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长久的嫉妒与担忧之下,在那班通往驻地的火车上,周晚菊放任了心中的恶念。
从回忆里抽身,周晚菊逐渐恢复镇定,问,“那孩子在哪儿?”
“我咋知道?”岑永康不耐烦道,“难不成你还要帮忙找不成?”
周晚菊被他的话说得哽住,为了目的,最终还是颔首,“云家好歹是你领导,要是帮忙找到那个孩子,说不定也能再往上提拔提拔你。”
闻言,岑永康放下茶杯,敛了方才奚落的神色,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你说得对,只要咱们帮忙找到那个孩子,岑笑惹的祸就能被一笔勾销,岑家也能再次搭上云家的便车。”
越琢磨,岑永康越觉得可行。
和周晚菊说话难得没有挑刺,“你倒是聪明了一回。”
被夸奖的周晚菊完全笑不出来,虚伪的笑都维持不下去,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那你去问问看那孩子在哪儿,咱们也好帮忙找人。”
“我这就去打听。”
说完,岑永康转身就走,完全没理会周晚菊的意思。
屋里又安静下来,周晚菊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有红色的指甲状血丝。
她当然要找,要是让云家先找到了,她怎么看林韩玉痛不欲生呢?
···
大院,夜里。
顾忌白天闹得太凶,江临殊除了抱住徐岚外,半点不敢多动,生怕擦枪走火。
“我不在家,你注意堤防好岑笑和陆文月。”想到刚才奶奶说的消息,江临殊不放心地说。
徐岚刚打算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便被江临殊按住脑袋,微哑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不要乱动。”
徐岚还能怎么着,只能开口,“嗯,我离他们远远的,你放心吧。”
江临殊略放下一点心,不过身体的燥热使得他根本无法入睡,只能接着絮絮叨叨。
“存折给了你,就是让你支配的,缺什么你就去买,不过得带上奶奶一起,你刚来,万一找不到路回来了怎么办。”
“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事,可以去运输部找老张,今天婚宴上你见过,他在京市算得上半个地头蛇,认识的人多,你不能解决的就找他们。”
“还有……”
一时接收太多消息,徐岚听得耳朵嗡嗡的。
其实江临殊之所以这么唠叨,她又不傻,当然知道原因。
本来是想歇一晚的,但是吧,看这架势,不干点什么,他能说到天亮。
“临殊。”
徐岚突然抬头,将江临殊没说完的话彻底堵了回去。
江临殊表情只停滞了一秒不到,反应过来后,一把掀开被子覆到徐岚身上。
粗重的呼吸倏地响起,组装得结结实实的拔步床也发出越发急促的“嘎吱嘎吱”声。
徐岚抬腿踹了几次,都没能将不知休止的某人蹬开,反倒被他拽住腿拉了过去。
她错了,下次宁愿耳朵遭殃,也好过腰背腿手浑身遭殃。
拔步床响到半夜,完全没有身为古董应有的待遇,成了彻彻底底的老黄牛,白天黑夜都不得歇。
徐岚早上醒来的时候,另一半被窝是空的,江临殊一大早就起床去厂里了。
她偏头看了眼天色,便从床上起来。
相比昨天下午的腰酸背痛,今天几乎不影响正常走动,因为昨晚折腾完之后,江临殊给她按了许久的后腰,效果倒是不错,就是容易走火。
穿好衣服,徐岚坐到梳妆镜前。
刚摸到梳子,一错眼便看到了脖子上的痕迹。
她臊得脸红,连忙丢开梳子重新换了一套有领的衣服,才遮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