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张闿此刻的声音都在颤抖着,看着王骁的目光中也全是恐惧与不安。
毕竟眼前这个人,刚才可是当着自己的面,杀死了足足近千人,将自己的部下全都给杀光了。
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已经超越了人的范畴了。
就算是传说中的战神吕布也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这简直就是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鬼神啊!
“刚才就是你叫我莽夫对吧?”
王骁一脸冰冷的看着面前的张闿。
他可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以往那些人叫自己将军,好歹还是同僚,自己还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但是这个家伙居然叫自己莽夫,那自己可就得好好的教育一下他了。
结果谁知道王骁不过才刚开口,张闿就“噗通”一声给王骁跪下了:“大爷,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我一马吧!”
说着张闿还不断的扇着自己的耳光,恳求王骁能够放过自己。
“你看看你,我不都说了吗?我可是谋士,是讲道理的人。”
“想某家自幼习文,三岁识字,五岁学儒,七岁便已熟读经典,十岁出口成诗。又怎么会是一个粗鲁之人呢?”
听到王骁这话,张闿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王骁身后那片战场上。
此刻这里已经是一片凌乱,血肉模糊。
横七竖八的尸体堆积在一起,看不清本来面目的烂肉堆叠在一起,就如同是被洪荒巨兽肆虐一般的凄惨。
就凭你背后的这片的战场,以及我那死在你手里的那近千名的兄弟,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当然这种话张闿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反而是一脸赔笑的附和着:“是是是,大爷你说的对,你就是可是天下第一的谋士,你的组织多谋,我在陶谦那个老头子的手下时,可是听过不止一次。”
“哈哈哈!”
听到张闿说这话,王骁很是满意的伸手拍了拍张闿的肩膀,但手刚放在张闿的肩膀上,就听到“咔嚓”一声。
“啊!”
充满痛苦的惨叫声从张闿的口中发出,只见他此刻正跪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着,而他的整个肩膀都已经耷拉下去了,手臂就像是面条一样垂在身侧。
“哎呀,貌似有点太用了。”
王骁一脸笑意地盯着张闿,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有半点歉意的样子。
“杀了我!杀了我吧!”
张闿现在也明白了过来,王骁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他。
从头到尾都是在耍自己。
与其这样继续被王骁折磨,还不如赶紧死了来的痛快。
“如你所愿。”
王骁也没二话,反手一把抄起地上张闿的大刀,只见空中划过一道白线,下一刻张闿的脑袋便落在了地上。
王骁倒也不嫌脏,直接便俯身下去将张闿的人头提了起来,毕竟这人头可能算钱的。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王骁便拍了拍手回到曹嵩的面前。
“老太爷,现在能够出发了。”
“啊?”曹嵩早就已经被王骁那犹如鬼神一般的模样给吓傻了,此刻听到王骁的声音这才陡然回过神来:“好好好,我们走吧。”
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人是自己儿子的部下,但是曹嵩却还是对王骁充满了惧怕,至于他怀中的小儿子曹德,更是已经被吓晕了过去。
但王骁对此倒是毫不在意,自己的任务是从张闿的手中救下曹嵩,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这就足够了。
将曹嵩与曹德给送上马车之后,王骁便将张闿的人头也放在了车上,然后驾驶着马车向陈留而去。
至于绝影,甚至都不需要王骁对它有任何的命令,自己就跟在了马车的后面。
前往陈留的路上。
曹嵩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冷静之后,便走出了车厢,来到王骁的身边坐下。
“王……”本来曹嵩是想要叫王骁将军的,但是一想王骁的职位貌似是主簿便又改口了:“王主簿,老夫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王骁表字重勇,王侯将相的王,骁勇善战的骁,千山万重的重,勇武无双的勇。”
“嗯?”
曹嵩本来还以为王骁是自己不愿意当武将,因为之前他一直都在强调自己是谋士。
但是听到王骁对于自己名字的介绍之后,曹嵩却立刻便推翻了这个猜测。
要是不愿意做武将,怎么会这样介绍自己的名字?
这简直就是将我要做将军几个字,写在了脸上啊!
这一定是因为自己那个儿子没有识人之明,所以才会让这样一个猛将做主簿的,刚才王骁的那番话绝对是在对自己表达不满。
这个孟德,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啊?!
“王主簿,真的是委屈你了。”
曹嵩忽然便一脸自责对王骁说道,反而是将王骁给弄得一脸懵逼。
什么东西?我怎么突然就委屈了?
“王主簿你现在俸禄是多少?”
“三百石。”
“砰!”曹嵩一听居然只有三百石,当即便气愤的一巴掌拍在了车厢上:“如王主簿这样的人才,居然才只有三百石俸禄,甚至还不如一个县令,孟德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曹嵩说着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向王骁保证了起来。
“王主簿你这次救了我与德儿的性命,我一定会让孟德好好的奖赏你,升官提俸那是绝对的!”
“那就多谢老太爷了。”
眼见曹嵩如此大包大揽,王骁当下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看样子自己回去之后就能正式进入曹营的谋士核心圈了,说不到后世提到曹营谋士的时候,都不再是曹营五谋了,而是曹营六谋。
而曹嵩看着王骁如此高兴,当下心中也是更加坚定了要让王骁成为武将的决心。
等见到了孟德,一定要好好的说道说道,必须要让给王主簿封一个将军不可!怎么能埋没了这等人才呢!?
二人可谓是鸡同鸭讲,但是却又巧妙的聊到了一起去。
并且还带着截然不同的想法,回到了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