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备的血红怒视下,张飞没有留手,用全力对刘备行刑。

    三十军棍之后,刘备已经站不起来了!

    “大哥,你还好不?”

    关羽和张飞两人看到血肉糊糊的刘备屁股,眼中含泪,齐声大喊。

    我现在这情况,是很好的样子吗?

    刘备满头是汗,强忍疼痛,对着关羽喊道:“二弟,给翼德行刑!”

    “我知道了,大哥!”

    关羽点点头,“三弟,忍着点我的棍子!”

    “二哥,你来吧!”

    张飞撅起了腚。

    刘备已经领了罚,张飞自然也不会赖帐。

    关羽对着张飞那肥大的腚狠狠打了一下之后,张飞的脸涨得通红,大叫道:“二哥,你是不是没吃饭啊!”

    “用力点,俺老张多大的力气都受得起!”

    听到张飞这话,关羽皱着眉头,高高扬起了手,准备再来一下。

    “停!”

    刘玮突然出声,让关羽停手。

    所有人疑惑不解看着刘玮,不知他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

    “不耽误行军,余下的军棍暂且记下,来日去到幽州战场,以胡人百夫长以上人头来换!”

    “一个人头抵一军棍!”

    刘玮说完,便策马扬长而去,田楷赵云张燕慕容平一众急忙跟上。

    大军随即而动,整齐有序而行,留下三兄弟在原地不知所以。

    “大哥,刘玮这鸟人,如此喜怒无常,说责罚便责罚,简直欺人太甚!”

    张飞挨了五棍,痛得歪牙咧嘴,刘玮等人一走,他就恨恨不平抱怨,“还想让俺去杀敌,俺才不理他!”

    “要不是大哥和二哥你们劝着拦着,俺一定给他捅三百个透明窟窿。”

    “三弟,你这性子真的得改改了!你难道没看出来,今天这个皇子就是在敲打我们,如果我们通过他的考验,将来便能在他麾下得以重用,大哥也能有一番事业!”

    关羽旋即露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要是当初大哥听我劝,今天也不会落得这个样子。”

    刘备也是后悔莫及:“悔不该没听云长之言,我稍稍有了一些名望好处便飘飘然不知所以,险些酿成大错。”

    “今日幸亏我主动领罚,两位兄弟也是给力配合,不然的话,云中王不会重用我们了!”

    “大哥,俺就不明白,为何我们非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这样的主公,无端责罚人,不侍奉也罢,我们带着兄弟们去投奔别处!”

    张飞哪里有刘备关羽两人看得通透,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

    “想要大哥的大汉宗室之名落实,还得这位皇子首肯。”

    “若是我们离开,不用这位皇子出声,他麾下的人会马上散布言论不承认大哥宗室名头,刘虞也这些宗室不会接纳大哥的。”关羽耐心解释。

    “那我们投靠这个皇子的对头去!”张飞还不服气。

    “外戚宦官,比这皇子的名头很不堪,我们破黄巾立功,大哥才得一个安喜县尉就看得出来,他们唯利是图。”

    关羽摇摇头,“哪有这位皇子一来就封大哥为校尉,任命为府上参军?要是被他革职,我们又得从零开始了!”

    “难道不能回平原去?那里还有我们的人啊!”张飞道。

    “三弟,我们认罚,你也好生杀敌立功!”

    刘备摆摆手,自我解嘲道,“平原城中的十万流民,你以为仅仅是流民?”

    “扶我上马!从今往后,谨言慎行,云长,你可多提醒我才行!”

    “好的,大哥!”

    关羽把刘备扶起趴在马背上,心头一阵腹诽。

    之前怎么没提醒你,可是你不听啊!

    张飞才挨了五棍,没有伤到什么,但屁股痛不方便骑马,于是和关羽一左一右扶好刘备前行。

    “二哥,你也对俺真下狠手,要是你真打了三十棍,俺的腚比大哥好不到哪里去!”

    “三弟,你还有脸说,你对大哥难道不是下了狠手?”

    “大哥要我打的,我不下狠手他生气,这能怪我啰?”

    “”

    ————

    范阳城中,州牧衙门。

    刘虞带着齐周、魏攸、程绪、公孙纪、孙谨、张逸、张赞、尾敦、赵该等一众官员在范阳城外迎接刘玮大军到来。

    另外,刘虞的儿子刘和、以及闫柔、鲜于银、鲜于辅三人领五千兵马在蓟县城中,陷入了胡人重围。

    刘玮让太岳兵团、关宁铁骑、侍卫营、燕云十八骑皆在城外扎营。

    他带着张燕、田楷、赵云、王方翼、燕大、慕容平等文武一起进城。

    刘备三人赶了上来,不过刘备屁股有伤,便由张飞扶他回营,关羽则跟刘玮进城听命调遣。

    双方浩浩荡荡来到衙门大堂之中,刘虞与刘玮为谁坐主位退让一阵。

    “宗正,这里可不是飞凤楼啊!”

    刘玮调侃道,“你是主人,自当为首座主位。”

    “莫要再推辞,大家都站着呢!”

    刘虞当即想起了之前在长公主刘华的飞凤楼上,刘玮和刘表为争夺首座之位而斗诗词文采。

    结果刘玮一鸣惊人,以一首五言绝句,一首咏飞凤楼惊艳四座,一众宗室纷纷折服。

    “哈哈,老夫文不能与皇侄相比,武更是望尘莫及!”

    “今日老夫迎接皇侄到来,便是商讨军政大事,调兵遣将,老夫及幽州一众,全听皇侄差遣。”

    “因此,今日主座,还是皇侄为好!”

    当初在洛阳北邙山,刘虞恳求刘玮来幽州助他。

    当时刘玮说不用调拨军队,他带着侍卫前往便是。

    何曾想,刘玮抵达幽州之时,竟然将常山国的黑山军给收编了,加上刘备的五百人,以及先行抵达的张辽二千骑兵。

    刘玮麾下已经有了近一万兵力。

    而且骑兵就有三千六百多。

    有这么多骑兵,刘虞也不用求爷爷告奶奶让公孙瓒出兵了!

    “吾等皆听从镇北将军调遣,平定叛乱,驱逐胡人,收服燕云!”

    似乎刘虞事先排练过一般,刘虞的人齐声道。

    既然如此,刘玮也不再推辞,大马金刀坐在主位,刘虞则坐在侧位。

    左右两边,分别是刘玮和刘虞的文武官员。

    “本王奉皇命行镇北将军事,受幽州牧之请前来幽州,与诸位共襄平叛驱胡之举。”

    “令行禁止,文武需恪守本职,听命而行,若有违逆,定斩不饶!”

    刘玮扫视全场,严肃说道,众人脸色顿时一凝,不敢懈怠。

    啪!

    刘玮突然一拍案几,珍贵实木做成的案几发出断裂的声音,众人骇然。

    “何人是魏攸、程绪、公孙纪!”

    刘玮的声音如漠北高原的寒风刮过全场,衙门大堂之中顿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