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纪委副书记魏生民于一个下午,带领一位自己的得力助手两人一起来到梁思非服刑的监狱。
梁思非因受贿罪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九年,现正在监狱踩缝纫机。他整天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份洋罪,早就在这里面度日如年,过去这么久了,外界那些人好像把自己忘了一样,也没有个人来看看自己,整天哀叹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梁思非正在满腹牢骚地加工着一只鞋子,这时候一名管教来到他身边喊他:“37号,37号,耳朵聋了,过来。”
“到!到!”梁思非连忙站起来,跟着那名管教走了出去。
等来到提审室门前,那名管教告诉他,有两名纪委工作人员找他谈话。
梁思非闻听低头走进了提审室,当他看见魏生民的时候,心头不禁突突直跳。
“梁思非,我们今天一是过来看看你,二是来向你询问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魏生民开门见山。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已经成这样了,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两说呢。”梁思非有气无力地说。
“据我所知,你曾经给县里某些领导送过大礼。”
“你既然知道就没有必要过来问我了。”
“我知道的,和你自己说出来的可是两回事,如果事情得以落实,你这可是立功表现,妥妥地可以减刑的,我这可是给你机会呢。”
“能减多少年?”梁思非听说能减刑,两眼一亮,他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哪怕是出去讨饭都比在这儿强。
“能减刑多少得看你提供的东西有多大价值。”
“我真的没有啥可说的了,你想了解哪些东西?”梁思非一时不知道魏生民要问什么。
“你老实给我说说,在你日记中出的G书记和W县长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给他送礼。”
“这......那什么......”梁思非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怎么,你还指望着有人能将你捞出去?”
“那好吧,这是我做的唯一的一次赔本买卖,当然记得比较清楚。”
“那你详细说说。”魏生民同时示意助手做好记录。
“我为了把局办主任提拔成副局长,以便......以便把副主任提成主任,要不然她会实名举报我,我就把收的他们的好处费又加上一些自己的钱,就给县里的王副县长......”
“说名字,还有啊你要为你说的话负法律责任,不得信口胡说。”魏生民提醒道。
“给王治安送了十万元,还有给管立松书记送了十万元,求他们想法帮我安排一名副局长名额。”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时间就是去年我记不清了,大概是春节前吧,给王治安钱是在他办公室时,给管立松钱是在开玉县的一个叫金茂府的小区里。”
“为什么会去开玉县?”
“这我也不清楚,我打电话联系他,他让我送过去的。”
“还有其它的吗?”
“没了,真没了。”
“那好,你看一看笔录,没问题的话每一页都签上你的名字。还有这一次的提审内容,我们会去核实,你不得向别人透露具体情况。”
“我懂,我懂。”
提审很快就结束了,魏生民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虽然证实了自己的推测,但是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乡民政所马良友所长也是一个实干型的,大约三天时间,他就把一整套招标方案,递到了严克非的手中。
严克非看着手里严谨可行、公正合理的招标方案赞不绝口,立即指示马良友可以上网发布招标公告,抓紧推进相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