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个假也不消停,先喝酒再说!”
一级压一级,这是“法宝”。
任大彪不到四十岁,是原队长王金龙出事后,刘金贵把他提上来的,工作很认真,他去处理这事,刘金贵还是放心的。
“侯总,现在年代不同了,好酒也怕巷子深啊!我看你还是在媒体上做做宣传,预预热吧,把你这些年为林青人民做的贡献讲一下,也好做个铺垫!”
放下电话,胡青山又给侯军支招。
侯军深有同感。
有些事,工夫确实在诗外,更离不开媒体抬轿。
“找报社刘青河吧,那小子文笔还是不错!”
尽管刘青河跟着岳小樱,胡青山内心对他看问题的深刻和高度把握,还是很认可的。
关键时候,他甚至根本就没考虑跟着自己的报社记者吴兰。
“岳书记,有件事我看我们得引起重视,今天我从老看守所前面经过,结果堵了半天。听说要拆迁,改扩建都快疯了,满马路都是拉水泥沙子的拖拉机!”
就在胡青山给刘金贵打了电话不久,县委办公室主任郑为民恰好也把老看守所附近居民私搭乱建的事,反映给了县委书记岳小樱。
现在正好是假期,可以说是家家施工,家家亲朋好友齐上阵。
“是吗,那你给执法局刘局长打个电话,告诉他,假期之间更要做好城市管理工作,凡是违建,一律停工,勒令拆除!”
岳小樱好不容易把姥姥劝到医院,刚从省城回到林青。
“请转告岳书记,我已经在现场了!”
刘金贵刚接了胡青山的电话,随后又接到郑为民的电话,他知道自己必须去看看了。
县长和县委书记都发了话,这可不是闹着玩!
于是,赶紧结束午宴,赶到了老看守所。
执法队长任大彪早已带着四五个人到了现场,刘金贵赶到时,他正在路边跟几个人交涉。
那户人家正在施工,房子临街,院墙原本离路面还有三米多,一下延伸出来两米,虽然不占道,可基本到了路边。
“你这是违章建筑,赶紧拆了!”
“这块地闲了多年没啥屁用,我院子出来一块怎么了?”
“道路本来就窄,遇到堵车可以过来错一错,你这样占了,哪行!”
“我就占了,你能咋地!”
主人和干活的刚吃完饭喝完酒,说话很冲,毫不讲理。
“你们这样做不就想多要补偿款吗,告诉你,没门!”
“没门我也盖!”
“你拆不拆,不拆我们就给你拆!”
“要我拆,行!你让他们先拆了我就拆!”
说着,这人随手一指,到处都是施工的人。
“我叫你横,非要先从你开始拆!”
刘金贵早就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上前一脚,就把刚垒的半截砖墙踹塌了一大块!
他喝了酒,浑身是劲。
多年经验告诉他,遇上刺头,现在要不把这人制住,后面的事根本就别想!
自己这一脚,顶多落个工作方式粗暴,可局势要是刹不住,那是交代不了的!
“我靠,让你踹!”
刘金贵第二脚刚抬起来,主人一拳打在了他脸上,鼻子出血了!
那人也借着酒劲,这一拳力量很大。
“哎哟,打人了,赶紧报警,打110!”
刘金贵嘴里咋呼,捂着鼻子就蹲了下去。
派出所离这里很近,110很快就来了。
出警警员一看现场,就知道这是城管执法遇阻了。
刘金贵穿着便衣,一询问竟然是执法局长,见他鼻子见了血,二话不说就把打人的推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