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觉得身上黏黏的,有种办了事儿的不舒服感,索性去浴室再洗一个澡。
脱掉睡裙的时候,她忽然好奇,林景舟是有透视眼吗?是怎么透过黑色的裙子,看到她里面什么颜色的?
他刚才果然把她当成别的女人了吧?
南颂洗完出来,见到房间里站了一个小佣人。
小佣人长得很清纯可人,红着脸说:“这个是给您的。”
南颂瞥了一眼药名:“闭孕药?为什么要给我送这个?”
小佣人低头:“房间里没有准备,您和少爷……按照规矩,就要送这个。”
“挺周到的。”
由此可见林景舟没少带女人回来,连这种规矩都有,南颂擦着头发走向茶几,倒了杯水,“不过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小佣人惊讶地看着她。
南颂通透,洞察人心:“你也喜欢林景舟吧?”
小佣人惶恐地摆手,南颂喝着水,随意地说,“你要愿意,可以过去找林景舟,他现在挺需要个女人的。”
小佣人眼睫闪了闪,低头退下。
南颂就没再管了,找了一部电影看。
只是没过一会儿,她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玻璃砸碎的声音。
林景舟喝道:“滚出去!”
看来是没享用那个小佣人。
南颂觉得他没必要这么装,他对着她已经是做不下去了,找别的女人解决需求很正常。
难道是因为她在这里,他觉得,至少不能当着她的面儿找?否则她会不舒服?伤害到她?
南颂哂笑。
但她也不会去跟他说自己不在意,就让他多揣几天对她的愧疚,权当做报复,要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在芝加哥发生那么多的事。
但林景舟这种人,哪怕是愧疚,也不会愧疚多久的。
南颂漫不经心地想,他前面已经愧疚一个月了,至多,再愧疚半个月。
然而事实是,这个时间,比她想的,快得多得多。
……
第二天早上南颂就去公司了。
公司知道她这一个月没来上班是出了事儿,毕竟当时都闹到了报警。
现在回来,她只说是招惹了仇家,跑去乡下躲了一个月,不得已旷工非常抱歉,之后会努力工作,弥补过失。
老总倒是没说什么,南颂的工作能力摆在那儿,这些年为公司赚了多少钱,也算是立下过汗马功劳。
但底下的员工却开始闲言碎语。
午间的茶水间里,几个同事凑在一起议论,说南颂失踪是被黑涩会绑架了,绑了这么多天没有被撕票,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她肯定是被人糟蹋了。
其中有个女同事说得尤为绘声绘色,仿佛亲临现场,南颂靠着门听完,然后走进去,直接抽了她一个耳光。
“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女同事捂着脸:“你……你敢说什么都没发生过?!”
南颂拿了围观的一个同事的咖啡,pia的一下泼向她的脸,微微一笑:“有没有发生,你管得着吗?嗯?这么爱意淫,干什么销售,去干福利姬啊。”
女同事瞬间就炸了,扑上来跟她扭打。
“贱货!荡妇!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以前就是靠陪睡赚业绩,现在被人轮了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这种女人!恶心!”
南颂抓着她的头发直接撞向墙壁,茶水间里登时乱做一团!
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林景舟那里,最后是他去警局把她领出来的。
他靠着车门点了根烟,眉目微躁:“我会处理,不会让他们再说你一句闲话。”
南颂从他烟盒里也取了一根含着,抓住他衬衫的衣领,将他的头拽下来,两根烟相碰,一触即燃。
“嗯。”
林景舟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南颂站在他身边,靠着车门抽烟。
冬风萧瑟,吹得她头发微乱,她打那一架不是没有受伤,嘴角、眼角都淤青了。
林景舟叹了口气,打开车门,找出车载小药箱,打开。
南颂瞥见药箱里还有一盒套,哼笑了声,非常有林少爷的特色。
林景舟拿了药膏和棉签,站到她面前,帮她处理伤口。
“你平时不是最会审时度势、趋利避害吗?今天干嘛直接动手?看不爽就告诉我,我私下替你处理,大庭广众下打人,闹到警局,白惹一身骚。”
他斜叼着烟说话,有些痞气。
南颂道:“没忍住,下次不会了。”
林景舟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还怨我,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已经过去了,以后就当做没那件事,我们都别再提了,行吗?”
南颂特别顺从:“可以,都听你的。”
林景舟丢了棉签:“算了,你这份工作辞了吧,我重新帮你找一份更好的。”
“行呢。”南颂点头。
“你就非得这么跟我说话?”
“你觉得我这么跟你说话哪里不好?你说,我可以改。”南颂微微笑,软刀子扎人,“我听话,你别再把我丢下。”
林景舟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手指揉灭烟头。
她答应他让那件事过去,不再提,但她这些态度,丝丝缕缕都在是在复述。
林景舟最终将她送回了别墅。
这天后,南颂没再去上班,林景舟也没再回别墅,南颂感觉自己这是鸠占鹊巢了,害得人家有家不敢回。
所以在她家里打扫完毕后,她也搬回去了,林景舟没有来找过她,只往她卡上打了一大笔钱。
南颂不气地收下,就当分手费了。
又想着,反正没工作,无事一身轻,便打了个飞的去沪城找林与幼。
……
林与幼因为丢丢入院,画稿的地方转移倒了病房。
南颂到的时候,她正奋笔疾书。
“还有心情工作,看来丢丢没什么事啊?”
林与幼抬头,惊喜不已:“南颂?你怎么突然来了?”
“因为我感应到某人很想见我,所以我就来了~”南颂没在病房看到丢丢,“丢丢呢?他怎么样了?”
林与幼示意:“郑姐帮他在浴室洗澡呢。现在天气冷,晚上洗容易着凉,他每三天在中午洗一次澡。”
南颂收起了玩笑:“这么严重了吗?”
丢丢的体质弱,但之前也没连洗澡都怕,现在非但要在中午洗,而且三天才能洗一次,可见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