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实弹射击训练，一共九十人。
军人都摸过枪。
连太子帮都会使用枪支。
吴羽是新来，分配到秦风五个一起上课。
从枪支分类、性能、拆分、组装开始学习。
潜艇组已经等不及，但还是控制激动的心情，耐心等待。
担任教官的楚凡，非常严肃。
“我再警告一次，拿枪的时候，枪口朝下、或朝上、但绝不能将枪口对着他人。”
“只要让我发现一次，立刻取消实弹射击训练的资格。”
“若误伤他人，后果自负！”
白副司令背着双手，站得不远不近，旁听。
不时点点头。
“这小兄弟确实专业！”
白大爷一脸骄傲：“他跟你大哥是同一支野战部队出身，能不专业吗？”
白副司令惊讶：“难怪枪支玩得这么溜，我大哥当年也非常优秀……”
白大爷毫不留情：“你大哥一直很优秀，比你丫的优秀多了，全家就你最废！”
白副司令：“……”
“砰——”
一声枪声响起。
楚凡以最标准的站姿射击。
负责报靶的老兵挥旗：“十环，正中靶心。”
白副司令带头鼓掌：“楚教官的枪法可以呀。”
还不忘叮嘱潜艇组：“周扒皮……咳，周团长难得大方一次，你们可得牢牢抓住这次机会，每天的射击训练谁都不能缺席！”
潜艇组抬头挺胸，高声齐呼：“是！”
动静太大，引人注目。
前来围观的姜钰，跑了过去：“副司令，您还是别说话了，影响大家上课。”
白副司令点点头，故意退后几步。
他扫了一圈，没看见周辰的身影：“周团长去哪儿了？”
姜钰摇头：“一早就不见人，乔主任刚才还在找他呢。”
下一秒，他小声道：“会不会是实弹射击训练，需要消耗的子弹太多。”
“心太痛，这会儿正躲在哪里哭？”
白副司令一听，哈哈大笑：“有可能，很有可能！”
“他这种人要枪不要命，一向喜欢占别人便宜，大雁从头上飞过都要拔根毛。”
“说不定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正独自躲起来痛哭一场……”
白大爷一脚踢儿子屁股上：“会不会说人话？”
“小周出海了，去给你弄燃油去了。”
一听“燃油”二字，白副司令心里有点紧张：“爸，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我可是把潜艇都弄来了，要是燃油带不回去，那麻烦就大了！”
白大爷眼睛一瞪：“你问我，我问谁？”
“一只大型油罐，１００００立方米，可不是小数目。”
“交接过程中真出点什么小意外，也很正常。”
白副司令捂住胸口：“您这么一说，我更紧张了。”
白大爷冷哼：“紧张个屁！”
“小周一向言而有信，肯定能弄来。”
“就算真弄不来，基地还在存货，他凑也要凑给你。”
“瞎操心，等着瞧吧！”
此时的周辰正在海上。
距离宁城号不远的海面上，飘荡着一条小船。
武装到牙齿的周辰，拉枪上膛，静静等待小船靠近。
等待小船真正靠近，船上躺着一个人。
衣衫褴褛，瘦得跟干尸，一动不动。
人没死，但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脓疮。
这是食用了变异鱼的恶劣后果。
海上求生是没有选择的。
能捕到鱼已经是万幸，哪有资格选择有毒没毒？
为了活下去，明知有毒也得吃！
周辰敲击渔船，发出刺耳的燥音。
他敲击了近一分钟。
小船上，如尸体一般的难民，慢慢睁开眼来。
看见眼前的大渔船，眼神迷茫。
迷茫、震惊、惊喜，难以置信……
难民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张了张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周辰仔细观察这名幸存者。
头发几乎都掉光了，干尸一样的身体瘦得脱相，根本分不清是哪国人？
船板上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迹。
时间太久了，血渍发黑。
看来小船上一开始还有其他幸存者，但现在只剩这一个。
过了好半响，那人才奄奄一息的说了句鸟语。
周辰一听鸟语，二话不说戴上防毒面具。
扔在绳梯。
那名幸存者看到了生存的希望，情绪无比激动。
周辰顺着绳梯来到小船上。
把胸前的突击步枪往身后一甩，抽出腰上的军刀。
军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那名幸存者激动欣喜的眼神，转化为深深的恐惧。
周辰走过去，一刀割喉。
然后，直接将尸体抛入海中。
确定了不是同胞，要不是看小船是铁质的，他都懒得下来。
船不错，拖回去当废铁。
哪天有条件恢复一部分工业文明，可以融了造新的钢铁。
周辰正准备拖着小船离开。
海平面，突然出现一艘大船。
一艘乌漆嘛黑的大船，破到不能再破。
偌大一张船帆，已经烂成了碎布条。
明明一副即将散架的样子，航行速度却奇快无比。
那架势，仿佛是全速前进朝他撞过来……
船与船之间，相隔千米。
他却能听见“嘎嘎吱吱”的摇晃声音。
周辰伸手去拿望远镜。
就这低头的工夫，大船却不见了。
一望无迹的海面上，连半点影子都没留下。
什么情况？
幽灵船？
末世天灾，死人遍地都是。
周辰不会被突然出现，又凭空消失的船只吓到。
管它是不是幽灵船，惹到他了照样干！
周辰载着油罐，拖着小船回到码头。
宁城来的船员，早在码头上等着。
看见甲板上的大型油罐，一个个高兴坏了。
１００００立方米的燃油，能让基地多少机械运转起来？
有船员竖起大拇指：“周团长，您真是神人也！”
“末世大环境，竟然能搞到油罐！”
老黄一脸骄傲：“那是，红川能有今天，全是小周一个人的功劳！”
“这……咋还有一条小破船呢？”
话罢，就要跳上小船解绳子。
周辰阻止：“海上捡的，让宁城拖回去当废铁处理。”
然后，随口讲述自己碰到幽灵船的插曲。
老黄一脸懵逼：“黑色的幽灵船？”
“老李好像也碰到过一次，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别没吓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