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景华庭离溱宁苑半山别墅比较远,开车至少一个半小时。
好在这会儿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傅君舜只想快去快回,一路疾驰依然花了一个小时。
“我陪你一起上去。”
傅君汤准备进电梯时傅君舜先他一步进去,看傅君汤站在原地诧异地看着他,他笑着解释。
“是二哥我送你过来的,自然要将你全须全尾带回去。”
垃宝都说了一周内必见血,今天第五天,而且还离开了医院,傅君舜看似懒散,实则一直紧绷着神经。
傅君汤:“二哥,宋宋这个时间应该在家,你……”
傅君舜勾唇一笑:“只要她不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娇娇怯怯好像我吓唬她了似的,我保证不开口。”
傅君汤一时无言,傅君舜已经按下按键。
到家之后,陈宋果然在。
同时在的还有傅君汤的经纪人雷帅,看到他回来雷帅吓一跳。
陈宋在看文件,看到傅君汤神色肉眼可见变得欢喜。
“君汤哥。”
雷帅也跟着出声:“阿君,你腰椎好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傅君汤往旁边一站,露出和他差不多高的傅君舜。
“有二哥在,我就没打电话了,免得雷哥你来回折腾。”
雷帅笑了笑:“傅总日理万机,我是阿君你的经纪人,宋宋是你助理,我们的工作一切以你为主,哪里是什么折腾?”
傅君汤含糊地嗯了声,慢慢往里走。
陈宋忙过来扶住他胳膊:“君汤哥,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傅君汤摆摆手:“宋宋,别忙活了,我拿了剧本就走。”
陈宋满脸诧异:“走?君汤哥,这里是你家,你要走哪里去?”
傅君汤皱眉解释:“宋宋,这里是我的家不错,但我还有一个家,在溱宁苑半山别墅,这里一般只是暂住。”
陈宋:“……”
傅君汤觉得自己太严肃了,缓和了下神色解释:“你在这边安心住着,我在溱宁苑那边住着更方便,父亲大哥他们都在。”
陈宋有些不安:“君汤哥,是不是因为我住在这里,所以你才要住在溱宁苑那边?”
傅君汤摇头:“不是,别多想,和你没关系。我也有很长时间没回家了,难得我们一家人都在,垃宝也刚回来,正好一起聚一聚。”
陈宋眼眶湿润,声音有些哽咽:“君汤哥,可这一年多来都是我每天陪着你,我……你出院了不住在这里,我一个小助理住着这么大的房子像什么话?”
傅君汤抬手打断她的话:“宋宋,你安心住在这里,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如果有……”
傅君汤看向雷帅:“你找雷哥或者我都行,我们都会帮你处理。”
“对了,二哥之前的提议你好好考虑下,你还年轻,复学更适合你。”
傅君汤说完挣脱陈宋的手往主卧走去,陈宋愣在原地。
雷帅在跟傅君舜说话,但傅君舜就像听不到一样,雷帅不愧是当经纪人的,哪怕傅君舜不说话,他也能自说自话。
直到看到陈宋一脸受伤地看着傅君汤背影,他才抱歉地冲傅君舜笑笑,过去安抚陈宋。
“小陈,阿君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你当初确实是因为学费才给阿君当助理,现在既然能复学,不如先好好念书,等毕业了再来。”
“你放心,阿君助理的位置雷哥一定会给你留着。”
陈宋却低垂着头,手指轻轻拽着自己裤子,一张素白的小脸比刚开始苍白很多。
傅君舜漫不经心瞥了陈宋一眼,然后当什么都没看到。
等傅君汤拿上剧本拿了两件衣服准备离开时,陈宋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君汤哥,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傅君舜笑了:“陈女士,我只是带老四回家住几天,你一个助理是不是管的太宽?”
没等傅君汤说话,傅君舜敛去脸上慵懒的神色,下巴微抬,气场十足。
“陈女士,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老四的助理,他的私事你无权干涉!当然,如果你是他女朋友,只要他愿意,你可以现在跟我们一起回去。”
“老四,走了!”
傅君舜拉了几次欲言又止的傅君汤,让他走前面,他断后。
陈宋想说什么,一抬头对上傅君舜深邃冷漠的眼睛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好捂着嘴呜呜哭着。
前面傅君汤准备转身,傅君舜直接扣住他肩膀。
“你是她爹还是她妈?都不是男女朋友,那么在意做什么?她是个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不济……你经纪人还在那里呢,怎么就非你不可了?”
“对了,如果将来你有了心爱的女孩儿,让她知道你曾经对一个小助理言听计从,对方掉两滴泪你都舍不得,你让你心爱的女孩儿怎么想?”
傅君汤皱眉解释:“我没想过和谁谈恋爱。”
傅君舜眼角余光瞥了眼斜后方的陈宋:“不,你有!而且这次回去,咱爸会给你介绍门当户对的姑娘相亲,等你再好点儿,二哥我陪你去。”
傅君汤瞳孔地震,傅君舜却忽然冲他眨了眨眼。
傅君汤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最后什么都没说。
傅君舜很满意。
因为那份文件,老四心中其实已经埋下怀疑的种子。
两人出门进电梯,很快到一楼。
往外走时前面的傅君汤沉着脸回头:“二哥,上楼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傅君舜语重心长:“老四啊,是她先哭哭啼啼的,你知道……我最烦女人这一套。”
没翻脸说难听的话已经很有公德心了。
傅君汤想说什么,结果脚下一滑。
“老四!”
傅君舜忙去拉傅君汤,眼看来不及,索性自己先扑过去抢先趴在地上,扯到腰椎的傅君汤倒下时正好躺在傅君舜背上。
傅君汤准备起来时,趴在地上的傅君舜忽然来了句国粹。
“窝草!垃宝是真牛逼!”
傅君汤瞳孔瞪大,看着从天而降的晾衣杆想一个翻滚避开又迟疑了。
他躲开了,二哥呢?
电石火花间,晾衣杆重重扎向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