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男性的荷尔蒙气息,野蛮地灌进她的鼻腔,让她登时羞红了脸。
他方才还不让她进他的卧室,现在怎么又……
“敬承……”
她娇羞地唤他,心里无比紧张。
她从未与男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她甚至能把他脸上的绒毛看得一清二楚。
他现在的皮肤真好,白皙细腻,不再像当兵时那样被晒成古铜色。
他的眼睛很好看,炯炯有神,睫毛很长,又浓又密!
他的鼻梁高耸,下巴坚毅,嘴唇不厚不薄,弧线流畅。
真的好帅!
她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配合一下!”
他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她少女怀春似的胡思乱想。
“配合什么?”她痴痴地问,一脸茫然。
“一个妻子在床上该尽的义务!”他俊眉拧起,吐出的话语冰雪一样。
洛依依还没来得及消化,便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慕敬承?”慕老爷子慕时川在门外沉声唤道。
“叫!”
他低声命令,星眸眯起,闪烁着危险的光,像一头暗夜蛰伏的兽。
洛依依不明白,急得小声问,“叫什么?”
她真的不懂!
慕敬承按在她两侧的手,顿时收紧成拳头,发出瘆人的脆响。
有那么一瞬间,洛依依以为他要动手打她,吓得浑身瑟瑟。
“慕敬承!”门外,慕时川的声音变得急迫了些。
“笨蛋!”
慕敬承低骂一声,眉宇间浮上一丝懊恼,低头吻上她因为惊慌而微微张开的红唇。
男性的荷尔蒙气息瞬间灌入口腔,野蛮得横冲直撞。
洛依依本能地惊呼出声。
“唔……”
慕敬承的手毫不犹豫地隔着衣服,捏住她的柔软。
洛依依浑身一僵,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颤音。
“嗯……”
慕敬承的吻沿着她的唇向下,落在她最敏感的耳垂。
“敬承……好痒……”
她本能地嘤咛闪躲。
听到室内的动静,慕时川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沉声道:“臭小子,对依依温柔点,别吓着她了!”
说着他拄着拐杖下楼去了。
直到脚步声消失,慕敬承倏然从她身上爬起,从容自若地理着衣领。
见洛依依还呆呆地躺在他床上,他不快地拧眉,“下去!”
洛依依蓦地回神,眼睛忍不住蒙上一层雾气。
她摸着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又羞又怒。
这是她的初吻,可感觉一点也不美好。
莫名有些委屈,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她咬着唇,一言不发地下床,默默整理被他扯乱的衣服。
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簌簌滚落,我见犹怜。
慕敬承瞥见她这副模样,剑眉收紧,好看的唇抿成一道直线。
“不许哭!”语气生硬又冷漠。
洛依依更觉委屈,倔强地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
她像只发怒的小野猫,奶凶奶凶的。
但到底底气不足,声音听起来反倒像撒娇,“你、你凶什么凶!”
因为气愤,那蓄满眼眶的泪水再次滚落,滑过还有些酡红的脸颊,带出两道明晃晃的泪痕。
慕敬承迎上那双倔强羞愤的眼睛,不由得想起刚才的一幕。
刚才虽然是为了瞒过爷爷,假意亲近,可她清甜的少女气息实在诱人。
不可否认,她生得很好看。
她的美,不是名门淑女的精致优雅,不是都市丽人的明艳动人,也不是军旅巾帼的英姿飒爽。
是阳春三月的明媚灿烂,是小荷初露的俏皮灵动,是百里屠苏的勃勃生机,是姹紫嫣红的天真烂漫。
不遮不掩,浑然天成,让人耳目一新。
而且,她衣服下的曲线也很完美,凹凸有致,恰到好处。
军人出身的他,向来自重,从不与陌生女子亲近。
但不可否认,他是个成熟的男人,有最原始的冲动。
她于他,犹如蛋糕上的甜点,诱惑力十足,令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有些失控!
他因此懊恼,语气也被波及。
扯了扯衣领,沉声道:“出去!”
洛依依瞪着他,觉得无比愤怒。
忍不住争辩:“慕敬承,我是你老婆,不是块抹布,你不能说用就用,说丢就丢!”
慕敬承冷冷看着她,似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分辩,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但他很快敛起,带着几分残忍道:“暖床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别说我只是亲了你,就是要了你你也得受着!”
“凭什么?”
她想象的婚姻不是这个样子的。
“就凭洛家收了我一亿的聘礼!”
他凉薄的声音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鄙夷的眼神更是刺痛了她的自尊。
望进她委屈不甘的眼底,讥讽道:“你该庆幸,自己卖了一个亿!”
卖?多么刺耳的字眼,将她暗藏的爱意无情抹杀。
洛依依瞪大了眼睛,眼里除了泪意,还有满满的不敢置信。
她实在难以想象,曾经那个暖心温柔的大哥哥,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变得这么刻薄和恶毒。
在他口中,她像一件货物。
眼泪完全模糊了视线,她真的好委屈。
慕敬承被她哭得心烦,语气越发凉薄道:“还不滚,留下来暖床吗?”
洛依依抬起手背擦掉眼泪,倔强地扭头走了出去。
回到卧室,她终于敢彻底放任自己的情绪。
她把脸埋进被子里,放肆哭泣。
她原想着跟他结婚后,亲口告诉他,她找了他八年,也爱了他八年。
可如今,她成了他口中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的女人,还让她如何将爱意说出口。
在他看来,她的爱势必与金钱和利益挂钩。
直到哭累了,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可刚睡着不久,她就听到隔壁传来诡异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