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纪氏和顾氏合作的项目,我是负责人了?我自然是来跟你们商讨方案的。”顾稚宁说得十分坦然。
反倒是顾国胜纳闷了,难道她真的是来商讨方案的?
难道研制解药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顾国胜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纪云翡那么有钱,他想找什么样的科研团队没有?
直接花钱请一大群人来研制,总比顾稚宁一个人强得多。
“哦,既然如此,你就去跟项目部那群人沟通吧。”顾国胜道,“你直接跟项目部主管联系就行,我已经交代过他们了。”
“行。”顾稚宁点头,转身就走了,一刻也不多留。
这下顾国胜更加确定了,研制解药的另有其人。
他回到办公室,立马就给纪云川打了个电话。
“纪少,刚刚顾稚宁出现在顾氏,若无其事地跟项目部商讨方案,我觉得可能研制解药的人不是她,纪云翡应该交给了别人。”
纪云川冷声道:“我不管他交给了谁,总之不能让他拿到解药!”
顿了一下,他又道:“你那大哥,信得过吗?他们已经知道那药是你大哥研制的,他们有可能会去找你大哥要解药。”
“不会。”顾国胜道,“就算找了也没用,因为这毒药是我大哥偶然间研制出来的,他一直在研究抗癌药物,这药片,当初不是毒药,是他想以毒攻毒用来压制癌细胞的药,只是最后没有成功,所以这药片就被他放弃了。”
“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解药了。中了这药的人,就如同患上癌症一样,就等着病毒蔓延至全身的细胞,直至死亡,从中毒开始,就是一个等死的过程,快慢的问题罢了。”
顾国胜对顾国衍研制出来的毒药非常有信心,毕竟顾国衍当初就有医学天才之称。
若不是他后来魔怔了,一心一意要研制抗癌药物,只怕现在在医学上已经取得不小的成就了。
抗癌药物全世界都在研究,那么多厉害的医学家,又有谁能研制出来?
这个毒药是他偶然发现的,在得知它的药效之后,他就偷偷将毒药偷了出来。
只是数量有限,他当初只拿到一瓶。
给顾稚宁继父是直接整片药让他吃下,吃了大概有半瓶了,所以他的症状是最严重的。
而纪云翡是个非常警惕的人,他们不敢给他整片药片吃,而是将药片磨成粉,悄然下在他的食物里。
具体他吃了多少,他也不知道,因为药粉很难估计。
但肯定是比顾稚宁继父要少的。
“是吗?”纪云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我就放心了。”
顾国胜小心翼翼地问:“那,宁宁还需要解决吗?”
他私心自然是不希望解决这个女儿的,并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儿,只是因为她现在留着还有用。
他想两头下注,万一纪云川失败了,还有纪云翡呢。
反正他不亏。
“不必了。”纪云川道,“既然他们拿不到解药,那就随他去吧,这件事你该早点告诉我。”
“一时忘了。”顾国胜心虚道。
当时纪云川太过生气,他也慌乱,一时间失了分寸。
不过他并没有说全部的实话。
当时顾国衍是没有为这个毒药研制解药,但是他后来听说,他又将这个药重新拿回来研究了。
如今都已经两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研制出解药没有。
他希望没有。
顾国胜现在要做的,就是盯紧顾稚宁,别让她去找顾国衍。
顾国衍这个人,脾气非常古怪,不相干的人找他他大概率不会见,但顾稚宁好歹是他的侄女,没准他会看在这个情面上见一下。
所以还要将她看住,纪云翡大概率没办法接触到顾国衍。
顾稚宁在顾氏集团待了一整天。
一整天下来,自然能察觉到那些人有意无意在监视她。
比方说她要去厕所,立马就会有一个女同事也要去厕所,然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这大概是顾国胜吩咐的吧。
想看着她,这样她就不能去找顾国衍了?太天真了。
顾稚宁第二天没来顾氏集团,急得顾国胜立即打了个电话过去。
“宁宁,你今天怎么没来公司?方案还没有讨论出来,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你赶紧马上过来!”
电话那头的顾稚宁打了个哈欠,“我困啊,我还没睡醒呢,今天就不去了吧,我累了。”
“你一天天什么都不用干,怎么就累了?”顾国胜冷声,“纪总是相信你才将这个项目给你负责,你别让纪总失望!”
“若是项目搞砸了,会给我们顾家带来很大的损失!”
“哦。”顾稚宁完全不在乎,“可我昨晚伺候纪云翡累了,我现在就要睡觉,项目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不等顾国胜说话,顾稚宁便将电话挂了。
顾国胜气得七窍生烟,但转念一想,她待在家里也好,免得到处乱跑。
顾稚宁这边挂了电话,立马就换了身衣服,准备去顾国衍的研究所。
他的研究所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那个位置不好找,顾稚宁顺着导航还走错了几次路,好不容易找到了,觉得研究所的外表看起来也太简陋了。
根据资料,她这位大伯是不缺研究经费的,除了他自己本身是个富二代,有顾氏的股份,还有不少大老板会给他研究经费。
研究出来的成果,自然就是跟大老板的公司共享了,这些赞助的老板,大多也是医学行业的,不少有自己的制药公司。
顾稚宁从车上下来,走进去,结果就被两个保安给拦住了。
“干什么的?”保安的神情无比严肃,甚至有点吓人,“这里是私人地方,是不能参观的!请你尽快离开!”
顾稚宁看了两个保安一眼,觉得他们不像是寻常的保安,倒像是专门练过的。
“我叫顾稚宁,是顾国衍的侄女,我来找他有点事情。”顾稚宁道。
保安面无表情道:“顾所长这几天都不在。”
“不在?”顾稚宁惊讶,“那他去哪里了?有说多久回来吗?”
保安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他侄女吗?你不会自己打电话问他?我们就是打工的,老板去哪里我们哪知道?”
顾稚宁觉得也是,顾国衍的行踪,他们不可能知道。
她只能遗憾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