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就要好好改一改这些规矩。
复笙见大家都没反应,眼睛微眯扫了一眼依晨,依晨害怕得点头,众雌虫也都跟着点了点头,复笙看到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回房了。
其实没有复笙的这句话,也没有谁敢不听他的话。
若是复笙再大些,这个家可能已经是他说了算了。
依晨没有主见,家里之所以没有乱套,是因为很多事都是薇恩和克莱尔拿主意,雌虫们都各司其职,大多有自己的工作,很多还是军雌,回来的时间并不多。
对于家中的雌虫来说,这个家简直就像天堂,雄主虽然好色胆小,但大方温和,雌君也十分宽容。
以前的复笙可不管这些,只顾吃得好不好、玩得开不开心。
他们不知道复笙怎么才成年,就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就复笙现在状态,这生活只会越来越差。
他们真希望复笙赶紧娶雌君,然后搬出去住。
复笙回到房间就把阿声抱在怀里,每日用怨气滋养,用不了多久纸人就能像以前那么灵活了。
复笙都准备睡了,阿尔瓦诺还是站在他的房间里,并没有丝毫打算要走的意思。
“阿尔瓦诺,你快回你的房间睡觉。”复笙挑了挑眉这可不怪他赶他走,是阿尔瓦诺没有一点边界感,没看到他都准备盖被子了吗。
“老大我不用房间,我睡在这儿就好。”阿尔瓦诺指着昨天的那个小角落道,说着还有些惶恐,笑得勉强像只可怜的小狗。
“你有病吧!”复笙往被子里缩了缩,冲着阿尔瓦诺就骂,有谁会喜欢躺地上睡呀。
就这么想跟他在一个房间,或者是想和一位雄子在一个房间。
复笙以前完全忽略了阿尔瓦诺可能喜欢复生这种可能,阿尔瓦诺也可能像虫族的其他雌虫一样,对雄虫万分狂热,疯狂痴迷。
想起以前阿尔瓦诺对他的百般纵容,就觉得确有其事,他的小弟心思不纯洁了,复笙在心中哀嚎,他可没有信息素给阿尔瓦诺。
连带觉得阿尔瓦诺看他的眼神都不单纯了。
阿尔瓦诺的眼神确实不单纯,他就是故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想让复笙给他安排一间房,明明昨天这方法还十分有效,看来他的策略已经跟不上复笙脑细胞的新陈代谢了。
听到复笙的话,现在阿尔瓦诺脸上的笑是真的有些勉强了。
难道是笑容不对,他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顺便遮挡一下自己僵在脸上的笑。
“回你的房间。”复笙见阿尔瓦诺不说话,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老大,我没有房间。”这下阿尔瓦诺挨了骂,只能如实回答复笙的问题,不跟复笙绕弯子。
“我不信。”复笙根本不知道家里真的没有阿尔瓦诺的房间,以为是阿尔瓦诺想要亲近雄子的诡计。
阿尔瓦诺准备谢恩的话咽了下去,如鲠在喉。
本就是复笙不让薇恩给他准备房间的,不知道现在又在发什么新的疯。
“老大我就睡这里,让我守着你吧。”阿尔瓦诺心中万分无奈,知道复笙就是想让他睡地上,还真是恶劣呢,故意逗他玩。
复笙抱着被子,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他更不能留下阿尔瓦诺了。
“你就住我隔壁那间,快去。”复笙只好在给他安排一间,并赶阿尔瓦诺走。
隔壁那间他看过了,是他这栋别墅仅次于他的房间,房间很大,也有大窗户,而且离他最近,这下阿尔瓦诺该满意了吧。
“可是…”
“不能可是了阿尔瓦诺,你就住那间。”阿尔瓦诺还没把话讲完,复笙以为他不愿意,直接出声强制敲定了这件事。
“按规矩,那间是留给雌君的。”阿尔瓦诺语气很弱,一脸为难。
他可不敢住那间,不然这家里可又有新谈资了,他可不想出这个风头。
“该死,我明天就改了这破规矩。”说起规矩复笙就来气,气得猛拍床单,站在床上破口大骂。
“不用管这些,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房间了。”复笙指着门口催促道:“快去。”
阿尔瓦诺虽然不太满意,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去了隔壁,别说隔壁是真的大。
复笙坐在床上仔细思索一番,他突然恍然大悟地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这不是在奖励阿尔瓦诺吗。
那可是雌君的房间,他就这么给阿尔瓦诺住了,阿尔瓦诺岂不是要更爱他了。
复笙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灯。
他真的想起来,今晚睡着都要坐起来扇自己两巴掌。
但是给都给了,总不能收回来吧。
今晚的复笙艰难入睡。
但是第二天醒来复笙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第二天复笙就叫薇恩将家规拿过来,复笙捧着一本不薄的书,觉得沉甸甸的。
这本家规不仅有克里斯家族的规定,还有虫族的有关规定。
复笙浅浅翻了一页,浅估了一下,大概两万多条。
有克里斯家族的规矩,雌侍和雌君的规矩,还有少部分关于雄虫的,这部分就占两页。
看似是是规矩,其实是在保护雄虫的权益。
“垃圾东西。”复笙直接将这两页扯下来,他冷着脸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
阿尔瓦诺坐在复笙旁边眸光微闪,以为是复笙不满意雄虫的待遇,想自己改。
复笙拿着笔一条一条看下去,皱着的眉就没有舒展开来过,嘴里一直骂着狗屎。
无论如何,决不能伤害每一位雄虫阁下。
雌虫必须保护每一位雄虫阁下的安全,若是保护不力,雄主和雄保会有权处罚。
雄主的话必须遵循,否则雄虫有权惩戒雌虫,雌虫不得反抗。
……
划掉划掉全部划掉。复笙对自己雄虫的身份没有认同感,对维护雄虫的权益的规矩自然也没有感觉,划起来丝毫不手软。
克里斯家族的家中之事都由雄虫决定,但不得阻碍雌虫出门工作,应该为雌虫签署任职书。
总算有半句话能入眼了。
才看完一半,就划了一半,所剩不过寥寥几行。
他捏着笔狠狠地叹了口气,他是来修改规矩,不是来制定新的规矩。
阿尔瓦诺看着飞快划过的笔,和已经面目全非的纸页,他和其他雌虫的想法一致,觉得是年幼的雄子在玩闹。
毕竟现在的纸页上就没几个字,哪能算得上什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