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借口丢失了贵重物品,找到商场方查了监控,但并没有在南颂和林景舟周围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都这么说了,南颂便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多疑了,但林景舟还是交代助理,再仔细查查。
比较失望的是,他们周末看的那部电影不太好看,全程都是尿点,南颂看着看着,都开始打瞌睡了。
林景舟的心思也不在电影上了,他一只手搂着南颂的脖子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拿了一颗草莓,喂到南颂的嘴边。
南颂闭着眼睛张嘴,咀嚼,他忽然问:“南颂,你最近工作忙吗?”
“也还好,怎么了?”
林景舟轻声细语道:“我觉得咱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也是时候正式带我回去见你爸妈了吧?”
南颂困意全消,原本靠到他身上的身体,重新坐直起来:“满打满算也才半年,哪儿就‘很久’了?”
林少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人生能有几个半年啊。”
大屏幕的光影落在他的脸上,林景舟的骨相好,额头、眉骨、眼窝、鼻梁,明暗有致,南颂似笑非笑:“你自己不是去见过了吗?”
“那不一样。”女朋友亲自带回家,亲口向父母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跟他自顾自跑去人家面前刷好感,怎么可能一样?
南颂故作为难:“这个嘛……”
林景舟翻身将她压在长沙发上,脑袋在她脖颈上拱了拱:“快答应,快答应。”
南颂被他的头发弄得痒痒,好笑道:“你真的好像那个恨嫁男啊。”
林景舟改成咬,在她的锁骨上留下红印:“快答应,快、点、答、应。”
南颂手脚并用推开他:“你好烦啊……行行行,好好好,带带带。”
林景舟立刻抬起头:“什么时候?给我个具体时间。”
“下个月……”话才说完,林景舟就整个人压到他身上,南颂连忙改口,“下周!下周!起来!你重死了!!”
林景舟起了,顺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这电影不好看,咱们不看了,去逛街,买点礼品,我岳母喜欢包吗?要爱马仕还是LV?”
南颂顺着他手的力道跳到他的身上,双腿缠在他腰上,抱紧了他的脖子,懒懒地垂下眼皮,媚态横生:“改天再逛……被你压出感觉了,去房间。”
林景舟托着她的屁股,嘴角一勾,笑得肆意,按下她后脑勺,仰头吻上她的唇。
“去什么房间,就在这里。”
……
周末,南颂带着林景舟回了鹿城的家。
她跟林景舟交往的事,父母早就知道,这次把人带回来,意思就是要更进一步,父母都很支持,也都很高兴,还给林景舟包了一个10001的红包。
林景舟没收过这种红包,还感觉这个数字可能有什么意义?便上网搜了搜。
这才知道,这是“万里挑一”的意思,代表亲家很满意他,于是林少爷又快乐了。
过完周末回到禹城,林景舟就送了南颂10001朵大红玫瑰花,深情款款地说:“你也是我的万里挑一。”
然后就遭到南颂一顿捶打。
这么多花!她要放在哪里!
林景舟躲着南颂的“家暴”,找准机会抱住她,往她的手指上套了一个戒指。
南颂一看,被闪到眼睛了,好大一颗鸽子蛋……
林少爷的爱真的很“朴实无华”。
“现在能名正言顺喊老婆了吧?”林景舟握着她的手,低下头跟她的鼻尖相碰。
南颂想过他会给她戴婚戒,以为自己会没什么感觉呢,现在真被戴上了,才知道,就算做了再多准备,心头还是烫得厉害。
她爱惜地摩擦着戒指,道:“名不正言不顺的时候,你也没少喊啊。”
然后也起林景舟的手,也往他的无名指上套了一个白金钻戒,钻石很小,嵌在指环里,简约美观,日常也能戴。
林景舟笑意一下收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着戒指,话未出口,嘴角先扬了起来:“你什么时候买的?”
南颂道:“上个月预定的,今天刚到。”
林少爷很感动,就想凑上去吻她:“老婆,我好爱你啊。”
南颂往后一躲:“先别爱了,先想办法把这一货车玫瑰处理了吧。”鲜花都有时效性,用不了两天就会枯萎,那多浪费啊。
南颂想到了办法,“你派几个人,把花运到步行街几个路口,分发给路人吧。”
林景舟便去安排了,他们也在路上送玫瑰,他们送得开心,收到花的人也开心,这才不算浪费了这一车的欢喜。
·
他们都不是喜欢应酬的人,没打算办婚礼,准备春节假期时,到国外玩一圈,就算把婚礼和蜜月一起办了。
南颂正在上跟旅行管家沟通诉求,让他制定旅游路线,抬头看到林景舟从阳台走出来,手里拿着手机,神色有些凝重。
南颂便问:“是谁的电话?”
林景舟朝她走去:“你还记得,许枝梨吗?”
南颂愣了一下,太久没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没能反应过来,她不禁皱起眉:“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怎么会不记得?
这个女人,小时候为了抢走林与幼的芭蕾舞名额,不惜割伤林与幼的双腿韧带,让她再也没办法跳舞。
后来又冒充林与幼,成了程京宴的白月光,更可恶的是,还假装失忆勾搭程斯以,跟她妈许云早一起绑架林与幼和程京宴,两人差点死在她的手上。
后来许云早被判了死刑,而许枝梨逃了。
算起来,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起初一两年,程京宴那边和林景舟这边,都在寻找她的踪迹,只是没找到,渐渐的,他们也就没再浪费人力财力。
好端端的,突然提起,南颂不由得猜测:“你有她的下落?”
林景舟颔首:“记不记得,几个月前,你曾说,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
就是逛商场买草莓那次,南颂意外:“难道是她?”
林景舟点头,南颂万万没想到:“她盯着我们干什么……不,她不是第一次盯着我了。”
两年前她曾两次怀疑自己看到了许枝梨,只是没能追到她,这么一说,许枝梨是一直在她身边徘徊。
可是她跟许枝梨算是无冤无仇,她盯着她干什么呢?
林景舟舔了下唇:“不知道,不用费脑子猜,一个做轮椅的废人,能有多大本事儿,装神弄鬼,抓来问了就知道了。”
他直接就要去交代手下抓人,南颂喊住了他:“等一下,我记得,她当初不是一个人逃走,她是跟保姆阿碧和杀手罗夫一起逃的,现在只有她出现,要抓就一次性抓,别再留下后患。”
所谓保姆阿碧,其实就是林与幼的养母,许枝梨的亲妈,她假死,整容,一直躲在许枝梨身边帮她,许枝梨当年能那么成功冒充“知知”,就是她帮忙,还帮许云早救出被囚禁在老宅的许枝梨。
罗夫的身份则更加复杂。
当年程京宴去巴黎整治腐败的海外部,海外部最大的毒瘤叫路易·莱斯,他的儿子尼尔丹顿和保镖罗夫为了逼程京宴交出证据,绑架了林与幼,还差点弄死林与幼。
后来尼尔丹顿被抓,罗夫逃走,不知怎么的,跟许枝梨混在了一起。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过了这么多年,这些人居然又出现。
林景舟玩味儿:“那就做个局,把他们都钓出来看看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