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吃了你咋的?”范至来说起严克非就莫名的来气。
“那好吧,我过去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事,你尽管过去。”
“好的,你忙着,我走了。”费金才说着就出了范至来的办公室,提心吊胆地向严克非办公室走来。
费金才来到严克非的秘书常庆的小办公室,脸上带着笑容对常庆说:“常科长你好,我是金财石材的法人费金才,严县长通知让我过来。”
“哦,你稍等一下,我给你通报一声。”常庆看了一眼费金才就起身走进了严克非的办公室,很快就出来对费金才说:“你过去吧,严县长让你进去。”
“严县长好,我是费金才,我出差了刚回来,听说你要见我就赶紧过来了。”费金才走进严克非办公室小心的问好。
“好,你就是费老板,你请坐吧。”严克非打量着眼前这位四十来岁的老板说道。
“谢谢县长。”费金才说着小心地坐了下来。
“你们厂当初改制的时候,费老板用多少钱拿下的金财石材的股权?”严克非随意地问道。
“当初花了三百多万。”费金才满脑子都是如何回答这次安全事故的话术,没想到严克非突然问了一句毫不相开的问题,于是连忙回想了一下随口答道。
“费老板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以前就是金财石材做生产副厂长。”
“哦,那当时费副厂长身家就不菲呀。”
“我当时也是借遍了亲戚朋友,连房子都抵押了才勉强凑够那么多钱。”严克非的问话跳跃性很大,思路清奇,导致费金才完全跟不上节奏,严克非一句“费副厂长身家就不菲”的感叹,让费金才足足呆愣了五秒钟才连忙解释了一下。
“金财石材一年的产值大概多少?”严克非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随意地问道。
“去年有四千多万吧。”费金才准备了许多针对这次安全事故的说辞,谁知道严克非一句也没有问及事故的事,只能被动而机械的回答道,他说完两眼紧张地看着严克非,他不知道严克非问这些东西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严克非下一句会问出什么问题。
“嗯,我知道了,没其它事了,你回去吧。”
“那好,严县长你忙着,我就回厂里了,我会妥善处理好死者的善后工作,同时加强厂里的安全生产管理工作,确保不再发生类似情况。”费金才站起身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积极处理安全事故的决心说了一下。
严克非没有说话,只是冲费金才挥了挥手。
“再见,严县长。”费金才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快步走出了严克非的办公室。
严克非把头靠在椅背上,思索了起来。
从费金才的表现来看,他并没有出差,只是害怕承担责任,等知道事情并没到承担刑事责任的时候又立即赶了过来。
严克非根据费金才的表现断定金财石材不会是费金才一个人持股,他当时不会有那么大的财力,也不具备那么大的魄力,一定会有其它不方便出面的股东暗中持股,费金才只是一个明面上的法人,所以才会对他是否会承担法律责任那么在意。
费金才从严克非办公室出来并没有立即回公司,而是再次来到范至来办公室向他详细的汇报了与严克非见面的情况。
“他问你这些破问题干嘛?”范至来听后也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