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方才屋里的旖旎,云岚将头埋在枕头上,露出的耳廓通红得滴血。
江临殊套上裤子,光|裸着上半身,汗水从额间淌下,滑过眉眼,停在下颌处,最后积少成多汇聚成晶莹的水珠,从下巴上坠下,落到紧绷的胸肌上,沿着两条深深的沟壑消失在不知名处。
江临殊替云岚撩开黏在鬓边的湿发,才起身去拿床尾的温水壶,倒在盆子里调了调水温,将帕子浸湿后拧干。
干完这些,他回到床边,掀开被子,替云岚一点一点将她身上的汗水等擦拭干净。
“还害羞?”江临殊掐了把云岚脸颊,笑着问。
云岚怎么可能回他,探出手想拧他的腰,让他闭嘴。
不过她埋在枕头里,哪里有江临殊看得清楚,腰没拧到,手倒是送货上门送到了他摊开的掌中。
她刚想溜走,江临殊倏地收紧,握住她的手。
炙热的温度靠近,手背上传来软软的触感。
徐岚嗖的一下抬头,正好看到江临殊亲完她的手。
“你是我媳妇儿,做这些事情天经地义,用不着害羞,再说刚才你也——”
云岚腾的坐直身体,拿手捂住江临殊的嘴巴,恶狠狠道,“你闭嘴!”
江临殊点点头,见他确实没有再说的打算,云岚才准备放开。
不过留意到他的视线,云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下一刻她一拉被子,将自己遮盖得严严实实。
“老流氓!”
江临殊闷笑一声,知道再逗下去,今晚估计得打地铺了,只能见好就收。
将东西收拾规整,江临殊钻进被子,抱着云岚的腰,将躲到角落的她揽到怀中。
两个人全身上下凑不齐一套衣服,云岚耳尖的红晕就没淡下去过。
她磨磨蹭蹭往远离江临殊的方向挪了挪。
江临殊低下头,抵在她后脖颈处,嗓音嘶哑,“别乱动。”
察觉到异常,云岚顿时怔住,“那你撒手,我要穿衣服。”
这个状态睡觉,迟早出问题,她可不敢试。
“嘶——”云岚缩了缩脖子,抬手捂住脖子,扭头瞪着江临殊,“你属狗的吗?”
她的脖子被他咬了,云岚看了看,抓住他的手咬了回去。
不过本就是嬉闹,制敌效果为零,那啥的效果倒是很大。
时间不早,江临殊只好遗憾地松开手,主动拉远了距离,将散落的衣服找出来递给被窝里的云岚。
等云岚穿衣服的空档,想起白天上班时同事说的事情,江临殊道,“对了,你想知道徐家在咱们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云岚愣了愣,觉着这些人已经离她的生活很远了。
“发生了什么?”
对平河镇的事情她没有重生之初那么关注,但就像听故事要听到结局一样,平河镇的事情她也想知道最终结果。
“马甜燕那晚被你打了之后,虽然救治及时,但是胳膊还是会落下了残疾,她和刘满仓等人的事情在纺织厂传开了,即便没有京市这边的案底,她也待不长久。”
云岚换好衣服,不解地问,“都戳穿她了,那徐宝根怎么还会和她搅和到一起。”
江临殊嗤笑了声,“当时徐宝根把她打得太惨,被赖上了,他俩凑成一对,倒也天作之合。”
“还有平河镇纺织厂的领导也换人了。”江临殊说着抱住云岚。
“换人?换成谁了?”云岚沉思了会儿,问,“难不成厂子还到韦家手里了?”
“嗯,陈家当年抢厂子的手段不干净,这些年做的事情也得罪了不少人,韦军山平反后,联系上了不少以前的好友,在他们的帮助下扳倒了陈家,重新拿回了厂子,如今那边的纺织厂大洗牌,换下了一堆和陈家有裙带利益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