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象力别太丰富……”林与幼從耳根到胸口,泛着一片红,但推又推不开他,她身上软绵绵的,力气还没有平时三分之一大。
程京宴垂着眸:“头上的伤还没好就喝酒,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我喝得不多,而且那是果酒,度数不高,只是因为洗澡,被热气熏了,酒劲才被放大而已。”
程京宴瞥了眼她的房间,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几个啤酒罐:“为什么喝酒?”
“我没灵感的时候就喜欢喝一点,在家也这样……你快放开我啊。”林与幼捶他的胸口。
程京宴再问一次:“确定要我放开?”
林与幼咬紧牙齿,从牙缝里挤出字:“确、定!”
程京宴哂笑一下,后退一步,离开她的身体,少了密不可分的擠壓,分开的瞬间,林与幼身上的浴巾瞬间落地,全身干净。
林与幼一惊,立刻蹲下挡住自己的身体:“你!”
程京宴勾唇:“不是你要放?”
王八蛋!
林与幼深吸了口气,算了,又不是没被他看过,她干脆抓着浴巾站起来,遮前不遮后,快步跑进屋。
程京宴看着她光洁的背影,脑海里掠过一个数年前的背影,他眉头快速皱了一下。
林与幼躲进房间,转身要关上门,程京宴忽然几步上前,用脚挡住她的门。
林与幼:“!!”
林与幼睁着眼睛瞪着他,将门抵得紧紧的,生怕他下一秒破门而入,毕竟她刚才感觉到他的西裤下……
但程京宴问的却是:“去没去过巴黎?”
林与幼听不懂他的话,住着门把手:“程京宴,你想干什么!”
程京宴顿了顿,然后可笑地扯了一下唇角,他确实想太多了。
他收了思绪,神情也淡了很多:“放心,你还没有美到能让我失控的地步,不过,提醒你,下次再在我的眼皮底下这样,我就默认你是勾引,之后怎么拒绝我都当是情趣了。”
“……”
情趣他个仙人板板啊!
程京宴松开脚,林与幼火速关门上锁。
程京宴沉了下呼吸,低头看了眼自己,也回房冲个冷水澡。
……
混乱的一周过去,林与幼终于“解禁”,能出门了,她第一时间去医院看丢丢,这是他们之前约好的。
而且她还想请江不言吃个饭,毕竟之前住院麻烦了他很多。
江不言欣然赴约,他们三人就在医院附近一家西餐厅吃了午饭。
上菜之前,林与幼将一个小盒子递给江不言:“这个送你。”
“送我?”江不言挑眉,接过去,打开看,是一条领带。
林与幼:“我之前收了你那么多礼物,总不能毫无表示吧。”
江不言手指刮了一下,能感受到针织的纹路,抬头看她:“深蓝色,是专门给我搭配白大褂的吗?”
林与幼点头:“嗯,但不是什么名牌,江医生不嫌弃就好。”
“我很喜欢。”江不言收起来,“我不太喜欢我们之间总是谢来谢去,所以就不说‘谢谢’了。”
林与幼笑:“嗯。”
吃完饭,两人又聊了会儿,直到一通手术电话将江不言叫回去,这才散场。
林与幼将丢丢送回医院,看着时间还早,便去了工作室,待到傍晚七点,接到程京宴的电话。
“你去哪儿了?”
“工作室啊。”
程京宴蹙眉:“伤刚好,乱跑什么?回来吃饭。”
林与幼拒绝:“我在工作室吃就行。”
程京宴说:“不是不会浪费粮食吗?徐姐做了你的份,吃不完就倒掉了,冰箱不放过夜饭菜。”
林与幼磨牙:“马上回!”
谢渊唏嘘:“夫管严啊。”
小助理摇头:“论男人给女人带来了什么?让潇洒的与幼姐也变成小媳妇。”
“啧,你们要是欠宴总五百万,指不定比我还小媳妇。”
林与幼一边回樊楼一边琢磨,要不要找宴总收点儿“陪吃饭”的钱,毕竟她也没义务陪他吃饭吧?
不过这个计划还没实施,宴总就去出差了。
说是去禹城签合同,要三天左右才能回来。
被狗男人管了这么多天,他前脚走,林与幼后脚就农奴翻身把歌唱,火速撤离樊楼。
怕徐姐告状程京宴会来找她算账,她先发制人把他拉黑,为确保万无一失,她连同他的秘书也一起拉黑了事。
他三天后回来肯定会跟她算账,但现在管他的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浪了两天后,林与幼就开始准备丢丢后天手术要用的东西。
她正在商场采购,忽然接到小助理的电话。
“与幼姐,你现在在哪里呀?”
林与幼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着乐高盒子看说明书,上面写,这个是给七八岁孩子玩的,不过丢丢聪明,上次就拼好了六岁的,那这次再升级一点难度应该也可以。
“我在商场,你们想吃海鲜吗?这边有水产区,加点钱就能加工成熟食,我打包点回去给你们呀。”
“先不说吃的了,与幼姐,出了点麻烦。”
林与幼便问:“什么麻烦?”
小助理瘪嘴:“就是那个姓赵的人,他定了一条婚纱,让你自由发挥。”
“我记得他,从草稿到成品都说很满意,不是打板好了送去给他了吗?”
“是啊,之前一直说很满意,但今天小叙去送婚纱,他一看到婚纱就开始挑毛病,小叙问他具体哪里不满意,他说跟小叙说不清楚,我就打电话给他,结果他冲我发脾气,让你亲自跟他谈。”
小助理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呢。
林与幼皱眉:“让我亲自跟他谈?”
小助理道:“是啊,他扣下了婚纱,把小叙赶走,但尾款还没有给呢……与幼姐,我们不会遇到骗子了吧?”
“应该不会吧,你不是说他一开始给钱很大方吗?可能就是脾气古怪了一点。”林与幼决定去会一会,“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跟他沟通。”
“好的,与幼姐。”小助理挂了电话,很快就发来一个号码,林与幼走到休息区的椅子坐下,打去电话。
对面响了几声才接听:“喂?谁啊?”
背景音有些嘈杂,感觉是在酒吧或者KTV之类的场所。
林与幼温声:“你好,是赵先生吗?我是山夕岁工作室的主设计师,我听小助理说,你定了我们的婚纱,但对成品不太满意,请问具体是哪里不满意?”
对方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有些微妙:“你就是山夕岁?”
林与幼道:“是的。”
赵先生笑了一下:“没错,我不满意。”
“具体哪里不满意?”
“我哪里都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