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面这么说,陆文月本想赶紧离开现场,看到徐岚,心头的火又窜了起来。
“你怎么能跟她在一起?”她指着徐岚问。
“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有关系吗?”江临殊冷冷道。
“明明是我先认识你——”
“陆同志!”江临殊不想听她毫无根据的说辞,其他人听了还不知道怎么认为呢,万一误会徐岚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是不是哪里给了你错觉,我很明确,我从来没有私底下和你说过哪怕一句话,也没有私下找过你一次,在大院里说的话加起来都没今天多,和你更是没有一点男女之情。如果这样,你还非得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冤枉我,那我只能闹到你单位去,找所有人给评评理。”
江临殊说的一清二楚,看戏的人纷纷看向陆文月。
“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我这么漂亮——”
陆大嫂一听这话就觉得苗头不对,一步跨过洗衣服的盆子冲上来,捂住小姑子的嘴,讪笑道,“不好意思啊,文月她没睡清醒,我先带她回去。”
弄丢江家这门亲事不要紧,要是把脑子有病的名声传出去,以后可怎么把她嫁出去。
说完,陆大嫂不顾陆文月的挣扎,拖着她朝陆家走。
“唔唔……”陆文月眼睛挣得极大,眼珠跟要掉出来似的,看上去很是渗人。
都是院里好多年的邻居,虽然陆家没有明说,但其实大家早就隐约有些猜测。
陆文月,脑子似乎出了点问题。
陆家大门“啪”一声被陆大嫂关上,癫狂的表情是陆文月留给众人的最后印象。
钱老太搓搓手,语气复杂地说,“这陆丫头……”
“以前也没这么疯啊,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江奶奶点头,这陆文月确实越来越偏执了。
现在她真的是太庆幸了,幸好她家孙子自己就找到了对象。
要是江临殊这次回来还单着,说不定真得被陆文月这疯丫头赖上,想想她这个做奶奶的就害怕,自家猪差点儿被人拱了。
江奶奶心有余悸,扭头看向徐岚他俩,“临殊啊,后天是礼拜一,老太婆我一猜,就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黄道吉日,明天你赶紧把结婚的东西安排好,和小岚把证领了吧。”
徐岚和江临殊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意见。
钱老太老两口这才注意到徐岚,联想到江奶奶刚才的话,好奇地问,“田老妹,这是你孙媳妇啊?”
这话一听就知道,算是问到江奶奶高兴的点上了。
果然,她心情格外舒畅,挽住徐岚的胳膊,显摆道,“对理,我孙媳小岚,咋样,配我家临殊是不是绰绰有余?”
钱老太还真没见过这么贬低自家孩子捧媳妇的,张着嘴讷讷点头,“对对对,还是你家小江不让你操心,自己就娶到媳妇了,哪像我家有为,当初昏了头要下乡。”
钱老太口中的钱有为,是他们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五年前为了参与祖国农村的建设下了乡。
按政策规定来说,钱有为其实根本用不着下乡,但就像钱老太评价的那样昏了头。当初街道一来动员,他脑子一充血就填了报名表,等钱家长辈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更改了。
为着这事,钱老太提一次骂一次,不说上半小时很难停下。
想到老伙计紧箍咒似的唠叨,江奶奶瞬间把显摆的想法吞回肚子,她可不想被拉着唉声叹气,万一成了个愁眉苦脸的小老太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