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蒋红英的方向走了两步,“红英,我们谈谈。”

    有蒋红贤的阻拦,陆文峰连她的衣角都没摸到,“有什么可谈的,赶紧的,麻溜儿点把证领了,我还算你是根汉子。”

    “大哥……”陆文峰声音哀求。

    蒋红贤手往前一挡,“甭叫我哥,我可没你这种断不了奶的弟弟,承受不起!”

    何桂花也看不下去陆文峰这样,拎上他的衣领,“听见没,人都骂你没种了还腆着脸不离婚干嘛,嫌不够丢脸吗?”

    陆文峰的挣扎在被扼住衣领的瞬间偃旗息鼓,跟在何桂花身后如同没有思想的傀儡。

    蒋红英即便早已死心,看他这样还是觉得心梗。

    两边人马沉默地办完证。

    蒋红英有些怅然,但并不是舍不得人,而是觉得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

    陆文峰心里一空,试图上前拉住蒋红英,可蒋红贤和何桂花都拦着,他只能隔着人看她。

    “红英,我们只是暂时分开,等我说服了我妈,我们就复婚。”

    蒋红英抬头看去,果断摇头,“不会复婚了。”

    她说完看向蒋红贤,“哥,你要是有朋友不嫌弃我带着燕子,记得介绍给我。”

    娘家接纳她是一码事,她不给哥嫂添乱是另一码事,日子终归要过,女人哪能一辈子让娘家养着。

    蒋红贤一咧嘴,拍拍胸脯,“放心吧,早给你留意上了。”

    蒋家兄妹说着,走出门去。

    陆文峰反应过来,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吼,“红英你不能和别人相亲!我才是燕子的爸爸!”

    周围人闻声看过来,眼里写满了看热闹。

    何桂花嫌丢脸,一巴掌呼到他肩上,“丢人现眼,赶紧回家。”

    “就她能相亲不成,改明儿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徐岚天还没亮就被热醒。

    一睁开眼,眼前是一堵散发阵阵热气的肉墙。

    她轻轻抬起江临殊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毛毛虫一样往外挪。

    刚挪出去十厘米不到,就被枕着的手臂往里一搂,将距离从十变为零。

    “醒了?”江临殊的声音略带沙哑。

    徐岚被迫紧贴在他身上,晚夏早秋的衣服布料单薄,某些东西的存在感很是强烈。

    倘若是个真正的刚新婚几天的小媳妇,或许还不明白。

    但她再怎么说,也是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人,哪能不知道这些生理常识。

    这个时候动不得,最好把自己想象成被蟒蛇缠住的干树枝。

    江临殊自然也察觉到自己身体局部的失控,他平日撩拨归撩拨,真下作的事目前还是顾及脸面做不出来。

    比如说在阳光明媚的清晨,在丈母娘的家里,用身体去摩擦什么的。

    他喜欢和自个儿媳妇亲近,但要是不顾场合那就不是亲近,而是对她的不尊重。

    他往后退了一点拉开距离,上身却朝前凑到徐岚面前,“没事了,正常现象,不用管。”

    徐岚不知该作何反应,没想到他竟能忍住,明明结婚那天他可是干出过白日宣淫这种事的人。

    不过他这样做,她心里很是熨贴。

    “怎么没看到奶奶给你的玉佛陀?”江临殊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戴着不好看?”

    “也?”

    江临殊亲了口徐岚脑门,“不用顾及奶奶,那佛陀确实怪模怪样的。”

    徐岚缓缓拉动脖子上的细绳,“怪模怪样”的玉佛陀同说它坏话的江临殊面面相觑。

    “咳。”江临殊对上佛陀的眼,有些尴尬,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我总觉着再过不久黑暗就要过去了,以后我带你到沪市去,给你买大金链子,那时候想怎么换首饰就怎么换首饰,不用担惊受怕唯恐被人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