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为先脾气最刚:“吴老怎么也学会吹牛了?”
吴中瑞知道这种事情很骇人听闻,苦笑道:“不是我妄自菲薄,是确有其事。陈医生的医学造诣,别说学,我连看都看不懂。那种逆转生机,起死回生般的医术,当真到达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哈哈哈……”
闵为先和燕南屏同时笑了起来。
这老头儿难不成是老糊涂了?连起死回生都敢说,医学不是玄学,搞得这么玄乎。
吴中瑞又是摇头苦笑,不想再解释。
这时,他旁边的巫宽突然脸色剧变:“吴老,你……你说的,可……可是民州的陈先生?”
巫宽当然知道陈霄的医术造诣,甚至还知道陈霄是个高不可攀的三级高手。
吴中瑞脸色一喜:“巫教授也知道陈医生?”
“哈哈哈……果然是他,你一说我就猜到了。除了他,谁还能让吴老如此推崇。陈先生的医学造诣,确实是让我叹为观止啊。”
想起陈霄针愈黄政的‘鸩毒’,就让巫宽动容不已。
“哎,没能邀请到陈先生到场,确实是一大憾事。也难怪,他不在,谁有资格坐上这首席评审的位置,空着也好,空着也好。”
吴中瑞感觉找到了知音,与巫宽胡吹起来。
旁边那两人瞧得惊愕,心里却依旧不以为意,这两老头儿绝对是在故意制造神秘,给自己贴金。
什么陈医生陈先生,估计也就以讹传讹罢了。
这时候,台上的唐牛儒的场面讲完。
“现在,我们有请,参赛选手代表,岳风岳医生上台讲话!”
岳风整理衣衫,上到台来。
哗!
会场外围的观战台上,岳风的那些女粉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这位岳医生的粉丝真多啊,比那些明星都不差了。”
林玉钗看着台上讲话的岳风道。
陈霄笑道:“主要是帅。”
林玉钗回头看了看陈霄变样的脸,笑道:“也就那样咯。”
岳风话不多,说了两句,就径直走下台去。
过场很长,又过了一个小时,唐牛儒才宣布比赛开始。
“比赛一共两天,分两场。第一场,辩药!开始!”
话音一落,工作人员抬上来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四种已经炼制好的药品。
分别是‘膏、丹、丸、散’,中药里的四大类药物种类。
用四个大碗装着,大碗后方,放着四个木盒。
“各位选手,请你们用自己的办法,分辨出这四种药剂分别是由哪些中药炼制而成。为公平起见,药品的单方已经放入了木盒中,最后将现场公布。
而我们四位评审,会根据你们所用时间,准确率,综合评价,选出前十名,晋级第二天的决赛。现在开始!请一号选手上场!”
场面开始发出了议论声。
林玉钗皱眉道:“哥,居然是还原成品药?这是不是太难了?一般有些学问的人,尝出一两味药不难,全部答对,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
“如果一般人能做到,还比什么?”
“哈哈哈……孤陋寡闻,你们两个学生懂什么。我闵家世代传承,我每日都会在二伯的辅导下,进行药品还原尝试,这是一门基础学问而已,居然还说难?你不是狂吗?这种难度就怕了?”
闵良早就知道比赛规则,以为自己占了先机,得意洋洋的叫嚣道。
陈霄道:“狂?不,是你太弱了而已。”
“混蛋!”闵良被陈霄怼得面红耳赤,今天是自己的主场,二伯又是评委,这个区区学生还敢跟自己叫嚣。
“小子,好,你将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敢不敢赌一把!”
旁边的选手早就被两人的吵嚷惊动,发现有好戏看,都一个个开始起哄。
“必须赌,闵医生好好的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上上课。”
“小同学,敢不敢挑战你的老师们啊?”
“估计悬,没看他不敢说话吗?要做孬种呢。”
这帮人早就看陈霄不顺眼,又因为被岳风嘲讽窝了一肚子火,正没处撒气,陈霄这是撞到了刀口上。
闵良受到了大众的支持,愈发不可一世。
“小子,敢吗?你不狂吗?不敢就是没卵的孬种!”
闵良见陈霄不说话,还拿出了手机,恶狠狠的质问。
“谁说我不敢赌?”
这时候,陈霄前方几个蹲点拍摄的记者,突然将镜头调转过来。
因为他们发现台上好像还不如台下热闹。
陈霄见状,笑着侧开身位,让这几个记者更好的拍摄到这边。
“拍仔细了,别让这人赖账。”
“好嘞!”
这些搞媒体的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越劲爆越好。
一个个脸上挂着笑意,紧了紧手里的摄像机,一个不漏的拍下来。
“混账!”
“太嚣张了!”
这帮医生勃然大怒,这个学生居然嚣张到这种程度。
闵良气急败坏咬牙切齿道:“好,就以这第一场的名次,我跟你赌。看你这种穷酸学生也没什么钱,你如果输了,就跪下道歉。”
“那你如果输了呢?”
“笑话,我会输?如果我输了,我也跪下给你道歉!”
闵良涨红了脸,恶狠狠的吼道。
陈霄道:“空口白牙,谁信你的话。来,告诉记者朋友们你的身份,不然万一你跑了,到哪儿找你去?”
闵良气得哇哇怪叫,挺着胸膛,指着自己的心口。
“我,苏杭中医世家闵家的传承人闵良!大家一起给我做个共同的见证。这小子也一样,他如果不兑现赌约,一起口诛笔伐,人肉他!”
“好嘞!”
摄像头又对准了陈霄。
记者们高兴坏了,本来一场平平无奇的开场,居然还能玩得这么大,可要让那些吃瓜群众大饱口福了。
“七号选手没有一种全对,准确率百分之二十!有请,八号选手登场!”
唐牛儒把七号选手的答案提交给了评审席,宣布了七号选手的成绩后,叫到了八号。
“该我了!”
闵良摇了摇头,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回头以极其轻蔑的目光看了眼陈霄,施施然登上台去。
“哥,他能行吗?”
“半壶水响叮当,说的就是他吧。”陈霄淡淡一笑。
“哼,一会儿磕头的时候,你也最好磕得叮当响。”
作为对陈霄不忿的其他中医师,自然义无反顾的站在闵良这边,对陈霄讽刺道。
闵良站在台上,先尝了一点那泥状的膏药,五分钟后就开始在纸上奋笔疾书。
接着每种药,他都差不多花了五分钟时间,一共是二十分钟,闵良提交了自己的答案。
然后胸有成竹的站在台上,俯视陈霄。
“八号选手,膏、丹,全对!丸散正确率,百分之八十!”
哗!
全场哗然,一片惊讶与佩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