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心头顶孺人冠一身孺人服缓缓走了过去,通身气势浑然天成。她定住在大堂门口眼神一一扫过那一张张穷苦百姓的脸,然后温润的声音开口道:
“各位和阳县的百姓,我知道你们定是受过不少豪绅恶痞欺辱,更甚蒙受巨大冤屈,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敢为自己伸冤,是严县令包庇徇私他们,让你们求告无门,让你们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你们叫苦连迭却无人听到。”
她眼神坚定而又诚恳:“我曾也是一普通老百姓,无权无势,今天差点为了我儿讨回一公道,险些丧了性命,如今我得以圣恩,皇上册封我为慧孺人,即为朝廷命妇,又怎么能看这些勾结肮脏欺辱百姓之事。
她声音变得高亢:“我慧孺人今天请大家和我一起状告和阳县严县令,大家今天就将你们的冤屈都说出来,柳州知府大人在此我相信知府大人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话音落下,底下百姓震惊的脸庞静默了一秒,两秒,到了第三年秒时忽的全都沸腾了起来,有的捶胸顿足,有的拍掌大声嚎哭,更多的百姓慷慨激昂道:
“有慧孺人一起,我们不要怕,大家把我们冤屈都说出来!”
“狗官严县令!勾结商户地痞欺压我们老百姓,根本不配做官!我要告他!
“哎哟,我的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我儿不会白白丧命了,狗官严县令你还我儿性命!”
“呜呜呜....还有我的女儿啊.....严县令任人欺男霸女,我可怜的女儿就这样被人害了啊。”
“......”
一时间民众滔天的冤声响彻不断,宋安心心很静很静她好像知道了她向上爬的意义。
她回头跪下,声音铿锵有力:“还请知府大人为我们做主。”
外面百姓也全部通通跪成一片,“还请知府大人为我们做主。”
“还请知府大人为我们做主。”
“还请知府大人为我们做主。”
一片片民浪声如波涛般不绝于耳。
章经江流还有林刚子一看这情况不对劲偷偷混进人群中就想跑。
却一下子就被林丰年发现了,“他们想跑,抓住他们!”
三人很快就被底下的的百姓给抓了上来,三人估计是被百姓们趁机偷偷给打了,头发也乱了,衣裳也脏了。
林刚子知晓这次他绝对是跑不掉了一上来就痛哭流涕爬到了宋安心脚边:
“二婶子,二婶子,求求你放过我吧,都是江大公子和章大公子逼我的,我没想害你们家啊.....看在我们同村还有我爹娘的份上你快说我跟他们没关系.......二婶子,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儿子啊......”
宋安心沉静的眸子没有丝毫涟漪,这个林刚子几次三番害她家,还想求她放过他,她没这么圣母心,这一次这人大概是一辈子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林刚子看宋安心看都不看他一眼又爬到林丰年脚下:
“丰年,是,是江大公子陷害你家我就是个跑腿的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求你们家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林丰年看着之前总是在村里趾高气昂看不起他们这些泥腿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林刚子现在居然匍匐跪在他脚下求他,他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但他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江流被人抓了上来还被人打了本就整个人气急败坏,听见林刚子这么说冲上去就是对他拳脚相加:
“还说跟你没关系!就是你就是你!他女马的说什么这林丰收家有好东西,害得我落成了这副鬼样子......妈的...贱骨头的玩意,看我不打死你......”
江流彻底疯了,眼睛腥红,他眼角又瞥到了一边的章经,狠狠的丢下林刚子一下将章经扑倒在地,边挥拳边骂骂咧咧:
“你这狗日的章经,给我找的个什么玩意!女马的,狗腿子就是狗腿子,你们章家一家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还害我.......”
章经也是彻底被他激怒了,没有了往日端正的模样,一下子翻过身将江流压在了身下,眼神暴怒比江流刚刚更狠的一拳一拳锤向了他,而江流本就比他瘦弱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直嗷嗷叫:
“你女马的!说谁狗腿子,你以为你是谁,天天只知道耀武扬威使唤我,你离开了了江家屁都不是,老子早就受够你了........”
“他妈的,章经,你居然敢打我……啊!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你他妈的下这么重的手,啊……”
一时间狗咬狗很是精彩。
许知府的脸色越来黑,他怒声道:“够了!来人,将严县令和这几人都给我押入大牢!”
他上前几步对跪着的宋安心和底下的百姓道:“身为父母官却贪赃枉法,不顾百姓鸣冤,与商户地痞勾结欺压百姓!慧孺人和各位百姓放心,待我审过将此事证据确凿后定会将其上报给朝廷,朝廷定会严惩不贷!还你们一个公道。”
宋安心与底下百姓齐声道:“谢知府大人!知府大人明察秋毫。”
而那严县令早就在众声民怨时一口气背了过去,江流几人全部被押了下去,他们下去时还在互相谩骂早已撕破了脸皮。
许知府开口道:“慧孺人,还请起来吧,慧孺人还真当是我大殷朝百姓的福星啊,这严县令我还以为他最是正派之人,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本官还真是被他蒙蔽了。不然这事任其下去被上面查到了,也会怪我一个监管不利罪名,你为本洲除了一害群之马,我还得多谢你啊。”
许知府这是真心感谢慧宋安心,并没有说场面话,她献上的那几样农事和水利工具为了他们柳州是出了一个大头啊,这下又帮他揪出一个贪官他又能添上一比政绩了。
看来他来这宣旨还真跑对了,本是让传令兵来就行,但他实在是好奇这接二连三能想出如此精妙利国利民工具的妇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今日她的种种作为和话语以及气度,实在是是令人心生佩服,确实是个难得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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