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她都重生快两个月的时间了,却还有一种恍惚感,总担心这就是一场梦。

    显然,江临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再过段时间天气就要开始冷了,得准备煤炭了。”

    生活化的谈话将云岚拉回神,她点点头,问道,“到时候是街道统一组织采买,还是咱自己找人去煤厂运回来?”

    “街道每年都会组织,但统一采购的东西质量总归不如自己去买来得好。我和同事说好了换班,我去他常跑的那条线,回程空车路过煤炭厂的时候顺道就买了。”

    巷子里人烟稀少,视线也不咋清晰,江临殊说着说着就将云岚的手捞到大手里。

    “你刚碰冷水了?”他问。

    “没有啊。”云岚摇头,她垂眸瞥了眼自己的手,“估计是前些年落下的毛病,不是什么大问题。”

    云岚没怎么和他说过自己在徐家的日子,但江临殊见过她在徐家时是怎样一个状态,不用多说就能猜到大半。

    江临殊将云岚的两只手都捞到手中,哈了口气搓了搓。

    他一边搓,一边唠叨,“入了秋你就把冻疮膏给涂上,别看冻疮没多大个口子,干痒起来那叫一个抓心挠肺。”

    见云岚没太把这点事放在心上,江临殊叹了口气,“算了,说了你也记不住,到时候我天天盯着你涂。”

    他的语气无奈,云岚感受到他手上传过来的温度,笑着说,“那你不在家的时候呢?”

    “我去外地我就让奶奶盯着你,总归这冻疮膏你是涂也得涂,不涂也得涂!”江临殊捏紧她的手“威胁”道。

    等云岚的手暖和起来,两人这才继续慢悠悠地溜达。

    一路上也没说什么有内容的东西,但偏生从头到尾话就没有断过。

    想到江临殊那烦人的梦魇,云岚怀揣着希冀问,“你最近还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江临殊并不知道云岚问这话背后的原因,随意道,“嗯,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内容,醒了也记不住。”

    看云岚脸色纠结,江临殊以为她担忧自己的睡眠,爽朗地说,“没事,最开始还会因为夜里梦多醒来,现在应该是习惯了,一觉能睡到天亮,不用担心。”

    江临殊的这些话自然是哄云岚的,幸好睡前折腾过后,她夜里睡得深,一直没把她惊醒过。

    说什么习惯完全就是假话,再这样频繁地做梦,他都要找神婆之类的打听封建迷信的了。

    “对了,爸有没有和你再提过岑笑他们?”

    这个名字突然提起,云岚愣了一下,“说过,前段时间他们的判罚就执行了,算下来到劳改所有一段时间了。”

    “那就好。”江临殊舒了口气,“这辈子都别回京市才好。”

    他的语气不大对劲,云岚不解地问,“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们?”

    江临殊揉揉太阳穴,“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不知道咋回事,我莫名地不想他们好过。”

    因为他的回答,云岚安静下来,“我也是。”

    江临殊不希望自己的话勾起云岚的伤心事,悄悄将话题转移。

    回到院子的时候,陆家差不多搬完了,大件的东西都收进了屋里,不过屋檐下还是堆了不少杂物。

    他们回来得迟,没看到最后陆家是怎么分家的。

    但是有田奶奶在,云岚还是得知了最终结果。

    陆文峰同意了之前的分家方案,但房间还是原来那间,死活不肯和军军哥俩一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