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至来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与严克非轻轻的握了一下手,想到了昨天的事情,于是出言挖苦说:“严副县长,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到县长这来?”
“那范副县长是不是闲得无聊,才到县长这来。”严克非实在搞不明白范至来这般小肚鸡肠的人怎么能当得了副县长,于是毫不留情地回怼了过去。
“唉,你......”范至来被他怼得一时语塞。
“既然县长在忙,我就先走了,等有空了我再过来。”严克非说完就转身朝门外走去。
“严副县长等一下,我打算下午三点召开一次县长办公会,本来想让秘书通知你,既然你过来了,我就先通知你一声。”县长陶红光对已走到门口的严克非说。
“好的县长,我一定准时参加。”严克非说完就出门去了。
“县长,你看看,他多么张狂。”范至来指着严克非的背影对县长说道。
“至来县长,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一定要沉得住气,看得长远一些,不要只看眼前的蝇头小利,要有更广阔的视野和更大的格局。”陶宏光对自己这位铁杆部下也是爱恨交织。
下午两点五十分,严克非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笔记本走进了会议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
会议室里已经有三位副县长就坐,看见严克非过来连忙起身打招呼。这三位副县长严克非在欢迎晚宴上见过,一位年龄稍长五十出头叫贾自然,干完这一届就要退居二线了,所以一惯无欲无求,另两位正值中年约四十多岁,一个叫段锦文,一个叫盛怀玉。按说段锦文和盛怀玉正是干事业的好时候,但是两个人脸上也是暮气沉沉。
过了两分钟,又走进来一位身着警服的人,分别与三人打了声招呼后,对严克非说:“严县长好,我是公安局局长厉振冬,还没有来得及找你汇报工作。”
“厉局好,不必气。”严克非微笑着回答。
接近三点的时候范至来副县长悠然自得地进来了。另四位副县长忙起身相迎,表情都非常谦卑,但是段锦文和盛怀玉的嘴角却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不屑,严克非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寻思看来这两位副县长是对范至来敢怒不敢言而已,可以作为团结的对象。厉振冬从目前表现来看应该是范副县长一线的。
范至来看严克非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对自己的到来毫无反应,用鼻子冷哼了一声,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贾自然、段锦文和盛怀玉三位副县长同样也在观察严克非。在此之前一直盛传范至来要接任常务副县长,范至来平时也张扬至极,根本不把他们三位副县长放在眼里,但是慑于范至来的淫威,三人平时都敢怒不敢言,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哪知道传言归传言,范至来最终也没有当上常务副县长,严克非像一匹黑马一样,悍然杀出。范至来被气得血压直线上升,发誓一定要严克非好看。
等到严克非上任后,贾自然、段锦文和盛怀玉三位副县长发现他仅仅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心中不禁暗暗失望,仅凭范至来与县长陶宏光的铁杆关系,恐怕他只会是个摆设。
现在等看到严克非对范至来的强硬表现,三个人心中又升起了些许的期待,恐怕这位年轻的常务副县长,并不会乖乖地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