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伙人,被拷着手铐,挨个往车里塞。
“陈霄啊陈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些人都狡猾得跟狐狸一样,经常扑空,没想到这次能够一网打尽!”
冯队长脸上挂满了喜色,这次的收获真不小。
“呵呵,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冯队这位老猎人的手心。那不知道这下廖成豪怎么判?”
陈霄微笑赞扬,让冯队长受用非常。
“哈哈哈,你还真会说话。廖成豪,这人罪行罄竹难书,数罪并罚,无期死缓都有可能。走了,看来这个年,我是过不好喽。”
等冯队长走后,柯万里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哥,你是怎么知道里面在做啥的?”
陈霄不好跟他解释,只说道:“我猜的。”
“屁!信你才有鬼了!”
柯万里当然不会相信陈霄的鬼话。
这一晚上使用‘苍龙之眸’,让修为深厚的陈霄也是心力交疲。
让柯万里先回去,自己一个人随便找了家旅馆,对付一宿。
陈霄之所以不回顾家,唯一的原因就是想睡一个好觉。
次日一早,陈霄回到了河塘村。
他早就跟父母通报了平安,可两人依旧忐忑不安,直到见到陈霄后,老两口才放下心来。
“都跟你们说了我没事了。”
陈霄看着老两口的模样,劝慰道。
陈虎如释重负的点了支烟,抽了口,还是愁眉不展:“你没事就好,哎,可惜了咱们家的地,今天怎么过活啊。”
“那廖家人还没死心?”
陈霄又是一股怒气升起,这廖家人死到临头,还惦记着他们家地吗?
“死什么心啊,昨晚上连夜把地基都打好了,哎。”
陈虎又是一声叹息。
“我去看看。”
陈霄倏地冲出大门,两口子急忙大喊:“陈霄,你别冲动!”
可陈霄哪里听得进去,飞一般的赶到自家地里。
果然如陈虎所说,这十亩土地上,停满了各种施工器具,那些建材建渣,更是蛮横的堆放在大公路上,只留一个车道,差点将公路给拦断。
地基下挖了好几米,钢筋也绑扎完毕,只等混凝土浇灌注入,这地基就宣告成了。
廖家三兄弟都在自己地里,廖成英好整以暇的抽着电子烟,模样从容不迫,又隐隐得意。
廖成雄指挥现场,串着项目经理,颐指气使好不气派。
而廖成豪则站在田垄上,举目四顾,忽见陈霄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惧于其功夫,招呼好几个保镖跟着自己一道,摇晃着他肥硕的身躯朝陈霄这边走来。
“哟,这不是那个强奸犯吗?”
廖成豪第一句就直指陈霄的污点,咧嘴露出满口黄牙,笑容得意至极。
“廖成豪,你还没被抓进去?”
陈霄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廖成豪,按理说,这么大的罪行,连夜就该被逮。
廖成豪似乎还没收到消息,笑得更加得意:“抓进去?哈哈哈,小逼崽子,你当你家廖三爷,在民州这么多年是白混的?别说你这点本事,把我搞不进去,就算是进去了,三爷我一个电话,那帮条子不得跪着把三爷给送出来!”
“哦?是吗?谁给你的勇气敢漠视法律?”
“法律?哈哈哈……”廖成豪似乎被戳中了笑点,仰天大笑。“在民州,你廖三爷说的话就是法律!还他妈敢跟我横,你家那条老狗还不是乖乖的把地给让出来了?”
廖成豪左一句‘小逼崽子’右一句‘老狗’,让陈霄心中火气顿生。
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廖成雄和廖成英也赶了过来。
廖成英抽了口电子烟,眯起眼睛打量一番陈霄,平静的道:“你就是打伤我家兄弟的小年轻?”
“有何指教?”
“小逼崽子!这是我家大哥,他老人家一句话,能让你在民州市里,永无立足之地。分分钟让你那破诊所关门歇业!”
廖成豪极为尊崇自己的大哥,跳出来耀武扬威的叫嚣。
而廖成英也挺了挺胸膛,似乎是正印证三弟说的话。他目光淡漠平静的看着陈霄,仿佛看一只随时都能踩死的蚂蚁。
“是吗?”陈霄嘴角扬起一朵笑容。“前几天也有人这样跟我说过,后来,她跪了。”
廖成英脸色不动,胸中怒气横生,拿起电话拨通号码。
“喂,帮我在城里封杀一个叫‘百年诊所’的小诊所。对,全面封杀,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开业。”
廖成英如同一位掌握生杀大权的元帅,对着电话吩咐着,说完,转头对陈霄道:“你不用回城里了。”
一直没说话的廖成雄开口笑道:“大哥,杀鸡焉用宰牛刀,你这样出手对付一个小人物,会不会让那些达官贵人笑话你。”
“我廖家与人为善惯了,是时候亮亮肌肉,震慑那些不知死活的宵小之辈。”
廖成英轻轻挥手,仿佛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廖成豪夸张的哈哈大笑:“大哥你说话怎么文绉绉的,听都听不懂,不过我听出来一句,你说的不知死活,就是这小逼崽子吧。哈哈哈,听到没有,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这里,现在是我廖家的了。”
陈霄淡然摇头,失笑不语。
蓦地里,廖成英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喂,廖行长。”
“是我,事办成了?”廖成英瞥了眼陈霄,开口道。
“不是,那家诊所恐怕封杀不了。”
“什么!封杀不了?”
廖成英的话让两兄弟猛然一惊,怎么回事?
“那家诊所的背景很复杂,好像已经……已经通天了。”
廖成英淡定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一张脸上精彩纷呈。
通天了!在民州市所谓通天了,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廖行长,那家诊所是领导亲自挂的牌,我看这件事,可能难办了。”
嘟嘟……
电话那头已经挂了,廖成英还拿着电话,脸色很难看。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廖成英失去了从容,色厉内荏的问道。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停止施工,恢复原貌,归还土地。”
廖成豪狂然大笑:“放你妈的屁,你以为你是谁啊!”
陈霄举头四顾,看着那一片正在打地基的土地,喃喃道:“看他起高楼,高楼未起,宾未至,楼,便要塌了。”