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不禁笑了出来,上次张雨溪的升学宴,钟良的确是让邹宇去付了后账,刚好是一百万整。
可是,张书竟的老婆居然知道这事儿,这倒是让钟良出乎意料。
“姓钟的,你敢说没有吗?”谭艳芳冷冷的望着钟良。
几人的目光都朝着钟良看了过来。
钟良不怒反笑:“的确是有,雨溪的升学宴,我是给国色品香付了一百万。”
这话一出,张书竟眼珠子都瞪圆了:“钟良,那这么说来,你在国色品香吃饭,不是免单啊?”
见到张书竟表情变化,钟良被逗乐了:“大舅,我在国色品香免不免单,貌似跟你说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吧?”
国色品香的确是齐家的,但现在已经是钟良的产业。
而天北集团才是齐家的,张书竟所遇到的麻烦,钟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张书竟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失望。
在国色品香,没有人能吃饭免单,钟良若是有这个特权,那就能说明他与齐家关系交好,这么一来,自己这个麻烦,钟良也能轻松解决。
可现在,听钟良这口吻,张书竟心头很没谱。
想想也是,国色品香向来不对顾免单,哪怕是各大署首前往国色品香吃饭都得付钱,凭什么要给钟良免单?
不过,联想到钟良能在升学宴上叫来一位京城的军首座,张书竟还是不敢得罪钟良。
“行了,张书竟,要我说咱们还是走吧,你是长辈,他是小辈,你这么求他像什么话?”谭艳芳不满的看了看张书竟。
上次升学宴的时候,谭艳芳离开的晚,走的时候,正好见到有一个年轻男子进门付账,指名点姓的说是要替钟良付钱,而付钱的项目,正好是张雨溪升学宴的费用。
所以,在谭艳芳看来,钟良肯定是事先跟国色品香的经理说好,好帮他充面子。
这样的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那也是个虚伪的小人!
求他办事,真是吃饱了撑的。
张书竟脸上有些挂不住,迟疑了片刻,他再度将目光看向钟良:“钟良,这事儿大舅不强求你,能办就办,办不了就算了,没关系的。”
“好。”钟良笑着点头。
“那我们就先走了,钟良,耽误你时间了。”
“不要紧,大舅慢走。”钟良点了点头。
张书竟一家三口朝着珠宝店外走去。
一边走着,谭艳芳还一边说着风凉话。
“张书竟,你还算个男人不?他就是个小辈,你跟他这么气干嘛?”
“艳芳,你少说两句。”
两口子一边说着一边离去。
林婉月就站在钟良身旁,看着张书竟一家人离去,她的目光立即看向了钟良。
“钟良,一百万啊,你可真有钱啊!”林婉月的笑声传来。
钟良撇了撇嘴,回头一看,林婉月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
“哎,婉月,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那天国色品香的确是给我免单了,但是我总不能欠太大的人情吧。”
“我才不管国色品香给不给你免单呢!我就想问你,你这一百万怎么来的?”
林婉月越想越觉得奇怪,校级军首,四年津贴能有一百万吗?
还有就是,之前爷爷收回爸手里那两家店的时候,钟良信誓旦旦的让自己老爸去做生意,他出资金。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少小金库?
而他这些钱,又是怎么来的?
“我。”钟良顿时语塞了。
而这时,钟良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嘿嘿,婉月,我接个电话!”钟良咧嘴一笑,拿着手机就往珠宝店门口跑。
“无赖!”林婉月没好气的瞪了钟良一眼。
四年前,这家伙有多少资产都要跟自己分享,现在倒好,手里有多少钱,自己一点数都没有。
不行!别人家都是老婆管钱,自己得把这家伙的钱全掏出来!
钟良拿着手机跑出了珠宝店,心里想着,这个电话来得也太及时了,嘴角也勾起了狡黠的笑容。
可是,当钟良看到来电号码之后,他嘴角的笑容立刻收敛了起来。
号码来自京城,尾号六个八!
这是自己师父的私人电话!
目光在四处看了看,钟良找了一处没人的角落,按下了接听键。
“喂,师父。”
“小良啊,最近在江安待得如何啊?”电话那头传来了战天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钟良倍感亲切。
少年时,父亲出意外去世,母亲嫁到国外,钟良从十几岁开始便是一个人。
在北境战区,战天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
师徒二人情同父子。
如果不是因为战天军务忙碌,再加上他的电话有加密,钟良早就主动给师父打电话了。
“师父,我一切都好。”钟良强忍着内心的激动。
从战天一年前与钟良交接统帅之位后,钟良便没再见过自己师父,因此,钟良倍加思念。
“哈哈,回了家乡,自然是要比待在战区好。”战天低叹一声:“对了,听说你回江安是要结婚,婚礼什么时候举办啊?到时候我也来沾沾喜气。”
“师父,我跟我妻子的情况有些特殊,婚礼的话,可能短期内是不会再办了。”钟良之前问过林婉月,林婉月跟说过,不想再举办婚礼。
其实,这样也好,省了些繁琐。
“哈哈哈,也是,你现在不同于一年前啦,作为万军统帅,行事低调一些好。”
钟良急切的问道:“师父,您这一年在京城待得还习惯吗?”
“哎,不习惯又如何?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是浑身都不自在啊。”战天叹着气说道:“小良啊,你要知道,站的越高,就越容易摔下去,我现在这个位置算是到顶峰了,可这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得看人脸色。”
钟良脸色一变,立刻问道:“师父,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麻烦倒是不至于,就是被一群经商的搞得焦头烂额的。”战天苦笑着:“小良啊,你之前不也开过公司吗?现在手里握着权,若是可以的话,重新起家倒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啊。”
“师父想让我经商?”钟良问道。
“是啊,掌军能护疆,经商可运国啊。”战天连连叹道:“若是经商,往后咱师徒两坐占京城,谁也不敢在咱们面前造次!”
“好!我听师父的。”钟良答道。
钟良的表情在逐渐变化着。
他总感觉自己师父的口吻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