我跟闵瑶夕算是从小就认识,大抵是出于对我的信任,她有一天来找我,问我能不能跟她合作,以形婚的方式抗住父母那边的压力。”

    顾言溪看着他,“所以你就答应了她?”

    傅砚辞摇了摇头,“没有。”

    “那个时候,我仍是一门心思想要跟你结婚的。”

    他当时还跟闵瑶夕聊了一些,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如愿和爱的人在一起的,但是找个不爱的人结婚,却是最怯懦的一种逃避方式。

    闵瑶夕跟他,是同样绝望的人。

    “接下来很快,我就面临了跟闵瑶夕一样的处境。”傅砚辞回忆起以前的事,目光沉沉,“我父亲很爱我妈妈,爱屋及乌,他把外婆当作自己的母亲看待,那个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把母亲的死归结于我的头上,这样的情绪在外婆病重的时候被推上了顶峰……”

    “外婆在重病病房里拉着我的手,说她临死前,希望我能成家。”

    不要再耗在一个永远都等不到回应的人身上了。

    同样,这也是顾霖松对他的要求。

    那天在病房外,顾霖松判若两人,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你害死了你妈妈,现在还要看着你的外婆死不瞑目吗?你这么任性,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

    那一瞬,傅砚辞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顾言溪听得心里五味杂陈。

    是啊,傅砚辞在她身上浪费的时间够多的了,本来他们应该是全世界最般配的一对,可那个时候,她的眼里,始终没有他。

    顾言溪抬头看他,缓缓道:“所以你扛不住内心的歉疚和自责,跟闵瑶夕合作了?”

    傅砚辞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着前方,眼神放空了一些。

    “我知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我结婚了,我迟早都会跟另一个女人结婚,婚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不如给自己找一份清静,因为其他的联姻对象,不可能接受形婚,除了同样处境的闵瑶夕。”

    这个谎言,可以一直瞒到他们死的那天。

    “言言,你怪我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跟她形婚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傅砚辞自嘲地笑了笑,“可我没办法了,但凡我觉得我们之前还有一丝可能,我都不会答应。”

    他说得没错,那个时候,他们一丝可能都没有。

    顾言溪眼眶泛起一圈红,无奈道:“不怪你,是我把事情做得太绝了,让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你的处境太难了,做出这个选择,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