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强口中喃喃,一辆车在来自强面前停稳,来自强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

    “老来啊,怎么样,轻舞的案子还没什么进展?”

    “刘学斌算是市检察院的干将了,调查了这么久毫无进展,虽然查出了平原集团和梁海国的死因,却和轻舞的案子没什么关系。”来自强摇着头。

    “轻舞的案子要加快啊,如今经开区的压力很大,必须尽快给安置居民一个交代,要不然会出乱子的。”开车的是一位中年人,因为天色灰暗看不清楚面容。

    “寒冬将至,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来自强拿出一根烟递给对方,对方摆了摆手,来自强自己叼进嘴里,吧嗒一声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

    “是啊,寒冬将至,新隆集团已经多次向区政府要求拆迁红园路小区......”

    “常轻舞的案子没有定性,置换协议就存在争议,怎么拆?”来自强看着窗外......

    “所以新隆集团一直在施压,毕竟现在我们并没有掌握新隆集团行贿的证据,从某种意义上讲置换协议是合法的。”

    来自强猛然回头:“老同学,你不会掺和进去了吧?”

    “老来,你怎么说话呢,我一个快到点的老家伙怎么可能掺和这种事,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退休回家抱孙子。”

    “你这么晚了来找我可不是想回家抱孙子的意思。”来自强哼笑道。

    “得,我自作多情,我这不是正好路过,看到你还没下班吗?”

    秦明飞从薛燕飞的别墅出来,一边开车一边拨了一个电话,不多会儿到了龙江市的一个酒吧。

    酒吧内的一个包间内,一位和秦明飞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已经在等着了。

    “秦大少这是刚刚从薛燕飞的床上爬下来吧。”对方端着酒杯,一边慢条斯理的喝着,一边笑吟吟的看着秦明飞。

    “薛燕飞是个疯子,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未雨绸缪。”秦明飞走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怎么说?”青年抬头。

    “薛燕飞对常轻舞的恨太深了,为了对付常轻舞她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玉石俱焚,我们可不能跟着她发疯。”秦明飞轻轻的喝了一口酒。

    今天晚上秦明飞和薛燕飞聊了一会儿,心中的不安并没有减少多少,薛燕飞有自己的想法,但是秦明飞却也有他的想法。

    “秦少的意思是?”

    “江宇。”

    秦明飞眯着眼睛:“眼下常家并没有什么人,常老在医院躺着,常轻舞自顾不暇,只有江宇在外面折腾,他是唯一的变数,今天江宇又去了乾州,这个时候江宇去乾州干什么,必然是求援......

    “你是说江宇去乾州见齐国栋了?”

    “乾州除了齐国栋还有什么人值得江宇离开龙江?”秦明飞一只腿轻轻抖动:“齐国栋在龙江市当了那么多年市长,如今虽然高升乾州,但是在龙江市也有齐国栋的人,最主要的是齐国栋没必要太在乎平海省的局势。”

    薛燕飞瞧不上秦明飞,但是秦明飞却也不完全是一无是处,从小耳目渲染,齐大少也并非真的没脑子。

    “你想除掉江宇?”

    “给他制造一点麻烦也好,在常轻舞的事情落幕之前最好让他没办法返回江中,或者让他安静的待在一个地方。”秦明飞目光阴冷:“一旦事情木已成舟,一个小小的江宇还不是随便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