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可没有顾忌书生的脸色。
接着问道:“听说你们北朝人分为了八个部,分别用日月星辰和风霜雷雪命名,我洪烈王子掌控哪个部?”
书生道:“没错,节烈可汗统治下的部众确实分为这八部,其中日月星三部为上三部,由节烈可汗亲自率领。
剩下的五部为下五部,有各个王子率领,大王子掌控了风辰两部,因为风辰两部人数较多,兵员较多所以实力是众王子当中最强的。
其次是二王子,掌控了霜雷两部,而三王子你,哦,洪烈王子只掌控了最弱小的一部,雪之一部。
除了这八部外,北蛮还有其他一些大型部落,他们虽然听从节烈可汗的调遣,但是并没有被纳入八部当中。
节烈可汗对此已经很不满了,兴许在合适的时机会对这些边缘的部落进行统合。
洪烈王子名义上的妻子就是八部外大部落桑木一部族长的千金。”
“桑木一部?”
“是的,传说他们的祖先曾经是扶桑神树的守护者,所以以此命名。”书生道。
云逸道:“如果雪之一部得到了桑木一族实力会不会增加一些?”
书生道:“当然,桑木一族实力很强,如果大人能够收复桑木一部,就会一跃成为众王子当中实力最强的那一个。”
书生用诡异的目光看向云逸。
因为云逸竟然想着统领桑木一部了,这是完全将自己当做洪烈王子了吗?
还有云逸称呼南人的朝廷也是称呼为南朝,似乎对南朝没有任何归属感,对北蛮人也没有像其他南朝人害怕或者恨之入骨。
还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书生自问阅人无数,但是他从来没有摸清过云逸的心思。
队伍又行进了一天。
傍晚的时候元庆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了。
自从进入四州之地后元庆就派人去联络以前的老弟兄了,北方四挺柱在四州之地经营多年,还是有不少人脉的。
看到元庆脸上既有兴奋,又有担忧,云逸倒是有些奇怪了。
“探听到了什么消息吗?”云逸问道。
元庆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书生。
那书生自觉的调转马头去了后边。
待到书生走远元庆才说道:“姑爷,我联系上了一帮兄弟,你猜他们在哪里?”
云逸道:“这我怎么猜,对方没有户籍,只能落草为寇,不会是做了山贼了吧,你别告诉我前面清风寨的人就是你的那些兄弟!”
元庆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云逸道:“姑爷,你这么聪明会没有朋友的!”
云逸翻了一个白眼,接着神色一正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
元庆道:“姑爷可是有吩咐?”
云逸示意元庆附耳过来,然后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元庆眼前一亮,对着云逸点了点头后就走了。
云逸忽然轻笑了一声。
很快队伍到了一处荒僻的村落里。
这里早已经是残垣断壁了,四处都是烧焦的痕迹。
有的墙壁上还有血迹,显然这里曾经遭受过兵灾,这里的人下场恐怕不会太好。
“今晚就在这里扎营吧!”云逸开口。
古韬等人自然不会拒绝。
众人开始安营扎寨。
同时也有士兵开始搜查这里,看看有没有活人。
可惜鬼都没有一个。
云逸看向了书生道:“你们一般是怎么对待南朝人的?”
书生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村落的人大概率是被抓去当做奴隶了。”
云逸微微一愣:“奴隶,你们原来还是奴隶制度啊!”
书生道:“南朝不也是吗?那些罪囚被发配然后做苦力?”
云逸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云逸此时看到有军士去村里的水井取水,眉头微微皱了皱道:“吩咐下去,这里的水不能用,让弟兄们坚持坚持!”
秦玉瑶这时道:“这水有问题吗?”
云逸道:“我只是猜测。你可以用井水做个试验,没有问题了明天我们在用也不迟。”
秦玉瑶闻言便去取了一些水,给一匹马喂了下去。
而那些军士在听到云逸的吩咐后,所有人都不在去水井取水。
这种令行禁止的纪律让书生感到吃惊。
天色很快暗淡了下来。
云逸也打算休息了。
韶华公主这时已经在他的营帐等着了,这个女人自从出了京都后好像彻底放飞自我了,如果可以她能一直缠着云逸。
这一点让秦玉瑶很不满。
云逸也不拒绝,不得不说韶华公主真的是人间尤物。
除了相貌略微不及秦玉瑶外,云逸真的找不出其他的缺点了。
韶华公主好像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天生媚体,只有享受过的人才明白其中的美妙滋味。
就在这时,秦玉瑶匆匆的走了过来。
“出事了!那匹马死了!”秦玉瑶道。
云逸闻言眼睛微微一眯,眼眸里竟然闪过一丝兴奋。
“呵呵,这个洪烈的两个哥哥还真的是不想让洪烈活着回去了啊,准备吧,相信对方很快就会有动作了!”云逸转身离开了自己的营帐。营帐内,听到谈话的韶华公主狠狠的捶了一下铺好的床铺,显得十分懊恼。
秦玉瑶望了一眼云逸的帐篷,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哼,你就独守空房吧,一个公主也太不矜持了!”秦玉瑶嘀咕道。
韶华公主没有听到,如果她听到了一地会嘲讽秦玉瑶是个雏,不知道其中的美妙滋味。
云逸这时站在村庄大门口。
夜风还是有些冰冷的,吹在人的脸上生疼。
不过云逸并不在意。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也只有这种感觉让他知道他还是他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的自己。
秦玉瑶站在背风的墙壁后,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云逸。
其实从云逸在陵城书院被体罚发烧那次过后,他就感觉云逸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变得没有那么多愁善感,没有那么儿女情长了,
甚至和同窗之间的交流也变得敷衍起来。
总之一句话,从那时开始他就少了许多的人情味,变得冷漠变得固执,有时候有些不可理喻。
他似乎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做事情也开始不考虑后果。
就像现在,执拗的可怕,他的心中似乎一直在燃烧着一团火,想要焚烧这个世界一样。
这时她看到云逸瞳孔当中似乎发出了火焰。
但是脸上却带着冰冷的笑容,那笑容甚至有些狰狞。
“来了,来了,呵呵呵,还真的是快呢!”云逸有些神经质的笑了笑,然后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钢刀。
喜欢成为赘婿的我只想跑路我只想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