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安吐了几个泡泡,心声还在继续。
哎?当年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刚出生,就被暮辞掐死,将自己儿子掉包了。
暮辞!她竟然如此大胆!
本宫的孩子!
皇后心中愤怒咆哮,但面上还是一副慈善和乐的样子。
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能听到这孩子的心声。
“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皇后微微一笑,和江云说道。
不仅生前被暮辞换了孩子,等四皇子计谋得逞,登上皇位后,还将皇后给关起来,让暮辞日日虐待直到惨死。
皇后脸上的笑容,差点就维持不住了。
她和暮辞从小一起长大,自己也待她如亲姐妹,可她为何要那样对待自己?
皇后心中盛满了疑惑,愤怒,伤心,难过。
哇塞,不愧是皇后娘娘,这衣服就是漂亮!衣服上面的线还闪闪亮。
苏安安被皇后衣服上的绣花吸引了注意。
江云起身,行了个常礼。
“今日臣妇前来,不单单是为了谢恩,而是为了替母家求情。”
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皇后听得很是气愤!
那些拉吉国人竟然如此猖狂。
皇后抬了抬手。
“惠淑人,起来吧。”
“你们镇国公府的顾虑本宫明白,想来定时他们搞错了。本宫会同皇上解释清楚的。”
“谢皇后。”
江云起身。
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外界都传皇后尖酸刻薄,还担心会失败呢。
哇,皇后娘娘真的是很通情达理啊,娘在路上白担心了,可为啥外面人都说皇后尖酸刻薄呢?
皇后听得一头雾水。
她?尖酸刻薄?这后宫谁不知道自己宽厚仁善。
哦!对了,外面的人说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说的,想来那人应该就是暮辞吧?她还真是个白眼狼。
苏安安在心底为皇后抱不平。
这件事分明和皇后娘娘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却把锅甩到皇后娘娘身上!
皇后在心中仔细思索,也想不起来,倒是是什么事情。
哎~算了,既然伤害已经造成,现在追究暮辞是因为什么事情,怨恨自己的还重要吗?
自己不可能会因为她有悲惨经历,而原谅她对自己和自己孩子的伤害。
“君临公主,这可是莫大的荣幸。”
皇后怜爱地捏了捏苏安安的笑脸,苏安安对着皇后笑起来。
温暖又治愈。
想来皇上也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
皇后和江云又说笑了一会儿,江云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
便起身和皇后告别。
皇后恋恋不舍地将苏安安交给江云,临走前,还将纪景珩小时候的肚兜赐给了苏安安。
“希望君临公主可以像景珩一样茁壮成长。”
这难道就是古人表达喜欢和祝福的方式吗?将自己孩子的肚兜送给别人?
苏安安尊重但不理解。
“谢皇后。”
江云恭恭敬敬的接下,交给翠菊拿着。
“惠淑人,本宫在这宫中平日里无趣得很,有时间,还要带着君临公主经常进宫游玩啊。”
好啊!好啊!
苏安安在心中答应得很是痛快,自己在家呆得无聊死了,恨不得可以经常出来走走。
“好。”
江云答应后,由皇后身边的宫女带着离开了后宫。
江云一走,皇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她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暮辞。
暮辞心头一颤。
难道皇后发现什么了?
她扑通一声跪下,神色惶恐。
“暮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这明显心里有鬼啊。
皇后扑哧一声笑了。
语调轻快道:“暮辞快起来,你们二人相伴多年,本宫怎会怀疑你,刚才只是在想,送君临公主什么礼物?”
“本宫听说景珩要认这个小丫头为干女儿,那么不就是本宫的干孙女。”
“哦。”
没等皇后说话,暮辞自己就站起来了。
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皇后静静地看着暮辞的神情变化,心中暗暗琢磨。
车缓慢地行驶在街上。
苏安安无聊地四处张望。
有看到了那个和娘亲很像的少年。
这凑近一看,果然更像!
他的手好巧的,这小兔子真是活灵活现!
江云没有注意苏安安这边的动作,她在看刚出宫时,被人塞到翠菊手中的纸条。
翠菊神情紧张,眼睛里满是不安。
“夫人,咱们要不要告诉大夫人?”
她真的很害怕。
“不行,那样只会让大嫂担心。”
江云将手中的纸条收进荷包。
听到江云和翠菊的说话声,苏安安回过头。
娘她们在说啥呢?
车晃晃悠悠地回到了镇国公府。
皇后的动作果然迅速,等江云他们回去,府中一个官兵也没有了。
周南伊过来迎接江云。
“云云啊!真是多亏你了!”
她激动地拍了拍江云的手。
江云:“没事大嫂,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走,饿了吧?咱们进屋吃饭,张太医还等着呢?”
周南伊笑着说道。
江云刚迈出去的脚步顿住了。
天啊!张太医还真是执着。
她好想逃~却逃不掉~
苏安安在心底唱起逃,暗暗偷笑。
江云认命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不交出点什么,张太医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大嫂,我先回一下院子,和兰兰说一声。”
周南伊答应道:“好,兰兰那丫头可担心你了,一上午派人问了好几遍。”
江云抱着苏安安回了自己的院子。
和刘兰兰打了声招呼后,去了自己房间,将门窗紧紧关好,还将下人都打发出去。
“安安啊?娘,哎~”
江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你能将狗蛋昨晚那个病症告诉娘吗?还有怎么诊治。”
她将宣纸和研好墨的砚台放到苏安安面前。
当然好啊!
苏安安立马答应了。
她在心中一遍想着,一遍用手指沾墨在纸上写拼音。
江云听着苏安安的心声,将东西在心中背下。
等苏安安写完,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她累得躺在江云的怀中。
天哪!让一个婴儿写这么多字,简直是虐待。
她用小手锤了锤酸痛的手臂。
这困意说来就来。
她刚停下笔还没两分钟,就呼呼的睡着了。
江云轻轻将苏安安放回摇篮,自己拿起毛笔,将心中记下来的,整理写到了宣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