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武日渐衰败的情况下,只有琅琊帝国的人,愿当着各国的面,挺身而出。

    不忘昔日之恩情!

    “好!”

    萧天佑大声道:“好一个君子之风,好一个君子之国!”

    罗洲面色发黑。

    他就是个舞刀弄枪的粗人,只会说一些粗话。

    像这些豪情凌云,浩然正气的话。

    他说不过白焰首领。

    当然,他也不是个浩然的人。

    罗洲抬起头来,与坐在琉璃酒桌旁的南阳公主对视一眼。

    南阳公主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残酷的笑。

    罗洲心领神会,冷笑一声:“老子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如果归顺东阳,我让你们有面子的滚出去,但你们偏要做神武的走狗,那么,护国军队的结局,就是你们的下场。”

    “罗首领,来吧。军人可战死沙场,虽死无悔,绝不言败。”

    夜色凉如水。

    冷风,拂过修罗场。

    罗洲和他的七杀军,再次发出了血腥而诡异的气息。

    仔细闻去,他们的身上,还有着淡淡的,奇怪的,味道……

    罗洲大喝一声,虎虎生威,铁足踏在星岩之地,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那等气势威力正无穷!

    白焰首领与他缠斗,双方军队也开始交战。

    长安的百姓权贵们,乃至于神武皇帝和罗丞相,都为琅琊帝国的军队捏了一把汗。

    尤其是神武皇帝,沧桑的脸庞上,满是哀愁。

    他护不住神武三十座城,也保不下愿与神武称兄道弟的琅琊。

    神武皇帝低下了头,眉头紧蹙。

    他问:“老罗啊,我们的神武好像生病了,但他会好起来的,对吗?”

    罗丞相心脏一颤。

    他无比敬佩神武皇帝,或许,他不是什么出色的明君,没有能干的本事。

    但他确确实实是以天下为己任的好皇帝。

    犹记得,神武失去三十座城池时,罗丞相前去御书房,神武皇帝哭得像个孩子,坐在地上抱着酒壶。

    彼时,他问:“老罗啊,我这个皇帝,好没用啊,好窝囊啊……”

    罗丞相胸膛微凉,沉吟片刻,才道:“皇上,若是得病,那就一定会好的,因为我们的长安城,有起死回生的叶神医。”

    神武皇帝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啊!”

    有女孩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响起。

    却见修罗般操练场,罗洲一拳又一拳打在了白焰首领的身上。

    等白焰首领奄奄一息,他一脚一脚踹过去。

    砰!

    轰!

    在诡异的七杀军队桎梏下,白焰军队不堪一击,与护国军队一样,都跪在了地上。

    操练场,发出了罗洲的笑声:

    “不愧是神武的走狗,跪地的姿势,都他娘的一模一样,可真给老子笑死了。你们难怪是友邦,废物跟废物,对上眼了。”

    罗洲笑得眼泪飞溅,言语之间都是对神武帝国的羞辱。

    他用七杀军的旗杆尾部,撕裂了琅琊白焰的旗帜。

    “没意思,真没意思。”罗洲摇摇头:“废啊,真废啊,就你们这样,也配为军队?”

    士兵们起身后,扶住了白焰首领。

    他擦了擦额头的血,说:“白焰技不如人,输了便是输了,但我们有君子傲骨!”

    他落魄的,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这时,轩辕祁心里很不是滋味,拿过了鎏金宣纸,目光一闪,心跳加速。

    刘公公低声说:“大皇子,该宣布了。”

    轩辕祁点头,旋即朗声道:“此战,神武镇北军对战东阳七杀军!”

    皇城,彻底的沸腾!

    强强对决,鹿死谁手?

    谁的锋芒能立到最后?

    楚月步步生莲,血色霓裳,摇曳在风里。

    系在肩前的披风,在细碎的小雪中,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