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非看见工作人员手里拿着的办公室和住宅搜查清单,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他也记不清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财富。

    “还有这个,由纪委暂时替你保存。”魏生民说着冲梁思非扬了扬手里的日记本。

    “不,不要,那......那是我个人的隐私物品。”梁思非看见那本日记像触电一样浑身一颤,本能地想上来抢夺,但是他被束缚在座椅上,没能站得起来。

    “我说了,是暂时保存。”魏生民看了一眼脸色像死灰一般的梁思非。

    “我说,我全说。”梁思非喃喃地说。

    魏生民示意工作人员做好记录。

    梁思非的记忆还算不错,不紧不慢、娓娓道来,这一交待就是整整三个多小时。

    工作人员的审讯记录满满当当地记录了几十页,待审讯结束工作人员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把审讯记录让他看看,没有问题就签个字。”

    梁思非大致看了看,在每一页上都签下了名字。

    “你再慢慢想,想起来了什么及时和我们联系。”魏生民对梁思非交待一句,就安排工作人员先把他带下去了。

    魏生民回到办公室只感觉累得不行,但是禁不住内心的喜悦,连忙打电话和严克非取得联系,两人约定老地方边吃饭边谈。

    这次是严克非先到的饭店,点了几个小菜,特意要了一瓶白酒,要给魏生民小小地庆个功。

    严克非刚喝了半杯茶的功夫,魏生民就风风火火地过来了,难掩一脸的兴奋。

    二人落座后,魏生民拿出香烟,各自点上火。

    “看来进展顺利啊。”严克非看着兴奋的魏生民,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也费了一番力气,不过还算顺利,来我们先喝起来。”魏生民说着率先端起面前人酒杯。

    “来,祝贺你。”严克非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梁思非全撂了,在当局长这几年没收受下属的贿赂。大致有过年过节收礼、有求职务晋升收礼、有住院生病等人情收礼等几种情况。”魏生民边吃边说,他饿坏了。

    “数额大不大?”

    “数额不小,他记忆力不错,不过就这我估计还的有一大部分钱款无法说明来源,太多了。”

    “他是不会全交待的,肯定会有所保留。你是怎么让他开口交待的?”严克非若有所思地说。

    “对了,今天在他办公室里发现一个日记本,当我亮给他看的时候,他的反应非常大,后来就开始交待了。”

    “日记?里面记的什么?”

    “还没有来得及看呢。”

    两人端起酒杯又轻碰了一下。

    “我感觉这日记里会有点料儿”,严克非笑眯眯地对魏生民说。

    “嗯,回头我研究研究。”

    两人兴致很高,边喝边聊,竟然把一白酒干完了,奇怪的严克非这次竟然没有醉,反而感觉状态良好。

    “今天高兴,要不然咱们再整点儿。”魏生民好像意犹未尽。

    “不喝了,咱们俩喝酒是机会在后头呢。”

    严克非拒绝了继续再喝的提议,两人就分别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是周五,下午临近下班时,正在整理一份文件的严克非,十分意外地接到了谢书记家大少谢小涛的电话。

    “喂,小严叔叔,我是谢小涛。”

    “哎呀小涛啊,你怎么样?给我打电话有事吗?”严克非以为是谢小涛在学校惹了什么麻烦。

    “我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谢小涛兴奋地说。

    “小涛,你请我吃饭做什么,回头我请你,带你吃好吃的。”严克非感到有点纳闷,一个小孩子请什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