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子亮一路急赶,终于在天黑时抵达荆门。
“韦兄,你也忒小心了些!”
一见面,李子亮就大声说道,显然,是见韦大用被兵临城下,吓得不敢轻出而发表着意见。
“哈哈,李兄,你是不知,我荆门兵少,恐还不及敌军一半,便是敌军远来疲敝,想一鼓而胜之,亦不是易事哦!”
韦大用大笑着,握着李子亮的手。
“听闻敌将首领,不过一十几岁的黄口小儿,韦兄,便兵少些,又有何惧?”
李子亮却不以为然。
“呵呵,倒是不惧,只是怕有差池,辜负了王爷的厚爱呢!”
韦大用摇了摇头。
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想刀对刀、枪对枪地跟徐浪干一场,但是,颇知兵法的他,更明白,有时候,要避敌锋芒,才能找到制胜之机。
“这倒也有道理。不过,韦兄,现下多了这两万荆州兵马,料来,应是可以试试那贼将的成色了!”
说着,李子亮眉毛一扬,跃跃欲试。
“呵呵,李兄,也不急在这一刻,且先歇息,明日一早,你我一同会会他去!”
韦大用多了这两万援军,心中的胆气也自壮些了。明日去跟徐浪激ao个板,也正好看看对方的虚实。
于是乎,一夜无事。
……
次日一早,城门大开,李子亮与韦大用披挂齐整,各执兵器,旌旗飘飘中,率了两万兵马,渐渐逼近厉文忠的前锋营前。
这一切,自然尽入厉文忠前锋营中高台瞭望哨的眼中。
“报将军,荆门军约两万众,已近我军大营。”
军士赶紧来向厉文忠急报。
“哦,这韦大用,怎么就沉不住气了?来人,速告知徐将军!”
厉文忠在惊异中当机立断。
若是韦大用真率了两万众来叫阵,自己这五千前锋,还是有些麻烦的。不过,现在前锋营与徐浪大军相距不过一里之地,有充足的时间能够等待徐浪来援。
“诺!”
军士不敢怠慢,立马应声出帐。
“走,兄弟们,随我迎敌!”
厉文忠更不耽搁,提起刀就往外走。
很快,训练有素的前锋营,毫无畏惧地列阵完毕,对着尘烟处徐徐推来的敌军,紧握着兵器。
“停!”
韦大用亦看到了对面的动作,赶紧下令全军停住。今日并非决战的最佳时机,不可离城太远,不可太过冒进。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他这边人马方打住,厉文忠已经提着刀,凭着一身胆气,到了离他近百步之地。
“嗬,胆子不小啊!”
李子亮一看,脾气上来了。
说完,一夹马腹,舞着刀就向厉文忠冲来。
“且慢!”
韦大用急忙在身后一喝,只是,李子亮却听不见了。
“唉,子亮兄怎地如此急躁?”
韦大用摇摇头,却又不放心,手势打起,让阵形又往前压。
厉文忠也没想到敌将中竟有这等急性之人,见其来势凶猛,当下也不敢轻敌,赶紧地一提马缰,向前迎去。
两人皆使长刀,这一交手,便只听得一阵乒乓之声。刀光闪闪,数合之后,似乎谁也没占到多大便宜。
这一方面,自是因为厉文忠不知来将是谁,想着等武当来人,便可来当说客,尽量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不想下狠手伤了和气。
另一方面,是这李子亮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厉文忠虽可以轻松完胜于他,却也难在三两合里解决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