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总，你要再不来，你们的影视投资部，都快成为赵副总的一言堂了。”
苏赞给费文涛递了个眼色，上来就控诉赵怡的不是。
费文涛问明缘由，平静的脸上逐渐变得阴沉。
“赵副总，这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已经跟苏总达成了意向了么，怎么又钻出来其他不三不四的人？你这副总，是不是不想干了？”
陈霄眉头倏然紧皱，这个‘费总’，开场就主观的判断顾影香不行，并且恶言数落，有问题。
“费总，顾小姐的这一套策划案，确实比苏赞的优越很多。如果咱们公司按照这套策划案来投资，运作得当，起码能提高百分之二十的收益回报。”
赵怡从专业的角度，开始替费文涛分析顾影香这套策划案的价值。
正说话间，费文涛挥手，打断了赵怡的介绍，将策划案拿在手里，踱着步子，走到了顾影香面前。
“这是你做的？”
“是的，费总。这虽然是我花了一天一夜熬夜做出来的，但是却是我整整四天的心血，绝对比苏赞的那一套，更加完美，能够给我们双方的公司，都创造出更多的收益。”
此时的顾影香，依旧信心满满。
费文涛的脸上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将策划案拿在手里，随意的翻动，纸张的哗哗声在空旷的会厅内传响。
费文涛蓦然抬起眼皮，看了看顾影香：“你觉得完美？”
“是的。”
“我看……狗屁不通！”
费文涛倏然拔高音调，充满了不屑与讽刺。
苏赞脸上终于重新绽开了笑容，哼，跟我斗？
“费总，这是我呕心沥血四天做出来的，怎么可能会不行？你再看看。”
顾影香大急，费文涛才是主事的，如果他否决了，她的心血也白费了。
赵怡也急了：“费总，您再看看吧，顾小姐的这套策划案，我觉得比苏赞的好太多了。”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费文涛转头对赵怡道。“赵副总啊，我本来对你的工作能力，持肯定态度。但是你今天的表现，实在让我失望。
这种狗屁不通，一文不值的策划案，你居然觉得好？看来，这年底的业务评估，你可能会不达标哦。”
费文涛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顾影香脸色一红，还要与费文涛争一争，却被陈霄拦住。
“这位费总是吧，你若是觉得顾小姐的这套策划案不行，请具体说明一下。你这样打马虎眼，全盘否定，可不能服众哦。”
陈霄的话，让费文涛眼神一阵闪烁。
他哪里看不出来，顾影香的这套策划案很好，但是，再好有什么用？
公司挣钱，与他自己挣钱，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你是谁？这是我们公司内部决定评估的事，有你插嘴的分？我觉得不行，就是不行，天王老子来，也不行！”
陈霄心思一沉，他知道，这个费文涛，很可能与苏赞有些地下交易。
本来还想让顾影香自己努力一把，而且眼看就要成功了。
既然你要犯规耍手段，那么，掀桌子吧。
陈霄手中，早已编辑好的短信，发了出去。
陈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这是你的公司？话不要说得太满，小心出事。”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费文涛勃然大怒。“这不是我的公司，但是现在这里，我说了算！我说这份策划案狗屁不通，谁敢反驳！”
“还想要投资？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德性？这种垃圾策划案，敢到我们华南投资来骗钱？滚！”
嘶啦！
费文涛越说越激动，抓起手中这套策划案，嘶啦一声，撕成了两半。
“不！”
顾影香大惊失色，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做了四天的方案，被人扁的一文不值不说。
还被他撕成了两半，四天的呕心沥血，殚精竭虑，还有被人否定的失落，让顾影香又是绝望又是心痛。
只有为之拼命努力过的人，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努力被人否决甚至损毁，是多么的痛苦。
自己的希望，没了么？
顾影香盯着被撕成两半，丢进垃圾桶里的策划案，怔怔发愣。
“呵，不什么不？垃圾就该丢进垃圾桶里，现在，滚！”
唰！
一只大手怒张，抓起费文涛的脖子，以迅雷之势，轰地一声，撞在他面前的会议桌上。
嘭！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会晤厅。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人敢相信，陈霄居然敢直接对费经理动手。
“陈霄，不要，他……”顾影香捂着嘴，又是感动，又是惊慌，她不敢想象，在别人公司，揍人家的经理，会出多大的事情。
“你先休息，现在，这里，我接管了。”
“保安，保……啊！你要做什么！”
费文涛被这一撞，撞得晕头转向，强定精神要招呼保安，但陈霄的动作更快。
抓起他的右手，平铺在会议桌上。
“就是这只手，撕的吧。”
咣当一声，从椅子上掰下一截木棍，猛地一砸。
轰！
费文涛惨叫大起。
“啊！”
他的右手被陈霄一棍砸得血肉模糊，听得一声轻微的咔嚓声。
费文涛的右手臂，骨断筋离！
这位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费经理，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赵怡和小王都惊呆了，没有任何反应。
苏赞战战兢兢的吼道：“陈霄，你他妈敢……”
啪！
巴掌如电，径直扇在苏赞的脸上。
“滚，再聒噪，连你一起废了。”
此时的陈霄，如同一只狂暴的远古巨龙。
胆小懦弱的苏赞被扇得脸皮火辣辣的疼，却不敢再有丝毫造次，捂着脸，退到一边，只能用眼神反击。
“影香这套策划案，明明就是升级版，你居然敢昧着良心，贬成垃圾，哼，我看你才是垃圾。”
“放开我，啊！”
陈霄余怒未消，抓起费文涛另外一只手，故技重施，一棍砸下。
双手，全部被陈霄砸断。
接着，陈霄手一抛，忽地将这费文涛丢得坐在了垃圾桶上。
嘭！
一脚抬起，狠狠踩下，将费文涛踩得折叠在一起，屁股嵌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