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鱼下蛋鸡。
歇了两天颜红军窜蹬的同样火大的李二驴哥俩找到上回跟张初一打野鸭时候的沟塘子,想办法下点网,整点细鳞子、柳根儿啥的。
自从李二驴大哥娶了媳妇以后,家里生活是越来越好,嫂子通过缝纫机接了不少零活。
这不是前段时间抱回来几只鸡,养在了院子里。
李二驴子每天回家都跟个哑巴似的蹲在地上瞅着鸡下蛋。
今个跟着颜红军下完网回来,就有点贪着黑了。
大概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李二驴和颜红军往回走的时候,嘴里还念叨呢。
“军啊,俺家小鸡可要开裆下蛋了,等到下了蛋之后,咱们打点鸡蛋酱,到时候配上婆婆丁、水蕨菜这些个山菜咱们蘸点下酒,俺跟你说俺娘炸的鸡蛋酱可老香了。”
“二哥啊,你可别说了,俺这口水都流一地了,你可想着点啊你家鸡下蛋了给俺整俩来,俺有大用。”
颜红军这小子三句不离吃,可一说到吃,又想起了石门村的女知青郭丽芳。
同样是想娶媳妇,李二驴子照着自己兄弟还差点意思。
一路上哥俩合计的挺好,到家以后天都黑透透的了。
因为一路上都在聊关于鸡的话题,所以二驴子一进院子直奔鸡窝那块去瞅瞅。
这些个小鸡都上了鸡窝里的一根横木,都站在木头上睡觉。
进了屋头,老娘听见动静儿早已经把晚饭端了出来。
“娘啊,咱那小鸡多会下蛋啊?今天俺和红军俺俩还合计这鸡蛋来这着,说到时候让您整个鸡蛋打点鸡蛋酱吃。”
“快了快了,俺瞅着那小鸡嘎嗒嘎嗒叫唤,这两天俺估摸着可能就上鸡窝抱窝了。
对了,没事了你把那鸡窝好好盘一盘,那木头俺瞅着不稳当,别下蛋了摔碎可就白瞎了。”
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瞅着狼吞虎咽的老儿子,自从这小子跟张初一兄弟几个混在一起也不耍钱了,小日子越过越好。
大老儿更是娶上了媳妇,家里置办上了缝纫机和收音机。
放在年前她老太太哪敢想啊。
二驴子点头哈腰的边吃饭,边寻思收拾鸡窝。
说为啥鸡窝里要搭根横木,不能贴地呢。
一怕耗子二怕黄皮子,把窝子用铁丝吊的一米半来高,上面再盖上网,啥玩意也上不去。
娘俩又唠了会嗑,二驴子今天下网也累了,不回吴小亮那屋了,陪着老娘就早点歇息了。
咯咯哒!
到了后半夜,这鸡窝的里鸡就不是好叫了。
老太太听见动静儿,一把推起来二驴子。
“二啊,快快起来,快去看看鸡笼。”
等二驴子窜出屋子,隔壁的大哥已经跑了出来。
“咋了大哥?是不是来东西偷鸡了?”
只见大哥抄着一把菜刀,鸡窝的门已经开了。
里面的小鸡就跟疯了似的,叽叽喳喳不出来。
大哥提溜的菜刀愣在了原地,也顾不得回话。
二驴子冲上前挤开大哥一瞅。
横梁下面撅着一个黑乎乎的大屁股。
“卧槽泥马的,赶上俺家偷小鸡!”
二驴子抬脚就踹!
咚!
一脚下去把二驴子反弹出一米多,啥玩意?
“大哥,点灯!”
二驴子发现黑乎乎的不是人,心里吓了一跳。
赶忙从院里抄出来一把大斧子。
被李二驴踹的这位让稍顶到了鸡架里面,卡在横梁上,一个劲儿的拱来拱去。
多亏这鸡架子是大哥结完婚才弄的,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用的也是结实玩意儿。
不然李二驴子这一脚得踹散架喽。
“娘啊,关门看看好弟弟妹妹,嫂子把屋反锁。”
二驴子大喊一声,周围邻居家的狗汪汪汪的喊了起来。
冷静下来的二驴子琢磨起刚才的脚感,再加上瞅了个大概。
心里已经知道啥玩意了!
黑瞎子!
“大哥,去娘那屋把俺的枪取来。”
叮铃咣啷,啪!
这是黑瞎子卡在鸡架里退不出来,只能使出全力猛地站起身子。
一用劲儿把个鸡架哗啦一下整散架了。
呸!
二驴子抹一把脸,双手握紧了斧子。这院里的动静儿这么大,加上邻居家狗叫声,离得近的人家已经开始点灯了。
嗷呜!
一声大喊。
黑瞎子气个好歹,正准备偷鸡呢,谁特么踹老子一脚偷袭?
无效不成书!
这抱窝的鸡窝正好卡在了黑瞎子的脑袋上。
哗啦哗啦!
这黑瞎子原地跳起了迪斯科,想把头上的鸡窝摔下来,但估计是铁丝绳卡在了脖子上,这家伙气的嗷嗷直叫唤。
李二驴子抡起大斧点点手一直在空中没落下,这黑瞎子是头小熊,最多也就有个一百五六十斤。
张春福大爷那会说过,山把头不打崽子。
这玩意儿打了也没用,要是那些没饭吃快饿死的主有可能下手。
李二驴不会,现在生活条件好了,真没必要。
熊胆也不能用,那小脚丫子上的肉还没猪蹄多呢。
“咋了二!”
这时候隔壁邻居从院墙上探出个脑袋。
“没啥三叔,闹黄皮子呢。”
扯着二驴子回话的功夫,小黑瞎子甩掉了头上的鸡窝,瞅着李二驴手里的大斧寒光瑟瑟。
一扭身儿冲着院子大门跑去。
这小黑瞎子也吓坏了,就是来偷个鸡至于不?
一脚给我按鸡架里,折腾半天出不来,好不容易把鸡架挣开了,又特么脑袋卡鸡窝了。
这小黑瞎子估计心里也有了阴影,以后说成啥也不来这榆树屯了,八字犯冲。
李二驴顾不得跑了的小黑瞎子,赶忙追到鸡窝旁边,把这些个叽叽嘎嘎的小鸡全都抓了回来。
边抓边喊着家里人出来帮忙。
“啥玩意儿偷鸡啊?这大半夜的,缺了大德了。”
二驴子老娘骂骂咧咧的出来问道。
“黑瞎子,一百五六十斤,咋滴?娘你跟它磕一下子?”
李二驴子笑眯眯的回答道。
“哎呀妈呀!咋山把头进了屯子了!”
老太太吓一跳,下意识的把拐杖护在胸前。
“明天再收拾吧,这大半夜的。”
一家人只能把鸡扔到了放工具的偏房。
第二天早上瞅着这一地鸡毛。
大早上来串门的颜红军看到这一幕愣在了原地。
“二驴,咱不就想吃个鸡蛋么,没必要杀鸡取卵啊!”
“别提了,昨晚来了个偷小鸡的,那家伙比你都胖。”
李二驴子边干活边说道。
“谁啊?敢在榆树屯打咱兄弟的主意,你告我,看我削不削他就完事了。”
颜红军面色发狠,两手紧了紧裤腰带。
“你去吧,南林子往里走俩点,老黑家!”
“呸!握草,摇人!”
“你个大虎比,俺说的是黑瞎子!”
“我泥马!”
(?????)
黑瞎子!
“大哥,去娘那屋把俺的枪取来。”
叮铃咣啷,啪!
这是黑瞎子卡在鸡架里退不出来,只能使出全力猛地站起身子。
一用劲儿把个鸡架哗啦一下整散架了。
呸!
二驴子抹一把脸,双手握紧了斧子。
这院里的动静儿这么大,加上邻居家狗叫声,离得近的人家已经开始点灯了。
嗷呜!
一声大喊。
黑瞎子气个好歹,正准备偷鸡呢,谁特么踹老子一脚偷袭?
无效不成书!
这抱窝的鸡窝正好卡在了黑瞎子的脑袋上。
哗啦哗啦!
这黑瞎子原地跳起了迪斯科,想把头上的鸡窝摔下来,但估计是铁丝绳卡在了脖子上,这家伙气的嗷嗷直叫唤。
李二驴子抡起大斧点点手一直在空中没落下,这黑瞎子是头小熊,最多也就有个一百五六十斤。
张春福大爷那会说过,山把头不打崽子。
这玩意儿打了也没用,要是那些没饭吃快饿死的主有可能下手。
李二驴不会,现在生活条件好了,真没必要。
熊胆也不能用,那小脚丫子上的肉还没猪蹄多呢。
“咋了二!”
这时候隔壁邻居从院墙上探出个脑袋。
“没啥三叔,闹黄皮子呢。”
扯着二驴子回话的功夫,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