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有福之人不入无福之家。
苏淮此次上山,就是想要询问家中的运势。
听山上道士叙述。
苏淮气的想要拆了这三清观。
自己是来找他们要解决之法的,他们竟然让自己反省过去的罪过,然后忏悔。
真是一派胡言!
自己哪里会有什么错!
要说有错。
就是错在没有在苏安安那小丫头生下来时,直接掐死!
苏淮眼神恶狠狠的。
外面好热闹啊?
正和玄清道长聊得起劲的苏安安,听着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奇的望过去。
“诶?平时这里一般不会有人来啊?”
玄清道长也有些纳闷。
该不会有又盗贼混进来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听得也越来越真切。
“江家四少爷?江家小小姐?”
苏安安微微怔愣,竟然是寻找自己的!
她看着天空中高高挂起的明月,竟然都这么久了也难怪娘亲着急。
玄清道长,你快把我送回去吧,我娘亲都着急了。
苏安安不停拍打着玄清道长的手臂,催促着。
快点,快点。
“行行行。”
玄清道长做的腿有些麻了,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这孩子,催什么催,不差这一会儿吧。
哎呀,差点闪了我的老腰。
玄清道长避开众人的视线,悄无声息地回到那片花田。
花草都长得老高,一十七仰躺在花丛中都没人发现。
我大哥不会有事吧?
苏安安皱起眉头,神色担忧。
她责备地看向玄清道长。
“呵呵,呵呵,你大哥无碍,我现在就把他弄醒。”
玄清道长从袖口中拿出一小瓷瓶,在一十七鼻子底下晃了晃。
不足两分钟。
一十七悠悠地睁开眼睛,他吃痛捂着后脑勺,从地上坐起。
看到周遭一片漆黑,顿时急了,蹭的一下站起身。
“安安!”
他大喊一声。
“喊什么,喊什么。”
玄清道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右耳。
这孩子嗓门真大,差点就聋了。
“你妹妹在这。”
“玄清道长?”
虽然有些看不清,但一十七对玄清道长的声音还是有些印象的。
咿咿呀呀。
大哥!你没事吧!
苏安安迫不及待地回到一十七的怀中。
一十七焦急地问道:“安安,你没事吧?”
都怪自己!师傅离开后,练武懈怠,不然也不会中毒晕倒。
“你家小妹没事。”
玄清道长撸了撸袖子,将那小瓷瓶藏好。
真是多亏天黑,不然这小瓷瓶可就要被发现了。
“多谢玄清道长照料。”
一十七恭恭敬敬地鞠躬道谢。
谢什么,分明就是这老头给大哥毒晕的。
苏安安气鼓鼓的,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
一十七一时有些不解。
和玄清道长道谢后,就快步带着苏安安离开了。
“出来吧。”
玄清道长笑眯眯的脸上瞬间涌现出不满,他声音十分冰冷,眼神锐利地望向身后的树林。
一个同样身穿道袍的老爷爷,脸上挂着假笑,从后面的树林中走出。
“师兄还真是聪慧过人。”
“神女都出现了,你还坚持你那无须有的观点吗?”
玄清回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语气中带着胜局在握。
“师兄,现在下结论未免也太早了点。”
那神秘老爷爷嘿嘿一笑。
“娘,我们回来了。”
一十七抱着睡着的苏安安,回到江云的那间厢房。
在路上,他从苏安安断断续续的吐槽声中,已经得知个七七八八。
看来以后这三清观不能常来。
“安安!”
江云激动的眼泪流出来,声音有些哽咽。
她快步下床,抱着苏安安,将自己的脸蛋和苏安安的脸蛋,紧紧的贴在一起。
宝贝,妈妈以后绝对不会再弄丢你了。
“十七,你没事吧?”
江云擦了两下眼角的泪水,看向一身是土的一十七。
“你们到底去哪儿了!真是吓死我了。”
她心中很是紧张不安,语气也有些生硬。
一十七直直地跪下来,自责地说道:“十七武术不精,糟了别人的暗算,晕倒在花丛中,幸得玄清道长相助,才安然无恙。”
玄清道长。
江云低下头,嘴里呢喃着这四个字,心中很是疑虑。
“十七,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晚饭现在就叫人带去你的房中。”
“好。”
一十七起身离开。
江云将苏安安轻轻放到床边,思绪逐渐飘远。
夜半。
吱呀。
一个身影,瞧瞧探进江云房中,垫着脚,一点一点向苏安安靠近。
“谁!”
江云突然睁开眼睛,打那人一个措手不及。
那人惊慌失措,刚想逃跑,就被躲在衣柜中的一十七摁在地上。
丫鬟匆匆点燃屋中拉住。
一十七这才看清来人。
呃呃他也不认识。
苏安安被扑通一声巨响,吓得一个激灵,她迷茫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江云抱在怀中。
这是咋了?
她看着江云那愤怒的神情,偏头看向底下。
这是咋了嘛?怎么没人说话?
屋内气氛一瞬间的寂静。
“师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
玄清道长手中拿着一个烛台,眉眼中满是失望,他身后跟着几个小道士,从一十七的手中接过那老爷爷。
那老爷爷见玄清道长来了,不服气地挣扎,嘴里还胡言乱语。
“那是天命!你们这群小人!居然无视上苍的指示!”
玄清道长一个眼神扫过去,一个小道士心领神会,立马捂住了那人的嘴。
他向江云几人微微俯身致歉。
“真是劳烦江夫人和江家小公子了。”
“不过,为了安安的平安,还请江夫人回府中后,至少六月闭门不出,也不能让外人随意进入府中。”
江云心头一紧,赶忙答应。
“好,玄清道长放心。”
玄清道长点了点头,带着众人离去。
苏安安不明所以地看向江云。
拉过她的手掌,在江云手掌中用拼音写到。
娘亲,这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啊?
她真的太想知道了。
同样有此疑问的还有站在门口,捂着胸口,一脸后怕的周南伊。
周南伊走进屋内,她眼神四处打量,坐到江云的床边,拉着她的手,恐惧地问道:“云云,玄清道长怎么压着个人走了?”
“该不会是白天那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