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死咬临殊的陆文月……

    徐岚眸子微暗,出了这样的事,她还能在京市待下去吗?

    夜幕笼罩,人们进入梦乡。

    有人在夜色中为扶不起的阿斗努力奔波,也有人窝在温暖的怀抱。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徐岚几乎没睡过整觉,枕着江临殊的手臂,眼一闭就开始昏昏沉沉。

    江临殊把她的鬓发捋到耳后,手臂收紧将她紧紧扣进怀里。

    “岚岚……”

    徐岚鼻音模糊地“嗯”了一声。

    江临殊低头抵在她额头,亲昵地蹭蹭她,喃喃低语,“你……”

    “算了。”

    一辈子那么长,他总能等到她愿意告诉他的那一天。

    ···

    “云家?”丁玉兰得知消息,惊得差点摔倒。

    怔忡过后,她下意识反驳,“不可能!我家志国又不傻,不该招惹的人他不会去招惹的,他睡的就是个小连长的妹妹而已,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事情,能和云家扯上什么关系?”

    那人听到她的言论,饶是两家关系紧密,也不禁皱紧眉头,“江嫂子,有的话可不能乱说,即便是普通人的妹妹,无媒苟合也不是小事。”

    丁玉兰才不和他掰扯这些,自顾自嘀咕,“云家故意的?可我们又没有招惹云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难道是老江和姓云的意见不合?”

    说完,她一点头,“是了,应该就是这样,我家志国那么听话,怎么可能惹上云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能在风雨年间稳立潮头,云家是绝对的庞然大物,但凡根基浅一点,丁家说不定还能批|斗一二得些好处。

    可正因为惹不起,所以丁家没去招惹,志国又没那胆子惹,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江顺子那边了。

    丁玉兰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有道理,不顾还在别人家,走到电话旁就开始拨号,问都没问主人家一声。

    这家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撇了撇嘴。

    电话接通,丁玉兰对着听筒就骂,“江顺子都怪你,要不是你得罪了云家,志国怎么可能被关这么久!”

    江顺子面露不耐,额角青筋都气得鼓出来了,但是,“云家?”

    “对就是云家,志国他哪儿那么大本事得罪云家,绝对是你得罪的,赶紧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把我儿子救出来,否则我就不跟你过了。”

    大晚上一口黑锅扣下来,江顺子的火爆脾气瞬间炸了。

    “丁玉兰你脑子进水了?我又不是江志国这种蠢货,上赶着得罪云家,我多久没回京市了,连姓云的一根毛都没看到过,怎么得罪?”

    “我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好好管孩子,不要纵容,你都听到狗肚子里了?”

    “他没那么大本事是真的,但惹祸的本事可比他老子大!”

    江顺子顺了顺气,失望地说,“同样是女人,还有人给你帮忙带孩子,到头来就养成这样,你还好意思怪我。”

    丁玉兰面色发白,前边的话还能忍,可最后一句她一听就炸。

    “你还念着你那死了的老婆孩子!”

    江顺子沉默两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都是几十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兴许这个回答他也有点心虚,说完就转移了话题,“如今最要紧的事情是救志国,你非要选这个时间闹,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我以前就没了一个儿子,现在再没一个儿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丁玉兰不怕江顺子和她吵,怕他语气平静。

    对于子女的教育问题,她多少有些心虚,平日确实溺爱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