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很顺利,比我们所有人预想的都要顺利。”
荆州这边,刘表已经得到了消息。
一个让他无比激动的消息,王骁的确被刘协的事情给牵制住了。
“想来也是,刘协毕竟是天子,只有天子无碍,王骁和曹操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而一旦天子出事了,他们到时候怎么名正言顺的登基?”
蒯越作为这个计划的设计者,对于自已的计划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过相对的,他的兄弟蒯良就有些不安了。
“计划有些太过顺利了,而且就算是王骁粗野,看不出来这其中的问题,但是贾诩和娄圭此二人都是智谋高绝之士,没道理看不出这是缓兵之计吧?”
蒯良的话让蒯越稍微愣了一下,但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然后继续说道:“此事其实也好解释,娄圭与王骁其实关系并不算太好,他与曹操乃是年幼时的至交,但如今却因为王骁的到来,而屈居人后。”
“我们别的不说,就说王骁带来的那些谋士,如今那个风光无限,哪怕是刚到曹营的诸葛亮也是大放异彩,就连司马懿都受他钳制。”
“而娄圭呢?到如今也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他会觉得不满,甚至是想要看王骁栽一次跟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蒯越说的合情合理,刘表对此也颇为认可。
“娄圭此人颇为自傲,早年间我曾与他有过一些接触,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刘表都已经这样说,蒯良自然是无话可说。
但除了娄圭之外,其实他更担心的是另一个人。
“娄圭或许还有可能知情不报,但是贾诩却绝无可能,他可是王骁的死党啊!从他进入曹营之后,便一直都是王骁的人,他没有理由不给王骁报信啊?”
“但贾诩他怕死。”蒯良此话一出,蒯越便立刻回答了上来:“贾诩此前在长安的一战,大获全胜,马超、韩遂所率领的羌人大军全军覆灭,但同时他也造下了极大的杀业。”
“如今他无法登上朝堂,只能在背后为王骁出谋划策,当年的那些功绩全都不作数了,就连自已的前程也都没了,你觉得他能接受吗?”
蒯越此话一出,蒯良也沉默了。
“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是你说贾诩他仅仅因此就对王骁有所怨气,从而不向王骁进行汇报是否有些太过了?”
“没有把握的事情,贾诩绝对不会做,他现在估计都不确定,说了这件事对于他,对于王骁是好是坏?所以他隐瞒的可能性很大。”
蒯越也没有将话给说死,但是却也说出了贾诩最大的弱点。
“王骁要是知道天子与我们合谋,说不准那无法无天的脾气一上来,就将天子给宰了,如此一来只会对他们更加的不利,所以在我看来贾诩权衡利弊之后,最大的可能就是沉默。”
“有的时候装聋作哑,反而是最好的选择了。”
“的确如此。”
二人商议了许久,最后还是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王骁没有发飙多半是因为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刘协那边应该也不能拖延太久吧?王骁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现端倪,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尽快拿下汉中才行!”
刘表对于这件事其实并不算太在意的,他更加关注另一件事。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汉中才是一切的重点,他们做这么多的准备不就是为了汉中这一战吗?
“汉中一战,我们三方合兵,约有十万之众,而曹军在凉州大约有七万人马,三万差距,优势在我!”
“并且最近这段时间,王骁应该是想要休养生息,以待日后一举平天下,所以他大概率是不会扩大战争,增派援军的。”
王骁的意图其实很明显,蒯越他们很轻松就能看出来的。
但也正是因为能看出来,所以他们才会觉得不安。
要是真的让王骁成功了,那等曹军休养几年,麾下至少能多出十万士卒。
到时候可就真的是平推了!
“七万人马,领兵大将是马超,主帅应该是诸葛亮,司马懿从旁辅佐吧?”
刘表大概的推测了一下,七万大军加上这样的阵容其实不太好对付的。
也不知道他们麾下都有谁能与之对抗啊?
“此战关键还是在于阵前之人,如今天子出事了,一定会影响到两军阵前,我们只要在传播一点流言,就说王骁下毒谋害天子,意图谋反,势必会让他们相互猜忌的。”
“马超与诸葛亮、司马懿都是王骁的人,而曹仁、夏侯惇与夏侯渊等人却是曹操的兄弟,若是真的因为此事,而相互生了嫌隙,也不是没有可能,甚至是以马超的性格,当场翻脸乃至兵戎相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离间计,自古以来成功率最高的计谋之一。
完美的利用了人性的弱点的计谋。
此刻蒯越一说,刘表就已经感觉到了此计可行。
当即便想要开口应允此计,但正在这时,却见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人。
“且慢,在下以为王骁或许应当已经知晓了此事,如今不过是在故意算计刘使君呢。”
“嗯?”刘表抬头见来人是一老一少,老者须发皆白,双目有神,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而在他身旁的则是一个面目有些狰狞的年轻人。
以刘表的平日里待人接物的眼光来看,这个年轻人丑!很丑!属于是巨丑无比的那种。
毕竟他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些俊男美女,这突然遇到一个丑的,有些不太能接受啊。
不过这个老者他倒是认识。
“庞德公?您这是……愿意入府了?!”
刘表一脸激动地上前,就想要握住庞德公的手。
但是却被庞德公给微微一侧身,躲了过去。
顿时刘表的脸上多了几分尴尬,不过还好,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
所以刘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而是很干脆的对庞德公说道:“方才庞德公所言是什么意思?”
“方才不是我说的,而是我身旁这个孩子说的。”
庞德公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将身边的年轻人给拉了过来说道:“这就是被水镜先生赞誉过,荆州士子第一人的庞统庞士元,也是老朽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