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舟眼眸暗暗,直接将手伸进南颂的衣服里,乱揉乱弄。
南颂没有费力跟他推来,而是越过他的肩头喊:“许总!”
林景舟立刻转身挡在她前面,生怕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被别人看了去。
结果走廊上空荡荡的,连只苍蝇都没有,哪有什么许总?
林景舟这才反应过来被南颂骗了,而南颂已经拉好衣服,快步从他背后离开。
脚步一点都不回头。
林景舟好气又好笑。
她是泥鳅吗?滑不溜的,抓也抓不住,抓得越紧越要跑。
南颂是真的懒得搭理林景舟。
她觉得这人就是一时兴起,冷他几次,冷他一段时间,他自然会觉得没劲儿,自己消停。
她还不知道这种少爷吗?
她到前台买单:“你好,1292包厢的,麻烦开发票。”
“好的,您稍等一下。”
南颂回头看了一眼,林景舟没追上来,算他还有点儿分寸,没有在人前发癫。
她收回目光,又随意地看向外面。
春和景明,会所的院子里栽种了一排玉兰花树,嫩绿的叶子含着雪白的花苞,娇娇待放。
她正寻思这里的环境挺好的,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就闯入她的视野。
因为比较少看到这种车,所以她多留意了两眼。
车子开到会所的院子停下,一个一看就是中年女人的背影,推着一张轮椅,从某个包厢出来。
南颂蓦地一愣!
轮椅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裙子,一头黑发的女人,但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背影,连年不年轻都看不出。
南颂敏感的神经跳了跳,又想起几个月前在酒吧门口看到的那个身影,当即扬声喊:“等等!你们——”
中年女人回头,南颂赫然看到,她半边脸像是被火烧过那样坑坑洼洼,完全认不出本来面目,甚至有些可怕。
中年女人旋即上车,关上车门,保姆车从南颂面前开走,南颂立刻拿出手机,拍下车牌!
南颂越想越觉得微妙,回到前台:“能给我看看刚才院子里的监控吗?”她想确认轮椅上的女人长什么模样?
然而前台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们有规定,监控不能随便给人看。”
“刚才走的那个人,很像我一个朋友,我只是确认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前台双手奉上发票:“对不起,真的不太方便。”
南颂没再为难打工人,收起发票,转身回包厢,边走边拿出手机,点开林与幼的。
林与幼最近在巴黎参加时装周,看她发在朋友圈的动态,似乎很忙。
她发了一句语音:“宝贝儿,你什么时候回国啊?空了给我回个电话。”
林与幼晚些时候打电话回来:“后天上午的飞机,到家应该是国内时间,周六早上吧。”
南颂打开购票网站:“几点呢?我买个差不多时间的航班,从禹城飞过去,我们在机场汇合吧。”
“十点。可以啊,你是来找我拿礼物的吗?”
南颂也不想她都这么忙了,还要挂心一件不确定的事,所以就没说什么,只是笑道:“嗯,对~”
·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
周六早上七点,南颂背着小包出门,她昨晚就预约好了专车送她去机场。
她一边开门,一边低头看手机,想看车距离她多远?
结果一抬头,就被迎面送来的一大束玫瑰吓了一跳!
“什么鬼?!”
花束被放下,林景舟那张比花还要胜色几分的俊脸露了出来,哼笑说:“是你家小六爷。”
“……”南颂上下扫了他一圈,他这几个月走的路线真的很不一样啊……
头发又去漂成了蓝色,他皮肤干净,肤色也白,五官还漂亮,这些奇奇怪怪的颜色很撑得起来,甚至让他看起来越发耀眼。
跟舞台上的爱豆似的。
她双手抱胸,倚着门,半笑不笑的:“小六爷,你一大早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林景舟把花塞给她:“你要去干嘛?”
“去沪城。”南颂想想不对,眯起眼眸,“你调查我?”
否则怎么知道她今天要出门?还一大早来堵她。
“我知道你去沪城,我是问你要去沪城干嘛?”林景舟抿唇,“我跟你说,程斯以有老婆了,老婆都怀孕五个月了,你就算现在去,也赶不上这一趟。”
“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老婆了?程夫人不是一直不肯松口让程斯以娶虞美人吗?”林与幼三不五时就跟她八卦,南颂很了解。
但林景舟一听她居然如此清楚,就觉得她果然是觊觎程斯以已久,气得他在原地转圈。
“你还真是去找程斯以的!我就知道!我他妈就知道!你这个女人那次看程斯以的眼神就不对劲!你还真喜欢这一款啊!”
“喜欢这一款就怎么?谁不喜欢温柔小哥哥?”南颂知道,他误会她去沪城是去找程斯以,没解释,刷着手机,看司机距离她五百米,马上就要到了。
“始乱终弃!”林景舟气急败坏,又很不理解,“不是,你不喜欢小狼狗吗?你看我都为了你改变了,你不应该被我迷上了?”
“我喜欢小奶狗。”南颂推开他,“我喜欢动不动就哭唧唧打奶嗝,一口一个姐姐喊我的小弟弟。”
林景舟踉跄后退,气极反笑:“你会喜欢这种?打奶嗝我是做不到,但我可以做到你哭唧唧打嗝,咱们各退一步怎么样?”
“退你妹。”南颂看到她的车了,关上门就走。
林景舟死皮赖脸跟上:“我也要去。”
“你去干嘛?”
“你找姐妹,我找我兄弟。”
南颂翻白眼,打开车门上车,林景舟紧跟着挤进来,她被他拱到另一边,无语死了:“你没车吗?”
这辆车就是那种普通小轿车,小六爷坐着可不舒服了,后座又挤又破,受不了,他转身下车,同时把南颂也拽下去:“那你上我的车。”
司机探头:“诶!你们……不坐了吗?”
南颂甩不开这男人,扭头喊:“师父,他抢你生意!”
林景舟从钱包里抽了五张红色:“你的乘我劫走了。”
司机:“……”
也不是不行。
·
南颂被林景舟按进法拉利的副座,啧了一声:“小六爷,你不是这么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啊,都分手好几个月了,你还纠缠我。”
林景舟看向她:“我没答应分手。”
南颂不想说话,分了几个月了还说没分,这丫的有病。
林景舟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吻过来,南颂躲也躲不开,索性随便了。
他还真跟狗似的,狼吞虎咽,吻得凶狠又用力,南颂被他吞没了呼吸,喘不上气,大脑都有些缺氧了,伸手朝他脸上打去,当然,力气不大:“狗。”
林景舟高挺的鼻尖跟她抵在一起,他垂眸看着她,然后勾唇,轻佻肆意:“汪。”
“……”南颂心跳莫名快了一下,别开头,“我白被你亲啊?付费。”
林景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给你。”
南颂打开,是一条粉钻项链,直接丢还给他:“多的是。要别的。”
林景舟便抓起她的手,按在他那个地方,喉结滚了滚:“也给你。”
南颂没见过这种一本正经耍流氓的,她瞥见他工具箱里有小剪刀,直接拿起来:“嗯?”
林景舟放开她的手,启动车子,眉目在曦光里张扬:“剪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没了。”
“我下半辈子不缺这个。”南颂转而问,“你们还有在找许枝梨吗?”
林景舟:“她跑去国外了,怎么问这个?”
“我老觉得我在禹城见到她了,你查一下,就当你还我这个吻的。”
“有这事?”
小六爷很会举一反三,“亲一下是查一件事,那做个暧要还什么?”
南颂:“要你勾八晾干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